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书门 - 经典小说 - 是谁在我的屁股上刻了字在线阅读 - 第二章 一次出格的调教

第二章 一次出格的调教

    

第二章 一次出格的调教



    第二章

    时间终于到了和小良约定好的日子。过去的六天里,我从未像现在一样,如此害怕过一周的周末。还记得上回对某个日期充满恐惧的时刻,还是在等高考出分的时候。最后成绩出来后,发现自己考的还不错,也顺利报上了心仪大学的日语专业。那时的我对未来的人生充满希望,肯定想象不到现在的自己会过的如此狼狈不堪。

    不到中午,小良就把车开到我的小区门口,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微信电话,好像是怕我逃跑一般。这时,合租的小女生室友也正好准备外出,我便打算收拾收拾和她一起出门。

    我们俩一起下了楼,隔着老远就看见小良的保时捷卡宴,他似乎也在车中看见我们二人,摇下车窗,对我招手,又手欠似的按了几下喇叭。

    “姐,那是你男朋友么?”

    室友小妹看见吊儿郎当,露出痞笑的小良,偷偷捅了我一下,坏笑着问道。

    我本来打算否认的,可是那一瞬间,虚荣心战胜了理智,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送走了室友,我钻进小良汽车的副驾驶位,却发现他还盯着室友离去的方向看。

    “我说,小安。那女孩是你室友么?长的挺可爱的,啥时候介绍一下认识认识。”

    小良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转过头来,用一副很欠揍的表情问我,仿佛很期待我吃醋的样子。

    “算了吧,色狼。人家今年才刚刚大学毕业,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我可不会让你祸害她。”

    我并不打算进小良的套,一脸嫌弃的对他说。

    “这话说的,你也没比人家大多少啊?之前不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是最后不还是落到我手里了么?”

    小良在怼人这方面,还真是专挑别人的痛处说。我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了,扭过头去不想再和他说话。小良看自己自讨没趣,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换个话题准备缓和缓和气氛。

    “昨晚睡的怎么样?小安,紧张么?要知道,今天你可是主角哦!”

    他的话一下子又把我拽回到现实。几个小时后我就要履行和他的约定了,自己的身体也会像菜市场的猪rou一样,暴露在一群陌生人的面前。一想到这里,我开始禁不住发抖,小良似乎察觉出我紧张害怕的心情。用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别怕,小安。有我在呢,这次不会发生任何意外,而且说不定还会让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呢!”

    我勉强的点了点头,看着导航仪上通往他家的路径,却有一种自己即将进入纳粹集中营的错觉。

    到了他家的别墅,刚进入一楼的大厅,却发现大理石地面上摆着一个奇怪的装置。那似乎是一套涂满黑漆,全金属的拘束器材。下面是海绵垫子,后面是焊在一根钢管上的四个铐子,左右两侧的稍微大一些,中间的两个铐子稍微小一些。我知道这是为我准备的,但是还是明知故问地问了一下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美国有家色情电影公司叫做kink么,专门制作硬核SM影片的,他们的作品里便会经常出现各种各样拘束演员的金属刑具,我看着觉得好玩,也找托人模仿其中一种款式订做了一套。赶快脱了衣服试吧!”

    “为了一个sm游戏,你还真是下血本啊!”

    小良没有理会我的挖苦,反倒开始上手脱我的衣服。我制止了他粗暴的行为。再次确认一遍一会儿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放心吧!小安。现在整栋别墅就咱们两人,谁也不会偷看你的身体的。但是一会儿客人们来了。你的rou体可就变成公共景点了。不过相信我那时你的脸被蒙的严严实实的,身上也没有纹身和明显的胎记,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所以赶快抓紧时间准备吧,要是客人到了,我们还没弄完前期工作,那就麻烦了。”

