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授魂与(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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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霜的生活随着狐妖的到来实现了巨大的跃迁。狐妖出人意料地善猎,钻入深山捕来许多野兔野鸡,有一次还拖来一只大野猪。他懂得许多可吃的果实药草,特别是一种酸甜的果子,食来口舌生津,肺腑滋润。她将猎物的毛皮剥了,下山换来粉面盐米,草药挑好的卖得铜板碎银。 烹饪上,她做不来什么花巧,反倒是狐妖,明明是个生食血rou的妖怪,在土灶捣鼓一阵,居然用猪油?出几个酥香的饼。饼里揉入调过味的猪rou碎与大葱,香得很。还有他的奶水,是日日要她喝的。如此数日,俞霜居然胖了一圈,枯黄的脸有了rou,还攒下几吊钱。 再一次下山换钱的时候,俞霜察觉到背后盯来的视线。经过这两个月的经营,也是时候被人发现她手里有了钱。她借着对镇子的熟悉几经变换,终于甩脱身后人,反绕到对方背后。居然是个顶冠青衣的男道士。 连清山虽然在涂夕国境内,周边小国却并非女子为尊,男人也能出来抛头露面,且多粗鲁蛮横,身形如女子一般。这道士便不是涂夕国人,看着像蛮夷来的。 和俞霜想得不一样。 两人最后还是碰了面。道士一见俞霜,神色就一动,迟疑了一下:“我观缘主周身妖气浓郁,可否借一步说话?” 俞霜脚步一顿,与他走进一处窄巷,只是不肯深入:“妖气?我家中只有一郎君,并无妖邪。” “缘主近日家中可有什么变故?” “变故就是我那新得的郎君。”蹙眉犹豫片刻,她提起手中剩的几张兔子毛皮,“……他是从山里来的,颇为善猎,只是我询问家世来历,总是含糊带过,要么就推脱不言。依道长看,可有什么不妥?” “除魔卫道为我道门弟子本则。”道士义正凛然地拱手,“是妖非妖,小道上门一观便知。” “好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俞霜一口应下。“我现在告诉你我家的位置,就在山腰。你先去看看,我可怕妖怪了,真是妖怪,烦劳道长直接打死,不用跟我说。” 捋着青须仙风道骨的道士差点把胡子揪下来,看着女子的视线不由带上几分惊讶:寻常人知道自己身边有妖,若是亲近之人,他费一番口舌也很难成事,倒是难得碰上一个薄情之人。 啧啧,这些女子…… 她身上妖气如此浓郁,一见就是颇有修为的妖物。为妻主任劳任怨,想来本性很是良善。想到可能到手的妖丹,道士心头一阵火热,面上还要端住:“缘主既然如此说,小道自然义不容辞!” 俞霜一笑,望着道士的背影远去,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摇摇头,把没卖出去的兔皮随手送给街头卖烧饼的大娘:“给你乖囡做两顶帽子。” 大娘不肯白收,硬塞她两荷叶包烧饼。这下她两只手都提着东西,嘴里还叼了一个饼,拖着步子往山上走。 大娘的烧饼没有rou,只有一点点葱花,没有狐妖?的rou饼好吃。 她在外跑了一天,脸上已带了倦容,到家的时候,神情更是疲惫。屋门敞开着,前院空地有些剑划出来的痕迹,还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俞霜把荷叶包放在干净的地方,站在门口,眼睛低垂,不知是想看屋里面,还是看外面。 门口扔着一把桃木剑,剑从中间断开,断口有烧黑的痕迹。屋里的泥土地原本被狐妖用碎石密匝匝地填好了,如今炸开几道缝隙,像是被盛怒的猛兽刨开的口子。 再往前走,她就踩进一汪血泊。这里有一条肠子,那儿扔了一块肝,还有点热气,蒸着些白烟。前头传来一点血rou黏连的声音。 咕叽咕叽。 俞霜后背一麻,酥软的麻意一直从脊柱窜上头皮。 一只手伸过来,递到她眼前。 那并不是手,而是长着五只匕首般的利爪的狐掌。五根匕首紧紧握着一团腻乎乎滴答答往下滴血的rou块。俞霜依稀能看见两条粗壮的血管。 那是道士被刨出来的心。 “咕叽”。 心被捏碎了。她感到几点温热,拿手一抹,血浓重的腥甜在面上蜿蜒开三条红印。 “我不会道歉的。”她说。 回应她的是一声冰冷的低吼。 狐妖披着一件广袖束腰黑袍,长身玉立,神情极冷,灰黑眼眸里凝着一片料峭寒意。