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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朋友,说的是她?。星期日。卧房里窗帘紧闭,帘幕重重,一丝曦光都未透出,漆黑安静。唯有闹钟秒针走过的“滴答”声清晰可闻。和闹钟同时响起的,是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随安然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摸索着拿到手机,按了接听键之后这才凑到耳边。刚“喂”了一声,那端就响起闻歌欢快的声音:“安然啊,你起来了没有?”“没……”“我就不过去你那里了,我跟小叔顺路去吃早餐。接你的任务已经交给了我景梵叔了,他已经出发了,你快点迎驾。”“……”原本还迷迷糊糊随时都能再睡过去的随安然彻底清醒了。随安然翻身拥着被子坐起来,看了眼时间,估算了下时间,手忙脚乱地起来洗漱换衣。温景梵到的时候,她刚整理好自己。温景梵提着早餐站在门口,一抬眼看见她站在门内,神色还有几分惺忪。袖口翻折至手肘处,露出素白的手臂,正挽着墨黑的长发,见到他,这才松开手,长发一散而下,如上好的绸缎,盈盈落落。她长得又好,五官精致秀美,有江南女孩子的水灵和温婉秀丽。一双眸子如点漆,漆黑如墨,一眨又泛着淡淡水光,明亮透彻。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只觉得清晨的空气都如同她此刻给人的感觉一样,清新淡雅。随安然退后一步,对他扬起笑来,映着晨起第一抹曦光,点亮了整个房间。“你来啦。”☆、第十五章第十五章A市的初冬早晨,他背着光站在门口,肩上披着一层清晨刚起的寒冷薄雾,那空气似乎都凝结成了霜,清清冷冷。温景梵低头看了她一眼,很自然地问道:“早饭吃了没有?”“还没有……”“正好我带了些来。”他把手里拿着的早餐纸袋递给她。随安然顺手接过来,隔着纸袋子还能触碰到那温热,她低头看了眼,有些窘迫,“哎,还要麻烦你……”“顺便而已。”他说着这句话,抬步往前迈了一步,微侧了一下身,反手关上门。随着那声清脆的关门声,清晨略有些刺骨的寒冷空气立刻被隔绝在了门外。随安然半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放至他的脚边,“你等一下,我去把早餐盛到盘子里。”“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几种。”他含糊地应了一声,随着她走到餐厅。随安然打开纸袋,把里面的早餐一一拿出来。有两杯豆浆,温度有些偏烫。还有包在袋子里的几根油条,大约两笼的小笼包子,除了这些,还有两个茶叶蛋。随安然拿了碟子出来,嗅着那香气,只觉得喉间有些发紧,馋得恨不得立刻开动:“劳你费心了,这些我都很喜欢。”“喜欢便好。”他抬眸看着她,面色淡淡的,只眼角眉梢才透出些柔和,看着却是如沐春风。“觉得最近总是麻烦你……”随安然见他执起筷子吃了一口小笼包子,咬着吸管低声说道:“这人情都要还不了了。”温景梵“唔”了一声,唇被小笼包子的油烫得嫣红,他折起纸巾擦了一下唇,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看中那便是人情,人际来往,本就是算不清的。”随安然又默默地咬了一下吸管,原来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人际来往么……这么一想,原本的好心情立刻被郁闷取代。她心不在焉地啃完整根油条,又吃了八个小笼包,解决了一个茶叶蛋,还干掉了整杯热豆浆——等她察觉到自己吃得太多了时,胃已经胀得有些难受,而餐桌上已经被扫荡空了……她执着筷子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空碟子,再看看饶有兴味看着自己的温景梵,脸顿时烧了起来——她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一发呆就头脑放空的坏习惯!“看着有些瘦,原以为是饮食上吃得少,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温景梵似乎是笑了一下,一双眸子眼底浮着深邃的笑意,起身帮着她一起收拾整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出发了。不然中午要赶不上开饭了。”随安然“哦”了一声,脸颊还是有些发烫,她低下头,乌黑的发丝顺着遮掩下来,掩去了她半张脸。终是自在了些。。时间还有些早,路上行人并不多。路虎一路畅通无阻,好运气得一路上连盏红灯都没遇到。温景梵在附近停车,停车位旁边是一棵年岁已久的大树,枝桠伸展着,虽冬季落了树叶,单就着枝蔓也能看出夏日时的光景。此刻阳光从它的枝桠间洒落,落在车身上,洒了一片金黄,细细碎碎。温景梵正侧目看着后视镜倒车位,侧脸线条光洁,那只正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转,露出手腕上戴着的小叶紫檀珠,那阳光恰好折射在手链上晶亮的隔珠上,那蓝光透亮,就映在了车顶。但只一瞬,他的手落下来时,那光也随之消散。停好车,他和她并肩往不远处的山脚下走。隔着一条马路的山脚下设有A市的交警大队。正值周末,铁门紧闭,但这条马路上依然人来车往,络绎不绝。温景梵显然也看到了标识,问道:“驾龄几年了?”“一年,常走的路也就家里到酒店,新手上路……”随安然回答。他点了一下头,语气里隐有笑意:“难怪。”随安然:“……”这是又记起那次去4S店,她倒车倒了半天没倒进去的事了?但“难怪”这个词用得也太……看轻她了些吧,随安然默默垂泪。等走到山脚下时,还未见到闻歌和温少远,随安然刚想发个短信问问,温景梵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说道:“是闻歌。”随安然揣在口袋里正摸手机的手便缓缓挪了出来。接通后,不知道闻歌说了些什么,温景梵面色始终平静,只一双眸子映着晨曦的光亮,卓然生辉。简短的通话内,他只在挂断前轻哼出了一声“嗯”。掐断电话,他抬眼看向她,微抿了一下唇。随安然被他看得发虚,他不出声,便主动问道:“闻歌是遇上什么状况了吗?”“他们先上去了。”他偏头往山上看去,似笑非笑的:“让我们随意。”让我们随意……我们随意……随意……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太好听,还是这句话颇具深意,随安然从山脚往上爬……这句话在脑子里回响了一路。随安然以前有休假还会去健身房健身运动,后来时间越来越不规律,加上事情有些多,这个隔一日去一次的习惯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