    我隔着衣服都能听见自己现在心跳声,但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也算是骑虎难下了。只好顺从的脱光了衣服把头发扎了起来。小良接过我的衣服,叠好放进旁边的衣柜里,毕竟有时候衣服也会透露个人信息。接下来,他让我跪在的刑具的垫子上,把屁股撅起来,两腿稍微岔开,脸部也和膝盖一样,低下头贴在垫子上,然后又让我把双手从自己的双腿之间穿过,使两个手腕,两个脚腕形成一条直线。接下来,他把我的双手腕拷到后面中间两个铐子里,两个脚腕拷到外侧两个稍大的铐子里。如此以来我便只能一动不动,保持撅起屁股的yin荡姿势了。

    我再一次失去了自由,恐慌的心情也被无限放大,仿佛自己又一次坐在了过山车上。小良转到我的身后,摸了摸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肛门,又把手指伸进我的私处。

    “又湿了,小安。你的身体再次出卖了你。”

    他走到我的面前,跪了下去,把还沾着粘液的手指伸向我的鼻子。

    “现在后悔还来的急么?小良。我有些害怕。我不想让陌生人看见自己这么难为情的样子。”

    我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用余光费力瞄向他,用颤抖的声线说道。

    “你说呢?小贱货!”

    和往常一样,看见我已经失去了自由,小良再次暴露出残忍冷酷的本性。他站了起来,用湿巾擦干净手指,又把用过的湿巾在我的身体上乱涂一通,恶狠狠的对我说:

    “再打退堂鼓,我就把这玩意塞进你屁眼里。”

    我被他彻底的吓住了。既然事已至此,就早点结束吧。我像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垫子里,紧闭双眼希望今天能快点度过。但是小良却不准备放过我,他揪着我的头发,又把脸从垫子上薅了起来。

    “准备工作还没完成呢?你着什么急?”

    说完便掏出自己高性能的海绵塞降噪蓝牙耳机。把它们塞进我的耳朵里。然后用手机连接上打开了降噪功能,顿时窗外的鸟叫,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都消失了,我的世界安静了下来。看来海绵塞的隔音降噪效果确实比胶塞强,不过很不舒服,涨的我两个耳朵疼。

    小良对着我说了几句话,但是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这让他很满意。他又打开了播放音乐的软件。大钢琴版的卡农一瞬间传进了耳朵里。这下子我彻底失去了听觉,耳朵里除了音乐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接下来我被带上了眼罩,剥夺了视觉。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团棉布,又被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彻底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下面就该是头套了吧。我心中暗暗想到。而这时,小良却摘下了我一只耳朵上的耳机,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说到:

    “晚安,小安。”

    轻轻四个字,却让我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我还没来的及做什么反应,耳朵就又被堵上了。为了防止耳机脱落,小良又用医用纱布在我头上缠绕了好几圈,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我觉得一定和电影里的木乃伊没什么区别。当他确定好万无一失后,终于把乳胶头套套在我的脑袋上。只留下两个鼻孔露在外面。

    手脚都被用机关拷在了一起。视觉,听觉都被剥夺了。舌头也被嘴里的棉布团压的死死的,没法发出半点声音。我像个任人宰割的畜牲,撅着屁股瘫在刑具的垫子上。耳边优美的钢琴声此时对我来说如同恶魔演奏的音乐。

    他们有几个人,什么时候会来,来了会怎么对待我,会嘲笑我么?如果对我做出了过分的行为,小良会救我么?还是和他们一起折磨虐待我。我脑海中不停蹦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说之前调教如同坐过山车,那今天的遭遇就是坐上过山车之后,发现自己没系安全带,是另一种维度的恐怖了。

