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它本身就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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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起床了吧？”
今天是假期，陈景瑶约好了今天和陈景默一起回家陪父母亲吃饭的，她一早便来到了弟弟家。
“起来了。”陈景默从卧室里走出来，今天的他显得不太精神。“我已经可以了，走吧jiejie。”
陈景瑶疑惑的打量着他：“小乖？”
“…嗯？怎么了？”
“你的扣子扣错了。”
陈景默窘迫的“哦”了一声，回到房间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
他再从卧室里出来，陈景瑶又道：“小笨蛋，现在天凉了不少，搭件外套再出门。”
车子停在红灯前，陈景瑶的手指轻点着底下的方向盘，问道：“有心事？”
“嗯？”陈景默摇头，笑了笑。“没有啊，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没太睡好。”
“是吗。”
绿灯亮起，陈景瑶踩下油门。
“阿默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小时候你对jiejie可是没有秘密的。还记得吗，你那会儿不管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都会告诉我的呢。”
“记得，这次真的没有，”陈景默低下头，“是jiejie多想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个漂亮的大晴天，蓝天白云，初秋的风过去也很舒服。
现在，李初雨应该在和姚落看电影吧？
陈缨还是那副不见到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女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只要孩子们回家吃饭就必须得给他们介绍对象。
“丫头，之前你不是去见了你周姨的儿子，感觉怎么样？”
“感觉？感觉很不行。”陈景瑶满脸认真，“他穿衣服真是有够没品的。”
陈缨气的翻白眼：“谁让你关注这些啊？我真是服了，你多大人了连夫婿都讨不到一个，想当年你老娘我可是二十好几就娶了你爸。再说作为jiejie你能不能给小乖树个好榜样，一天天的真想让你弟学着你孤独终老？”
“啊，阿默，老爸做的这个真的好好吃啊。”陈景瑶把菜盛到陈景默那里，“来尝尝。”
“…嗯，谢谢jiejie。”
宋咏笑道：“既然好吃，那你们得多回来吃啊，天天的这么忙，也不知道多回家来。”
“知道啦老爸，最近是真的有点太忙了嘛，而且，”陈景瑶朝宋咏挤眼睛，“这不是怕老妈看着我跟阿默又觉得糟心嘛？”
陈缨放下餐具拿起自己的烟斗，冷哼道：“知道我看到你们糟心，那倒是让我省点心啊。”
她往烟斗里面塞烟草，忽然想到什么：“阿默，早之前老娘又替你物色了个不错的女孩儿，你看找个时间见见去。那个姑娘长的可漂亮了，她妈是搞珠宝生意的，然后…”
陈缨还在继续说，陈景默低头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是啊，去见见吧——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反正现在有了姚落，他已经相当于被判了死刑，甚至他想自欺欺人的给自己一点希望都做不到。每当他试图找些什么理由想用来支撑自己继续时，李初雨在姚落面前那个温柔至极的笑容就像一把刀扎破他气球那样的全部希望也扎破他的心。
放弃吧，陈景默想。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他并非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个结局，只是还是很痛，无法避免。
现在李初雨和姚落看完电影了吧？他们应该正在一起吃午饭，像那天他看到的那样，他们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
眼泪一滴滴的滴进碗里。
“阿默？”宋咏叫他，“怎么在发呆，你mama跟你说话呢。”
陈景默下意识抬起头，满含泪水的双眼让家人们都愣住了。
陈景瑶讶异的想给身边的陈景默擦眼泪，他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忙的抹着眼里的泪水。
“我没事，我吃饱了，爸妈和jiejie慢慢吃。”
陈景默慌忙离开了饭厅，回去自己的房间。
“天老爷，我不就让小乖去见见那姑娘，他怎的就哭了？”陈缨茫然的捏着烟斗，“我寻思着我也没凶他啊？”
陈景瑶起身跟上去：“我去看看。”
她来到陈景默的房门前握住把手但没能开门，房门上了锁。
“阿默。”陈景瑶敲房门，“开门跟jiejie聊聊。”
没有回应。
陈景瑶回头到客厅拿了些什么，然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陈景默的房门。
卧房正面没看到人，她关上门，径直走到了卧房右边角落，陈景默果然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块积木。
陈景默从小开始在不开心的时候就会静静的坐在这里搭积木——像是陈缨和宋咏又要出差离开家里的时候，像是不小心在学校犯错挨了批评的时候……
因为这个习惯，陈景默卧房这边的角落始终会放着一大片的积木，佣人们只会每天打扫清理，不敢收拾起来。
每次陈景默不开心时，陈景瑶都知道该在哪里找到弟弟。
她走到陈景默身边坐了下来。
“伸手，阿默。”
陈景默扭头看jiejie，把另一只空着的手伸了出来。
陈景瑶的手放在他手上，他的掌心上便躺着一块巧克力。
“小时候你不高兴，在这里给你一块巧克力，就能看到你笑出来，”陈景瑶说，“不知道现在这招还有没有用？”
陈景默微微笑：“长大之后，快乐好像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撕开包装纸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很甜，甜到泛苦。
