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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朕练一练吧!”那些强撑着才没有御前失仪直接趴下的臣子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林瑜的运动量,想必这些人对林瑜口中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从此印象深刻入骨,毕竟林瑜还说了,他并不介意在每一次的大朝会之后添上练武这一项。除了武官,大概没人会打心底里的赞同这一点。可能还有如今的白宰相,众人回想起换了一身劲装,拿着剑兴致勃勃地和林瑜斗了个不亦乐乎的这个明显常在校场上来往的宰相——自然是常来往的,没看见身上的衣裳都是特别合身的么?一老一少身上还带着新鲜水汽的君臣从外面回到内殿的书房之中,见过了那些臣公的狼狈之态心中火气稍歇的林瑜撑着脸若有所思:“以后大朝会都来这一次也不错。”这不是后世都有运动会么,他就来一个武斗会,等哪天文官中能有一个斗得过武官的时候,相比这个国家也会大不一样。白安笑得不怀好意道:“皇上英明,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体魄想必也不太好。没有也一个好体格,怎么给皇上效忠。”他当上了文官,还是文官之首,可并不代表着连一把剑都提不起来。事实上,早年他走南闯北的时候,大多也就随身带一把剑而已。伪朝的治理之下,可不是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真正太平盛世,他手中剑沾上的血还是不少的。轻松过后,重新转向正题,倭国的事情其实不需要林瑜再多cao心,那是管云飞的活,在林瑜过目之前,白安还会再过一遍,有什么不妥的当时就改了。至于差点让朝臣打起来的什么待遇之类的问题还真是小节。说实在的,就算林瑜将人往牢狱里一关,朝臣们照样拿他没办法。只不过,鉴于这时候倭国王室那可怜的身体素质,看在他们值钱的份上,林瑜才放弃而来这个想法。万一死了一个,那将士们的一番辛苦岂不就是浪费了?据暂时驻扎在倭国的杨成栋来报,倭国这时候正在紧锣密鼓的预备着前来觐见的事宜,王室一家子的到来也就百姓们看个热闹新鲜罢了,这些人只怕连林瑜的面都见不到,一切还要等使臣来后,签订合约才见分晓。倒是杨成栋奏章中提到的关于这个国家想要效仿古人,派遣遣汉使的事情,提醒了林瑜一件事。就像是遣汉使一般,他还愿意接受和汉朝存在着宗属关系国家的王子王孙前来,进皇家学院学习。现在这样的孩子不多,但是等分封令一下,数十年一过,皇家学院可能就需要扩建了。这些人也不是质子,甚至这些孩子在长大之后,朝廷会将这些人送回国中,并助他们夺得更高的位置。如此一代又一代,汉朝宗主国的印象就会润物细无声地渗透到周边的所有国家之中。如今可以确定的属国就有朝鲜,想必知道皇家学院以后皇帝的子孙都会进去学习的他们会迫不及待地将人给送过来。而倭国这一边就麻烦一些,理论上来说,他是愿意的,但是这不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而必须是战败国自己争取来。不过,这也不急。毕竟到时候倭国的使臣不会在京城只呆上一两天,这其中有的是机会让他们了解到一些比较重要的‘小道消息’。在此之前,倒是刚颁布的征召令比较重要。所谓征召令其实就是移民,只不过和以后的封国不一样的是,这些农户依旧还是汉民,算是在中央的治下,以后会有乡官、知县、知府等一级级的官员从中央派过来。林瑜也有考虑过封国属地民众的国籍问题,结论是,自然还是汉朝国民。其实没有什么需要过多考虑的,毕竟无论未来的发展如何,中央永远是国民的后盾。只有这一点,亘古不变。第113章朝廷的征召令都出来了,这个在林瑜印象中原本叫做澳洲的大陆自然有了一份新的名字,名唤蓬莱,取蓬莱仙境之意。相对于朝臣们取的那些绕口的不行的字眼,这个名字更广为所知,对移民的宣传也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第一次的征召令针对的是那些无地的农户,江南的地方工厂将将兴起,吸纳的也只有江南一地的人,中原腹心一代还有着大量的佃户。这些佃户就像被王奇带走的那一批一样,承受着地主沉重的剥削,甚至这样的情况在山东文教之地更加严重。新朝建立以来,已经废除了各种不一样的匠、农等户籍,取而代之的是统一的汉朝国民户籍。在户籍更换的同时,根据汉律也废除了原本官府所承认的良贱之分,不再承认蓄奴的合法性。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了死契没有了家生子这些东西。如果需要仆役,可以签活契,但是这些人依旧是法律所承认的良民,再也不能非打即骂,如果有人告状的,主人家也是要吃官司的。但是,这样的律令在颁布下去的时候,自然会引来大户人家的不满,乃至于抵抗。明着抗法是不敢的,但是那些大小丫头婆子一直在宅院里头生活,能接触得到多少外界的消息。就算有官府有请那些说书人专门给百姓讲解刑律,为此还编了很多的小段子,但是汉律那么大,就算只是挑着和百姓们息息相关的律法讲解,那么人正好听到关于户籍那一段的可能性有多少。所以,就像是历朝历代一般,出现了隐户这个东西。不过不同于前朝,本朝的隐户非是为了逃避税收,而是那些大户人家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财产’。自然这样的隐瞒终究是没有用的,他们的庄子终究要有人去种吧?庄地所属的乡官难道都是瞎子不成?因此针对中原腹地的一场清查户籍人口的运动随着征召令一起展开。户籍清查已经有过一次,一般识相的人家都不敢有所隐瞒。而像孔家那样的大地主仗着是地头蛇不知道隐下;额多少的人口。所以这一次那些被查出有隐户的人家,可不仅仅是担上一个隐瞒不报,还得加上之之前一次清查中欺瞒朝廷的罪名。后一项的罪名甚至都不需要去收集,前面一次清查的时候,那些人为了打发官府,随随便便写下的寥寥数人仆役名单下签下的大名就是现成的罪证。孔峄成盯着上头自己几个月前亲手签下的大名,恨不吐突出一口心头血。这便是抵赖都无从抵赖起啊,拿着这张签字单子的还是那个笑眯眯的小吏。对了,本朝没有小吏了,全都由科举中考中的人来担任各级的职位。这些人虽然赶着吏员的低贱活计,却享受着和官员一般的优厚待遇,只是随着职位的高低有所递减而已。而且,这些人和官员之前是没有绝对的壁垒的。不像是前朝,官就是官、吏就是吏。在本朝已经没有了官吏之分,自然不会再出现世袭的衙役吏员这样的堪称地方毒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