    感官被剥夺后,我也失去了辨别时间的能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多分钟,也许是一两个小时,我都是一个人瘫在垫子上。我感受不到周围有人的存在。仿佛自己被丢弃在了这里。我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小良丢下我不管,客人们也没来,那我岂不是永远困在这里直到死去么?我意识到这是幽闭恐惧症发作了,自己在吓唬自己。然而越想平复自己的心情,恐慌的感觉越发严重。眼泪再一次失控地流出眼眶,我想大声呼救,想让小良关掉耳边那恼人的音乐,身体也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但是没有任何回应。我似乎真的被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身体上。有人来了,是小良么,还是他口中的客人们?我被这种触感吓了一跳,但是心情却慢慢平静下来,看来我还没被丢弃。之前担心的耻辱感也全部被忘在了脑后,我甚至希望这只手能在我的身体上多停留一段时间。看来比起尊严,还是命更重要。

    接下来是两只手,三只手。开始数不清有几只手在玩弄我的身体。有人在把玩我的几根脚趾,有人在抚摸我被迫撅起来的屁股,有人在蹂躏我身下的rufang,还有人把手指伸进我的私处。这就是小良说的公开露出调教么?被撩拨的部位痒痒的,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从脚趾到耳朵都感受到血液guntang的温度。然而手脚被拘束,感官被剥夺。我只能无奈的忍受,或者说是享受。被堵住的嘴也禁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身体的生理反应开始背叛自己的意志,我最终还是把自己最下贱的样子,展现给外人看了。

    当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堕落下去,开始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以防暴露身份。那几只手似乎也很配合,大概玩弄了我身体几分钟,便都抽回了。这个世界仿佛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和双耳反复循环播放的卡农钢琴曲。

    他们又去哪里了?接下来自己会被怎么对待?小良是在旁边一直观察这一切么?大脑又开始慌乱起来。优美的钢琴曲此刻也变成了扰人心智的噪音。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呢?我的心里防线开始崩溃了。这时候多希望小良能站出来摘掉头套,眼罩和降噪耳机,告诉我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客人们都回家了啊!但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永远都不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再继续这么下去,会疯掉的!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小良那个人渣身上了,我需要自救。为了安抚自己,我想到一个办法,开始在心中默默数数字,希望能分散恐慌的心情。这招果然奏效,我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数数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胡思乱想了。

    就在我一边沾沾自喜自救成功一边沉浸在数数这么无聊的游戏中时,突然,一只手又搭在了我的身体,因为身体被冷不丁这么一摸,我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口腔内部被棉布塞满,那一瞬间自己一定会大声尖叫起来。这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想到了什么,身体也紧张地挣扎起来。之所以我这么恐慌,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上出现了一只手要比出现好几只手的情况还要糟糕。这证明小良此刻很有可能不在身边保证我的安全。

    那只手的皮肤很细腻,像是女孩子的手,不过我也不能仅仅凭此判断对方是女性。毕竟有的女人的手比男人还粗糙,有的男人的手比女性还光滑。那个人摸了身体几下后意识到我无法保护自己之后,开始把手伸进我的身下,去寻找我的rutou。因为此时我跪在垫子上,双手穿过裆部,和双脚拷在一起。所以两个rufang被埋在了上半身下面。她仔细把玩我的rutou,似乎在上面找什么东西。接下来,那个人绕到了身后,抬起我的屁股,扒开了阴部。他(她)的行为不像是在玩弄我的身体,反而像个妇科大夫在给我检查身体。我的rutou和阴部似乎都没有他(她)要找的东西。于是那个人放开了我的身体,好像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她)跑到哪里去了,小良又在哪?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可是几秒钟后身体的第六感却告诉我,自己屁股后面有人的气息。看来那个人又回来了。接下来他(她)要做什么呢?刚才的行为似乎证明这个人对我并无威胁。我放松了警惕,却不曾想到,危险马上就要降临了。

