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亲
第二章 相亲
三个多月前，莫楚盈收到了舅舅关于给她介绍男朋友的第……不知道第几条消息了。 舅舅一直催着她要她去见见舅舅领导的儿子。 可她并不……着急谈恋爱，毕竟之前的恋爱经历失败得都很彻底。 而且她的职业——姑且可以算个职业吧——和普通上班族打工人谈恋爱也不太实际。 从手机里拿出sim卡，手指熟练地拗断丢弃。 又一份工作结束了，这个临时身份用了太多次可能已经有些暴露。 碍于舅舅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想了想还是发过去了信息。 Cy-【舅舅，我下个礼拜回国，如果对方也有时间的话可以安排见一面。】 她才22岁，本来因为成绩好，跳级，16就能考上大学。 但因为16岁那年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索性也断了考大学的想法，就这么“混”到现在。 舅舅担心她也不无道理。 另一边的相亲对象辰凡，活了27年没有谈过恋爱，让他的老父亲也担心了起来。 “臭小子，你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还是忙啊？” “哼。” 在一旁负责安保工作的辰凡用鼻子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女孩下周回国，去见一面，感不感兴趣你见了再说。” “不用我替你cao心，有这个时间不如管管你女儿。” “小的那个念书念得还凑合，大的那个不是一直你在管么，关我屁事。” “……”，大的那个叫辰魅影，最近由于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已经一年多了，除了工作的时候就天天一身酒气，令人头疼。 “时间地址到时候我发给你。” 辰凡没说话，默认接受了。 地点是在一家老式的茶餐厅，可能长辈们觉得年轻人比较喜欢这种地方吧。 莫楚盈看了看手机上的菜单，皱眉。 是家性价比很高的店，但菜色……也就那样了，还不如旁边的网红店吸引她。 提前拿了个号她就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再过去。 巧的是这家小小的咖啡店里就两个人，另一个就是辰凡。 他提早了半小时到，坐在了角落的位置透过玻璃观察着对面的茶餐厅。 莫楚盈点了咖啡坐在窗边的位置，咖啡店里的另一个人也盯着对面，这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事先拿到了对方的手机号，她忍不住拨通。 果然，身后那人接听了…… 俩人都有些尴尬，毕竟都是提前踩点，双方充满着窥探和不信任。 “咳咳……那啥，对面这家好像不是很好吃，不如我们换一家吧，我拿好号了。”，莫楚盈率先开口。 “行。”——她的声音有些耳熟，是让人很舒服的那种少女音。好像前不久刚听过……在哪听过来着？ 记忆搜索失败，辰凡跟着她来到了一家俄罗斯餐馆决定以后再想。 这家是正宗俄罗斯人开的，装修风格也是一股巴洛克风，还有穿着围裙人高马大的俄罗斯……大jiejie。 “Привет（你好）.”，莫楚盈开口和服务员聊天。 “Вау! Ты умеешь говорить по-русски?（喔！你会说俄语？）” “Немного, я был некоторое время у озера Байкал. Какие блюда вы рекомендуете здесь?（会一些，原来在贝加尔湖待过一段时间。你这里有什么推荐菜吗？）” 她很快就结束了寒喧开始点菜。 “你去过贝加尔湖？”，辰凡也会一些俄语。 “……，嗯，冬天风景很不错。你喝什么？开车了吗？要不要试试格瓦斯？”，莫楚盈对贝加尔湖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很快转到了点饮料上。 “……那个还好，酒精度数不高，消耗的快，虽然我觉得不太好喝……来一杯吧，我要冰的。” 她给自己点了一杯白桦树汁，听服务员说是这里的特色。——这玩意儿并不好喝，但她又不想和那些甜腻腻的果汁，凑合点了一杯。 “你是旅游博主？” “嗯……啊，是不是很不正经的工作？我会给几个杂志社供稿维持下生计。”，明面上的工作已经是这么不正规了，所以她对这次相亲也没报多大希望。 更何况，对面的工作好像…更容易遭遇中年危机…可能会更希望找一个稳定的另一半吧。 “挺好的，至少比天天坐办公室打工有意思的多。” 虽然不知道他爹为什么硬要按头让他来相这个亲，不过暂时还能聊。 “你呢？” “安保公司的程序员。”，辰凡斟酌了一下措辞。