那种不知世事的稚拙消失了,只余漠然神色。 若不看他唇角黏着的血迹,狐妖不像山中妖,倒似天上仙。 他本来就是仙人么。俞霜想。新生的寂灭天道,高不可攀的剑尊,甘心化作横骨都尚未炼化的妖物,闯入敌人死前挣扎布下的陷阱,不就是为了他纯洁良善心上人的神魂圆满? 而她……她只是被迫分裂的一魂一魄,凝聚着所有负面与不甘,满腹怨毒与怒气,守着一点残余的记忆,等待被带走、融入本体的一日。她从有了意识便知晓了自己的处境。 寂雪剑尊爱的并不是她。她只有狐妖。 “唤出你的名字,这一切便会终结。” 姑娘忽地笑了,覆盖半张脸的胎记如同一朵火红摇曳的毒花。 “想不起来,会怎么样?你会杀了我吗?你的又又失了一魂一魄,还能不能活?” 狐妖默默盯着她的笑看了一会儿,忽然甩了甩尾巴,抱住她。 那是种很奇怪的嘤嘤声,像刚出生的小狐狸乞怜讨好的叫声。很可怜,叫得人心都要碎了。狐妖拿鼻尖拱她的脸,蹭她一脖子血,露出被桃木剑划破一道伤口的左臂,喉咙里嘤嘤呜呜地哼哼。 “我不会道歉的。”她说。“我不会……唔……” 赤红点黑的绒耳朵蹭她的脸、脖颈,一直挨到锁骨。狐狸的香气和血的腥甜混在一起。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喉咙一滚,发出些更细腻撒娇的气音,呼噜里杂着些很像哭腔的嘤嘤嘤。 好疼。身上疼,心里也难受。疼。 莫名的,俞霜知道他在重复什么话。 “……对不起。”她去揉他的耳朵,摸了摸手臂的伤口。“狐妖……对不起。” 贴在她胸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脸,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张开嘴,慢慢咬住她的咽喉。 姑娘的脖颈很细,狐妖的牙齿尖锐而锋利,犬齿更是尖尖的,扎进rou里,轻易就留下一圈明显的咬痕。犬齿留下的印记破了皮,一圈疼,两点微痒。俞霜的身体不自觉抖了又抖,狐狸柔软的舌又舔过来,安抚一般画圈舔了几下,又在靠下的地方留一个又一个吻。 她被压在了炕上。 然后她把狐狸反压回去。 她是不会如另外的魂魄一样软绵绵好欺负的。 狐妖被迫正对着她,露出柔软不设防的肚腹与花心,自己抱住自己的双腿大大打开,把所有脆弱都暴露在她眼前。 俞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进入他的身体。甬道深处柔软如将融不融的油脂,紧紧地裹着性器,前端顶进了宫口,cao得狐妖嘤嘤喘着流泪求饶。屁股颤个不停,胸脯也在颤,乳尖溢出些奶香,宫口抽搐着含紧cao进去的前端。 狐妖眼神迷离失神,嘴微微张开,舌尖顶着上唇。俞霜低头,对着他的唇又亲又咬。他的颈子仰起来,喉结被咬住,一口接一口,她的牙撕扯他的肤rou,留下一圈又一圈发红淤青的印记。 完全、完全无法满足…… 她用指沾了沾到处都是的yin水,两根手指往下探,扣进尾根挡着的后xue。他尖锐地叫了一声,手几乎抱不住一个劲抖的大腿,屁股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委屈得不行,还要努力放松身体。 里面的敏感点很深,她的食指摸了几圈,终于才找到那点娇嫩的凸起,指节屈起,压在上头近乎狠戾地搓弄。 狐狸眼见着要坏掉了,满面泪痕,前后被捣出满腔湿yin腻声。当她把一串连在一起的缅铃慢慢推进去,转手去揉捏尾巴根时,他叫不出来,哑着嗓子哼喘不休,甜腻如麦芽糖牵出的蜜丝,仰起头不停索吻。 她累透了,最后趴在他身上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狐妖喘得失了全身力气,前后两个xue翻着滑腻湿红的rou,糊满精水与yin液,合都合不拢。尾巴慢慢卷起来,掩住下体。他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姑娘硬要挤进去,狐狸也就从了,权当怀了双胎。 ------ 贪婪的道士和尚总会有。俞霜身上妖气冲天,很容易吸引想要利用妖魔的骗子。每每遇到,她都会指明道路,让这些人直接上山。 第一次、第二次,狐狸气疯了,把除妖人的尸块扯得到处都是,回来就咬她。 第三次、第四次,他很快学乖,知道把屋里弄脏最后还得靠自己冷脸刷洗,只把人除了埋进后山,骗来的钱尽数施舍给慈善堂。 