    一阵剧痛瞬间从屁股上传来。那个人用类似粗针头的尖锐东西,突然刺进了我左侧的屁股里。即使被堵着嘴巴,这瞬间强烈的疼痛还是让我发出一声悲鸣。

    什么情况???小良明明说过他不会让任何人在这场游戏中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可是现在明明有人在伤害我他却跑到哪里去了?恐怖瞬间遍布全身,甚至盖过了尖锐物品刺向臀部的疼痛。求生的本能让我疯狂地挣扎起来,并大声呼救。只可惜嘴巴里面早已被棉布塞满,外面又缠了好几圈胶带。再加上不透气附带隔音效果的乳胶头套。尽力发出的求救最终变成了沉闷的呜呜声。现在的我就像一只误入捕鼠夹的耗子,使出浑身解数想帮助自己脱离险境,但是丝毫没影响到刺伤我的变态,说不定他(她)看着我垂死挣扎的样子,还会露出得意的微笑。

    刺入左侧屁股的利器并没拔了出来,反而划过我的血rou慢慢推向右侧,似乎在我的屁股上画了一个“一”字。我开始意识到任何行为都不会让现在的自己有什么改观,反而刚才过激的挣扎行为消耗掉了全身所有力气,让自己只能瘫在垫子上任人宰割。眼睛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泪水不停的哗哗流出,被塞满的嘴巴现在也不能阻止自己发出时断时续的抽泣声。回想起一周前的那个晚上,自己答应小良时候的样子,真是蠢到家了。自己明明都活了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今天还像个傻瓜一样,轻易把自己推向绝境。自责,悔恨,恐惧,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交杂在脑海中。身体此时也早已脱离大脑的控制,失控的颤抖不止。这让我又想起,小时候过年去乡下奶奶家看见的那只被绑住双脚翅膀等待放血,身体瑟瑟发抖的老母鸡。我和那只畜牲,现在有什么区别?

    身后的变态,比起夺取我的性命,似乎更想折磨虐待我,不停的把粗壮的针头刺向我的屁股并划来划去,几秒钟后,我意识到他(她)是在用针头在我的屁股上刻字或者画什么图案。连杀人都这么有仪式感么?我想象到警察几天发现我刺身裸体,浑身被用利器刻满血字的尸体时的样子。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变态似乎刻完了左边屁股的图案,但是没打算放过我。又把凶器刺到我右侧的屁股上,然后按照刚才同样的步奏,在上面划来划去。我甚至能感受到伤口渗出的血液流淌在皮肤上的感觉。

    这场针对我屁股的行刑持续大概能有一分钟左右。这期间没有任何人阻止身后那个变态凶手的行为。身边无限轮回的钢琴曲也完全覆盖住那个人发出的所有声音。我甚至感受不到关于他(她)的   一点气息。屁股的折磨结束之后,接下来是哪里呢?我会被杀死么?如果死的话,是被利器割喉,还是会其他的残忍方式呢?我瘫在垫子上绝望的胡思乱想,那个变态却好像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突然,耳边的音乐开始变大起甚至有些震耳欲聋,好像有人突然调高了手机的音量。原来那个变态在我死之前想把我震成聋子,真是别出心裁的虐杀方式啊!我悲哀的想到。求生的本能也让我再次做起了催死挣扎。我不想死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突然一个人抬起我的脑袋,揪掉了上面的头套,又扯掉了我的眼罩,和嘴边的胶带,我趁机吐出嘴里的棉布团,紧闭双眼,像一个拨浪鼓一样狠狠摇晃自己的脑袋。大声求饶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从小到大,我大概第一次这么狼狈,丢掉尊严痛哭流涕让对方宽恕自己的小命。那个人却轻轻拍着我的脸,又顺势把耳朵周围的医用棉布纱撤掉,又摘掉了里面的耳机。

    “小安,冷静一下,是我啊!我是小良!”

    烦躁的卡农钢琴曲终于结束了,耳边传来了小良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把双眼睁开一个缝。刺眼的光芒下,小良正跪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噩梦终于结束了么?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绷紧的全身也瞬间松懈下来如同漏了气的气球。小良看见我恢复了神智,便轻轻放下我的头颅,跑到身后准备给我松绑。

    手脚脱离金属镣铐的那一刻,我急忙转过身来,跪坐着抱紧身后的小良。痛哭流涕,不能自己。小良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裸背,嘴里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几秒后,待到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推开他。小良正跪在地上,失去了平衡,直接大头朝下,摔在身后的地面上。

    “干嘛啊?小安,我不是回来了?”