这只是他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倒也不算撒谎。 “emmm……俄罗斯那边……确实最近几年也很需要安保工作。” 菜很快就上齐了，莫楚盈还肩负着拍照的重任，迅速地拍了几张。 “抱歉，职业习惯……做什么事情都留一下照片作为素材。” 辰凡注意到她只拍菜，没有拍到他，也没有自拍。 和那些网红博主不太一样。 “所以，你都去过哪些地方？” “很多……吧，欧美去的比较多，反倒是国内我玩的少一点。” “你觉得比较特别的……地方能说说嘛？” “最特别的？最近打仗的那个地方吧……我还在那里的安全区买了个小房子……不过现在安不安全不太好说了。”，她叉起一块瓦罐牛rou咬了一口。 辰凡心里一动——最近确实有去那块开发业务的打算，不过没什么中间人。 “安全区？我们公司在那里有业务拓展的计划但没有介绍人，联系不到当地人有点麻烦。”，他看着莫楚盈。 “……”，莫楚盈闭上嘴，有些痛很自己的屁话多。 买房子的身份——不是她的真实身份。 而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在问她能不能介绍——介绍个鬼哦，到时候直接把自己捅进局子里就完蛋了。 沉默半晌，她伸手给他盛了一碗红菜汤，“抱歉……不太方便告知。” 对此，辰凡也表示理解。 毕竟俩人第一次见面，他为了工作要求她提供宝贵信息——确实失礼了。 一顿饭结束，后面的话题虽然也很有趣，但辰凡明显对莫楚盈战区的房子更感兴趣。 “所以你们程序员是不需要出差嘛？” “我们在哪里都可以办公，有需要的话也会出差。” “怪不得你也会俄语……” 格瓦斯毕竟还是有点酒精的，他们出了餐厅边走边聊打算消化一下。 饭钱是莫楚盈付的，她笑着说这次是她要求吃的这家。 辰凡只好说下次他来请。 不过莫楚盈并没想过会有下次。 她坚持要自己坐公交回去，辰凡把她送到车站，自己去了附近的停车场取车。 “老大，出事儿了——”，刚一上车，手底下人就打来了电话。 可真会挑时间。 “我和魅影都在国内，打我电话也没用，空降兵不是还在嘛，有事儿怎么不问他。” “诶呀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儿！” 简单来说辰凡所在的安保公司其实隶属于国安，对外承接安保工作，对内还负责其他的一些国际情报工作。 所以免不得会被安插进来一些……关系户。 这位关系户刚来一个月，趁着辰凡和魅影俩兄妹不在总部，自己偷偷揽了个大活。送中东富豪的各位老婆们去战区旅游。 也亏他想得出。 富豪的各位老婆一落地就被绑架了，他们那一小队初出茅庐的学生雇佣兵当场懵逼。 现在由于身份问题滞留当地。 情况有些危急。 “那边业务还没打通就送人过去？真是想得出！” “那咋办，钱给的多啊……” 辰凡头顶的青筋跳动着，他挂了电话立马开向公交车站，希望人还没走。 “滴滴——” 周末的公交车站，现在只有莫楚盈一个人，停靠在她眼前的这辆吉普按响了喇叭。 驾驶位的辰凡示意她上车。 虽然带着疑问，但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座。 “怎、怎么了？” “抱歉、我们路上说，这件事电话里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战区，我们有几个同事在那里遇到些……麻烦。” “是受伤了吗？” “不止，总之……现在连滞留在那里的身份都有问题——” “……那个，我的中间人……价格不便宜。” “紧急时刻顾不了那么多了。”，辰凡脚下踩的油门也有些急躁。 关系户空降兵安排了一组7个新人去执行这趟离谱到家的任务。 虽然是新人，但却是国内层层选拔出去的优秀人才——他也不希望就这么折在境外他乡。 “好……那稍等下，我打个电话联系下……” 程序员，总不会阿拉伯语也会吧。 莫楚盈当着辰凡的面给战区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会接到电话帮忙安排下辰凡的同事们。 “免费？这可不像你啊。”，电话那头嘲笑道。 “谁跟你说免费的？你就按正常价格收就行了，千万别打折，往高了收。”，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辰凡，“多出来的部分我们五五开。” 在伊拉克、叙利亚待过的辰凡，此刻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果然，熟人比较好坑啊。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打通了战区的业务。 他非常感激地把莫楚盈送到住地楼下。 虽然很想立马回请她，但关于战区的事他最好亲自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