愤怒之下的交合后,狐妖抱着她,很不高兴,眼珠子黑得像要烧起来,把总是欺负他的小小姑娘烧入他瞳中的夜空。他拿舌尖慢慢舔她的眼睑,鼻尖,上唇下唇,留下许多淡红咬痕。 俞霜缓缓地闭上眼睛,嘴唇似乎被点燃、带着全身都燃烧起来,被一片温情所烧灼。肌肤间热气连着热气,她的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肚子摸了上去,还是一个如此温暖柔软的身体。 “你爱她,对不对?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她。”她抱着他,一点点温暖就那么慢慢浸入寒凉的心。心暖起来,话也不由自主地多了。“可我……我呢?” 剑尊顿悟,进阶神破,最后剑指天道。天道本就濒临倾颓,可骆驼死了比马大,最后的反扑,让剑尊的爱侣俞霜神魂破碎,一魂一魄流落到莲华域外,堕入一方秘境。 商倾夜震怒,覆灭莲华域天道,试图以真身进入秘境寻找伴侣碎魂。但碍于秘境无法承载,只能以身外化身寄宿与秘境中合适的身躯,再去寻找。 一来二去,难免耽搁些时日,俞霜的一魂一魄,在秘境恶意的针对下颠破流离地成长起来。而剩下的魂魄,被剑尊珍惜地放入丹田灵府,在气海中以精血灵力蕴养,护在腹中,比照看胎儿还要仔细。 推翻天道的劫数便应在此处:失了所有记忆的一魂一魄,必须独自捱下苦难,想起另一个应劫之人的身世姓名。否则魂魄消散、狐妖身死,一切从头再来。 所以,只有一魂一魄的她,本就是活不久的。她不是又又,狐妖也不是剑尊。她……憎恶自己,也讨厌这对爱侣。 她想说…… 我讨厌你。 “……我……狐妖,我心悦你。” 狐妖微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闪闪亮亮的,突然“昂?”了一声,头凑过来,在她脸上左闻右闻,呼吸里满是快乐的意味。 屋外,山雨飘摇,那是冷冷的雨,凝雪未成雪。萧萧的风,凉漠漠地飘撒桐叶。他舔舔她的脸,亲了几下。大尾巴从后面绕上来,捂住她的身侧,挡住最后一丝寒气。 她拨开他额前乱发,直去瞧他挺拔的眉峰,深邃的双眼,尖秀的下颏。这么一望之下,果然他并非天生的狐妖,仙人的尊贵与难描画的风神意气缀于眼角眉梢。那向后弯挑妖冶异常的眼尾,也透着一种别样的锋锐剽悍。终究是那个剑尊。 “如果……如果我唤了你的名字,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俞霜轻轻问道。 狐妖的神态似乎还沉浸在那句“我心悦你”中,脸颊浮着红晕,有点呆呆的。 她闭上眼睛,慢慢地说:“其实从见到你……见到小狐狸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你是谁。拖了这么久,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不要……不要讨厌我。” “安……” 她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嘴就被毛茸茸的大尾巴堵住了。过了一会,她费力拨开毛发,才看清了狐妖脸上眼里的笑。那是属于剑尊的神情,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翘着。 狐狸一爪捏到她脸上,疼得俞霜一咧嘴。她一想说话、叫他的名字,唇就被堵住。 狐妖压到她身上,青森森的发似一张帘幕,将两人罩在一起,满室幽香。 俞霜听山长说过岭南的佳果荔枝,所谓海山仙人绛罗襦,红纱中单白玉肤。把仙人那一层坚硬的表皮剥开,就绽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莹白。张开嘴咬住,牙齿切破多汁的皮rou,把所有甘美的津甜卷入舌尖。 他痉挛起来,颈子高高扬起,像海浪中颠簸的孤舟,承载着蛮横的执桨者。雪色化了,融在她的掌心里。她伏下身去亲吻他颤抖的双唇,迷乱痴情的眼。狐狸的眼,亦或剑尊的眼。 迸发后虚无的空落不再有了。俞霜躺在他怀里,微微蜷起身,手中抱着他的尾巴。身体正在走向不知还余几日的溃败,可灵魂,渴求慰抚的灵魂已然平息了干涸的痛痒。 狐妖将怀中人更抱紧一些,轻轻哼起歌。只有曲没有词,隐约像是一首市井小调,伴着雨声,轻漾漾地淌进她耳里。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