    小良揉着磕痛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对我抱怨道。

    “滚开,别碰我,你个骗子,你之前怎么对我说的。明明说我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坐在垫子上,愤怒着责备小良,不经意间回了一下头,却发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圆规。上面的针头好像还沾着血。

    我扶住刚才束缚自己的钢管支架,费力的站了起来,拿起那把圆规。果然,上面沾着血迹,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能感受到上面被划出的一道道伤口和疼痛,伸回来的手也沾满了鲜血.

    “不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么?”

    我把沾满血的手伸向小良,带着哭腔质问他。

    小良刚才似乎也遭遇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情,眉头紧皱,看着我愤怒的表情,沉默不语,手足无措。良久他似乎终于组织好语言,从桌子上抽出几张湿巾,擦干我手上的血迹,艰难地说道:

    “小安,对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现在自己也遭遇了很大的麻烦,需要时间消化。”

    我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愤怒的火焰燃烧的更旺起来。

    “什么时间,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刚才遭遇了什么吗?我比你还需要消化。我要你给我解释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刚才又在哪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说不清楚么?”

    “我可以解释,但不是今天,可以么?求你了,小安,我真的有难言之隐。客人们都已经回去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你刚才遭受了很大惊吓,也受了伤,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静静。”

    “滚!!!”

    我狠狠抽了他一个大大的嘴巴。转过身去打开柜子,准备穿衣服。小良急忙跟了过来。他大概是第一次被别人打这么狠的耳光,一侧的脸都肿了起来。但反常的是他竟没有丝毫愤怒。反而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在我后面,脸上展露出愧疚,恐慌,焦虑各种复杂的情绪。我穿衣服的时候,也时不时帮我的忙。

    我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边穿一边想,这回是否需要报警来解决残局。却想到如果警察来了,了解到事实,那我接下来的生活真的没脸见人了。这一回,不论结局对我多不公平,我只能吃个哑巴亏,自己消化。

    但是太不甘心了!!!

    穿好了衣服,我沉默不语,用眼神狠狠瞪着小良。小良看着我无言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狠狠抽了自己的一个大嘴巴,跪在地上,好像从抖S一下子转变成抖M。他抱着我的大腿,突然啜泣起来。

    “对不起,小安。我确实搞砸了,我比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我现在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给我三天时间好么?三天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说有起因后果都说给你听。再相信我一次吧,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可是我记得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你到底有几条命啊?”

    我头一次用俯视的眼神看着小良,冷笑着嘲讽道。

    “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我食言了,我忏悔!但是我真的比你还不想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再相信我一次,小安,求你了。我向你保证,如果这次我主观上欺骗了你。就让我家破人亡,自己也横死街头,。”

    没想到小良为了安抚我,不但拿自己的生命发誓,连家人也跟着带上了,还真是下了血本。人在极其愤怒的时候,会忍不住乐出来,我现在就是这样,竟然不知不觉中笑出了声音。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我想起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答应小良那个愚蠢的要求。是老家的新房子的全款啊!我刚想说出口,却发现自己张不开这个嘴。因为这会让我联想起一个妓女上完床后找自己嫖客要钱时候的样子。小良不愧是个擅长读心术的人,他看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想到了自己对我的许诺。急忙开口道:

    “对了,小安,还有我答应的房子钱。我今天暂时手上没有那么多现金,我本来是打算在一周内给你转过去的。但是我答应你,三天,三天之内。我找你说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也会把钱给你转过去。相信我,我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完,他抱着我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这大概他头一次把自己最脆弱的样子展示给别的女孩看,哭的声泪俱下,情真意切,仿佛自己至亲死了一样。要不是我刚才遭受了那么大的罪,都差点激发出母爱开始安慰他了。

