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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收错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了茵茵的包里……”“是吗?”“是。”卢佳思说着,想要回陆嘉禾那里剩下的几张,却见陆嘉禾摇了摇头,朝她晃了晃其中一张粉红色的。“你的腿也受过伤么?”远远一瞥,只瞧清“好些了吗?”这几个字。“这——”卢佳思心中一紧,低头闭眼,沉吟半天,硬是没找出一个好理由,只能紧紧攥着那一叠纸片,不敢动弹。陆嘉禾不再言语,把剩下几张都递给她,下颌扬起,重新变回了那个桀骜的男人,“拿着吧,即使不看,我也能猜到了。”他言罢,转身便走,越走越快,很快便消失在她视线里。卢佳思这才低头,那纸片上写的是:“你的伤好些了吗?”并没有指明腿伤,陆嘉禾刚才在诈她!卢佳思的心砰地落到地面,摔了个稀巴烂。怎么办,她好像越帮越忙了……低头立刻给宋茵打电话,听到关机的提示音时,这才想起来,宋茵的手机今早摔坏了。这是陆嘉禾有生之前最憋屈的一天。球赛差点输掉,还知道了——女朋友可能会出国,可能会跟他说分手,还可能有过喜欢的人,还珍藏了别人送来的情书!那酸唧唧娘里娘气的情诗,他一看就忍不住和程格周那个小白脸联系在一块儿。就在陆嘉禾肺都要气炸的时候,步行转过校园大道路口,迎面便碰上了从舞团回来的宋茵父女。身体远远比思维反应更快,陆嘉禾瞧清两人的瞬间,闪身给自己戴上连帽衫的帽子,躲到了身侧的法国梧桐后面。梧桐树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就算他个子大,也不容易被看见。心跳得很快,忽上忽下,摸不着实处。他知道,他在胆怯,他是个懦夫。忆起刚刚的惊鸿一瞥,陆嘉禾握紧了掌心的手机。宋茵似乎又瘦了。她坐在轮椅上,长发披肩,面色苍白,连唇瓣也是寡淡的颜色,娇弱得仿佛一折就要断的柳枝,叫人心里被刀刮着一样难受。韧带拉伤都受罪,更别提是宋茵那样的撕裂程度。他等了好一会儿,想着宋茵走完这段路了,又忍不住想转头瞧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卫衣在树皮上摩擦发出轻响,陆嘉禾连忙把被勾住的衣服收回来,才转身,那感冒该死的鼻酸又不受控地涌了上来。“啊嚏……啊嚏……”陆嘉禾伸手捂住嘴巴,仓皇转回身,一时间无比痛恨这不华丽的喷嚏声,只能心中暗自祈祷宋茵已经过去了,并没有听见。身后静悄悄地,陆嘉禾等了半晌,再鼓起勇气回头看时,身后已经没人了,只余下一地的金黄色枫叶。正是假期,学校的环卫工人也疏于清扫了。酸涩与失落齐齐涌上心头。既想找宋茵问清楚,又害怕她坦白说出一切他不想听的话,那情绪矛盾,让他讨厌极了这样扭捏的自己。陆嘉禾撑起腿,从树干上直起身,才要离开,忽地听身侧宋茵说话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在找我吗?”第69章chapter69陆嘉禾浑身僵硬了一刻,缓缓转过身。他不是第一次见宋茵的父亲了,却是第一次这样站在他面前。平日不可一世的人这会心中也难免生出零星忐忑,怕宋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宝贝女儿,挺直腰板行礼,敛起一身痞气,礼貌道,“叔叔。”宋父将他与那名字对上,狐疑了片刻,这才微一颔首。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就算陆嘉禾话里表现得再礼貌,神情再恭谨,气质里始终带着几分桀骜难驯。“爸爸……”宋茵偏头瞧了父亲一眼。宋父读懂了她未尽话里的意思,上下仔细打量了陆嘉禾一番,半晌终于松口,“那你要快点,爸爸在宿舍楼下等你过来。”待到人走远了,宋茵才开口问他,“感冒了吗?”陆嘉禾早上那场球状态不大对,刚才又听到了他咳嗽。也难怪,昨天淋了这么大一场雨,不生病才奇怪了。他没答,也没动,站在原地,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宋茵坐在轮椅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问,“回去有没有吃药?”“吃过了。”陆嘉禾点头。宋茵说的话,每一句他都记得。陆嘉禾能找到学校来,宋茵一猜便知道他已经去过医院了。“我本来想在医院等你的,”宋茵欲言又止,把轮椅往前摇了一些,接着道,“但又得在周末前办好离职,只能在今天过来学校……”陆嘉禾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些,他觉得,宋茵接下来是打算说准备留学的事了。心里难受,他不想听,匆忙开口打断她,“我好想你,茵茵……”他在宋茵轮椅边上蹲下来,伸出手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漆黑的眼睛冲她眨了眨,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rou麻。宋茵一腔话憋在肚子里来不及出口,又听陆嘉禾接着控诉道:“不让我去医院,发短信也不回。”“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一百次、一千次……”陆嘉禾的气质一向是冷冷的、带点傲气,这会儿那声音不知道多委屈,头发都耷拉下来,有种奇异的反差萌。宋茵动了一下手腕,想摸摸他的头发,他却不肯放开。她试图解释,“我的手机坏了,我给你发消息是想……”陆嘉禾却不管这些,侧过头往宋茵膝上一埋,“我不听,反正我都不会分手。”“你以为我想说什么?”宋茵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压抑极了,宋茵这些天还是头一次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是被陆嘉禾逗的。“那天你发过来的消息,我都没看清楚,手机就摔坏了。”宋茵眉眼都弯起来,“你都说了些什么?”宋茵没看见!陆嘉禾愣住,直到她从他手心把手抽回去才回神,急着往下追问,“那出国呢?”“你知道了啊?”提到这,宋茵面上的笑意顿时便淡了,微微垂眸,“医生说得做韧带修补手术,所以需要出国一段时间,还不知道开学前能不能恢复。”感受到宋茵话里的失落,陆嘉禾喉咙咽了咽,终于直起上身,轻声出口,“不留学吗?”“这你也知道了?”宋茵诧异。陆嘉禾整颗心都提起来,又见宋茵摇头,接着道:“我不需要留学,但这件事还在跟家里商量,不知道能不能说服我mama。”宋茵的话像是一剂安抚的良药,直直推送进了陆嘉禾的血管深处,这些天的烦闷终于在此刻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