    但是看见他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到底还是心软了。

    “好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

    不然什么?我想威胁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确实没什么能威胁他的东西,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我总是这样,在道理明明站在自己这一方的时候,却露出可笑的一面。小良看见我原谅他了,急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站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边按着什么,一边嘟囔。

    “小安,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放心,三天之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现在遇到了很严重的麻烦,需要去解决一下。所以抱歉一会儿不能送你回家了。我现在叫一辆车送你回家。”

    或许对我心存愧疚,小良叫了滴滴的豪华车业务,不一会儿,一辆奥迪车接了单。他把我送到了别墅小区门口,紧紧把握我抱住,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又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刚才的气消了很多,下定决心最后信他一次,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刚才那个人,用圆规在我的身体上刻了什么?”

    “那是个意外,也是个误会,他就随便划了几道,都是皮外伤,结了痂,再涂上祛疤膏,一两个月后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我一会儿就在网上买药膏邮到你家去。”

    “可是。。。”

    我还想追问什么,但是车已经停到了我们俩身前,小良把我送到车内,又吻了我一下,叮嘱了一下司机,最后关上了车门。

    车子开动了,我回过头看向后车窗,小良依旧站在小区门口,用失落的眼神看着我直到消失到视线里。他真是一个完美的演员,明明我还有一肚子的委屈和不解没说,他却用自己表演让我无话可说甚至还产生了对他的怜悯。坐在车后排的我想到了这里,突然苦笑了起来。一遍遍犯蠢,然后吸取了教训后再继续犯蠢,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室友小妹正坐在客厅餐桌旁,一边吃外卖,一边用平板刷综艺。

    “姐,你回来啦,玩的怎么样哈?”

    她看见我进了屋,急忙放下手中筷子,站起来欢快的向我打招呼。然后就看见了我红肿的眼睛和哭花的妆容,发出了咦的声音。

    “怎么了,姐,和男朋友吵架了?没事吧?”

    她赶忙收起刚才的笑容,跑过来亲切的询问到。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太难看,苦笑着说道:

    “没有,就是发生了一点小矛盾,都是小事。”

    小女孩还想追问什么?但是看我极力转移话题的样子,最终闭上了嘴巴。

    “姐,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

    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生,安慰了我几句,便默默回到餐桌旁,关掉了平板的声音,继续吃自己的外卖。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氛围却越来越尴尬。我想到自己的皮肤的伤势还没有确认,急忙对室友meimei说自己要去洗个澡,要占用一下洗手间。

    卫生间由于室友刚才洗了澡,地面的瓷砖还是湿漉漉的,我故作镇定走进里面,把没有锁的毛玻璃推拉门拉上,确认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后,急忙脱掉下半身所有衣物。内裤由于干涸的血液,已经粘在了屁股的那堆伤口上,撕下来的时候疼我的直冒冷汗。我想背过身去回头在镜子里观察伤势,但是因为镜子是半身镜,看不见屁股的位置。还好附近有一个小马扎,是我当初网购用来洗澡坐在上面搓大腿用的。我把马扎搬到镜子前,背对镜子踩了上去,当我回过头望向镜子的时候,脑瓜子突然炸掉了。

    镜子里,自己的屁股上,左右各被刻上一个字,连起来组成一个词

    “下贱”!!!

    我的屁股上被人用利器刻上了下贱两个大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办,小良明明说就是几道随便划的伤口,那个混蛋再一次欺骗了我。屁股上被刻上这么肮脏的词语,我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己未来的枕边人啊?回老家的时候又怎么向自己的mama交代啊?

    一想到自己被打上耻辱的烙印,今后将永远抬不起头来。我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有一种想死的感觉。不行,事情一定还有转机,万一伤口刺的不深呢?就像小良说的那样,涂上祛疤膏后,几个月后便恢复正常了。我不想让自己感到绝望,开始想一些乐观的结局,并打算检查一下伤口被刺的深不深。突然,因为地面上还未干掉的水渍,小马扎突然翻了过来。我也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姐?”

    在外面吃饭的室友小妹,看见我刚才哭过的样子,又听见我发出惨叫声,怕我遇到意外或者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急忙拉开卫生间的推拉门。然而展现她眼前的是我光着下半身,撅着屁股打算站起来的样子,而刻着下贱两个大字的屁股,正对着她。。。

    室友小妹愣了一下,又咣的一声把推拉门关上,我急忙穿好裤子,跑到外面。

    “什么情况,姐,是谁欺负了你么?”

    小meimei手足无措的站在厅里,颤颤巍巍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个小意外,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

    我外表装作云淡风轻,内心却比谁都慌乱。

    “可是,姐,你受到了伤害,那可是犯罪,我们不能。。。”

    “够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用你管了!”

    尴尬的局面让我慌乱起来,大脑也乱作一团,无法思考,吼出了不该说的话。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了。对面的室友小妹听了我的话,愣在了原地。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委屈,眼眶也红润起来。

    “对不起,meimei,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

    室友meimei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根朽木,拿着自己的平板和外卖回到了卧室里。

    “我一定要搬家,不能在这里住了。”

    我呆在原地,心中不停对自己这么说。

    已经是晚上了,今晚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绝不能留在这间屋子里。我看了看手机电量,把家里的充电宝扔到包里,下楼订了一间快捷酒店房间。

    后续便是一夜无眠,善良的室友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还给我发了微信,写了好多安慰的话,又说如果我遇到困难的话,一定要和她沟通,她会尽最大努力帮我。望着那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发过来的温暖文字,我沉默了好久。还记得两年多前,自己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也和她一样,单纯无知又充满了正义感,但现在的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破破烂烂了呢?

    我给小良打了好多电话,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屁股上被刻上“下贱”两个字,但是无论是微信也好,电话也罢,都没人接听。我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但是想到对方提出需要三天时间解决这个事情,便只好沉下心来,努力让自己不往糟糕的方向想。

    第二天,我连妆也没画,便从旅店出门,前往公司上班。在地铁上我本来想用手机查查附近可以拎包入住的公寓。可是因为前一晚的失眠,我竟在车厢里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坐过站了。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当我踏进公司大门的时,上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同事们都安静的坐着自己工位上忙碌着。我露出尴尬的微笑,像猫一样蹑手蹑脚挪到自己的位置上,生怕别人注意到。可是屁股刚坐在椅子上,后面便站过来一个人。是我的部门主管——张姐。

    “小安,有时间么?能和你聊聊么?就在旁边的会议室里。”

    果然,又要挨骂了,说不定还要扣工资,我无奈的抬起来头,却发现平常一向不苟言笑的张姐,竟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工作了两年多了,她还是头一次对我这么友善。

    我无奈的站起身来,随她去往旁边的会议室。身边的同事纷纷抬起头来,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能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两个字。

    可怜!

    待张姐和我都走进了会议室,她急忙把门关上,仿佛怕外面的人偷看里面的情况一样。

    “对不起,张姐。我昨晚失眠了,刚才坐地铁的时候,不小心睡过了头,坐过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我急忙向张姐承认错误,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实在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你误会了,小安。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找的你,是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

    张姐看着我迷惑表情,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也做了个手势让我坐在她对面。

    “是这样的,小安。你也知道,现在全世界都是各种破事,最近美国还对咱们国家发动了贸易战,搞的各行各业都鸡犬不宁,处处充满了不景气。咱们公司也一样,从去年开始,收到的外包项目就减少了,今年开始状态更不乐观了,也有很多同事主动离开了公司。今天的这个决定我也很难下,但我不是决策者,只能听上层领导旳。你这两年的表现周围的同事包括我一直有目共睹,业务能力也很优秀,可是。。。”

    我的耳朵里面逐渐发出了耳鸣声,有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老天爷在有意搞自己。我被裁员了,而且是在屁股刻上“下贱”两个字的第二天,前一天晚上,自己羞耻的秘密还被室友发现了。老天爷是想让我死么?

    对面的张姐,还在嘟嘟囔囔说一些后续理赔和有关社保的事情,但是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眼泪也流了下来。看见我哭了,张姐还以为是因为裁员的坏消息导致的,赶忙站起来安慰我。我摆了摆手推开了她,像失去灵魂一样,走回自己的工位瘫坐在上面。张姐尾随在其后,还在不停的说什么到这个月末之前,我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不来也可以,公司会正常给我发工资。我看着这个中年妇女喋喋不休的丑陋嘴巴,真想像昨晚对待小良那样,站起来给她记大耳光。但是理智告诉自己,最近惹的麻烦够多了,不需要再加一个了。

    不到下午一点,我就跑回了家。室友小妹已经上班去了,屋里空无一人,正是好时机。我把能打包的物品都装进了旅行箱里,打包不了的就扔在了房间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便反复坐着地铁,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我中午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另外一站附近找到的可以拎包入住的自建房公寓。房租两千多,在一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里。

    搬家的过程中,我给室友发了一条微信,说老家发生点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不准备在北京呆着了,就先不辞而别了,让她再找别的室友吧。编辑发送完这条谎言,我便删掉了她的微信,又拉黑了她的电话号。这是个好女孩,但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然后我又发了很多条微信给小良,还给他打了无数遍微信电话。依旧是没有人回应的状态。

    直到晚上七点左右,我终于整理好了新家,疲惫的趴在床上。屁股上被刻了侮辱性文字,被迫和中国好室友断交,之后不得不求职找新工作,还有和小良之间的事情也没有解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墨菲定律么?我想着这两天发生的各种麻烦,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才好。就在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原来的房东却打来了电话。

    “姑娘,什么情况,你室友说你失踪了,联系不上你。最后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电话那头传来那位北京大妈的声音。

    “对不起,阿姨,我家里出了一些急事,不能继续呆在北京了。我现在已经回老家了。”不知不觉中,我撒谎已经很熟练了。

    “那你的押金不要了啊?”房东大妈听了我的解释,似乎不太高兴,语气里也充满了不满。

    “退租的时候,交给我室友就行了。我没有打招呼就退租,确实挺对不起她的。”

    对面的房东听了我充满歉意的话哼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这个世界上瞧不起我的人又多了一位。

    接下来我删掉了房东的联系方式。却又收到了mama打来的微信电话。

    “小安,周末怎么没给我和你爸打电话呀?上一周过的怎么样哈?最近流感很严重,可要小心点,不要生病啊。”

    耳边传来了mama亲切的声音,爸爸也在电话旁边大声附和,说最近流感比较严重,让我提前买点板蓝根预防一下。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来,父母还不知道我现在凄惨的处境。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过去一样,自强自立,面对困难从不退缩。

    “咦,你哭了么?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mama在电话另一头似乎察觉到了我在抽鼻子,焦急的询问。

    “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有点想家了。”

    这不知道是今天我第几次撒谎了。

    “想我们了就找个周末回家看看,不用心疼高铁费用,这点钱你老妈老爹还是负担的起的。回来的时候,我和你爸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rou。”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只好敷衍了几句,快速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我开始疯狂给小良打电话发微信。自己这两天遭遇的所有麻烦,都是他直接或间接造成的。我不想等三天了,想让他现在就给一个说法。不知过了多久,我差不多都准备放弃的时候,手机的微信终于响了起来,不过发信人不是小良,而是他的助理兼狗腿子——薛小伟。

    我看着薛小伟发来的文字,顿时瘫倒在了床上。

    手机屏幕上,薛小伟发来几个字:

    “小安,别再联系高总了。他昨晚醉驾发生了车祸,当场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