“是啊，但这也取决于你会怎么想。”陈景瑶看着他，“跟jiejie说说吧？”
陈景默将手里那块积木搭在面前那座搭了一半的积木小房子上。
“虽然还没真的恋过，可是我好像失恋了。”
“嗯？”
“李初雨有个青梅竹马，分开很久后，前些天又回来了，他们的感情，很好。”
陈景默说着，往小房子上又添了一块积木。
“青梅竹马也不代表李初雨就会对他有那种感情的啊，而且不是分开了很久？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看见了。”
“什么？”
陈景默的声音轻的像呓语：“李初雨对那个男生，笑的好温柔，她从来没有…这样对我笑过。”
他没有想过心上人的笑容除了可以是蜜糖外也可以是利器，把他扎的血淋淋又疼痛。
陈景瑶没回答，她看着陈景默的手拿着积木往某个地方伸，忽然道：“放在那里的话，会塌掉的。”
陈景默笑了：
“jiejie明明就知道，这块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会塌的。”
他把那块积木放上去，小房子果真塌了，“啪嗒”的散落在地。
“因为它本身就要塌了，所以放在哪里都于事无补。”陈景默说。
陈景瑶扭头看了弟弟几秒，沉默的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拍着抚摸着他的背。
陈景默靠在她怀里没有动静，只是有什么逐渐打湿她胸前的衣物。
午后，陈景瑶把陈景默送回了他的住处。
“jiejie下午还有工作要忙，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会儿，别再胡思乱想。”
陈景瑶凑过去吻了吻陈景默的脸。
“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jiejie，知道吗？”
“嗯，jiejie不用担心我，专心工作。”
陈景瑶见陈景默进了屋才开车离开原地，放不下心弟弟的她现在也确实没办法给他任何实质帮助，只能是在心里叹爱情真是种麻烦玩意，她忙得很，懒得碰。
陈景默觉得好疲倦，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看了眼手表发现竟已是傍晚。
他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窗帘都没有拉，一眼望去，外面的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橙黄色。
分明睡了一觉，却有股更深的疲倦和悲伤像潮水那样在他心里面涌了出来。
扔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孙家岚打来的电话。
“家岚？”
“阿默！”孙家岚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附近新开了不错的清吧，我们今晚去那吃晚饭吧？”
反正在家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而且孙家岚已经来到他家门口了，陈景默答应了。
他上了孙家岚的车，来到这家清吧，里面没有普通酒吧的喧闹，只有一个男人在台上唱着舒缓的歌。
孙家岚把菜单给他：“简餐那些都有，看看想吃什么喝什么？呃，你看第二页吧，第一页全是酒，不适合你这小乖乖。”
陈景默看着菜单上那些酒品的名字。
“我想喝酒。”他说。
孙家岚瞪大眼睛：“哈？”
“我想喝酒。”
－
初秋的风好舒服。
李初雨和姚落从电影院出来，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
“离开那么多年，没想到很多地方还是没变。”姚落说。
“街道其实都大差不差，只是起了很多新的楼还有商场。”
“景色好像是没有什么变化，”姚落扭过头看她，“那初雨变了吗？”
“嗯？”
姚落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前路，变了个话题：“话说啊，初雨谈恋爱了吗？”
“没有啊。”李初雨坦诚，“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长大之后满心就剩下赚钱了。”
“那，初雨还记得吗？”姚落笑道，“我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嫁给初雨。”
提起那些儿时的傻话，李初雨也笑了：“当然记得，人小时候都会说这些孩子话。”
姚落看着天上那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如果我说那是真心话呢？”
“……”
寥寥几颗星星下，姚落认真的和李初雨说了很多话，但女人始终只是沉默。
姚落一番话下来，对上李初雨的视线，他在女人的眼底没有看见任何的情绪，她的眼睛如此平静——李初雨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感觉。
他再次开口。
好巧不巧，姚落话音刚落下，李初雨的手机就响了，打破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处境。
她拿出手机，居然是陈景默打来的电话。
“抱歉，我接个电话。”她转过身把手机放到耳边，“陈总好，有什么事吗？”
“喂阿默他女朋友！”
对面的声音并不是陈景默的，李初雨觉得这声音陌生，又…有点熟悉。
“你是阿默他女朋友吧！”
李初雨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不是，对方马上说：“你俩是吵架了咋地？拜托你快来我这里，阿默喝的烂醉，又哭又闹，拉都拉不走，好像一直喊你名字，你倒是快过来帮我啊！”
姚落见李初雨挂了电话，疑惑的开口：“初雨？”
“抱歉姚落，”李初雨神情焦急转头就走。“我有事得走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姚落站在原地，看李初雨的背影远去。
她头也不回。
今天是假期，陈景瑶约好了今天和陈景默一起回家陪父母亲吃饭的，她一早便来到了弟弟家。
“起来了。”陈景默从卧室里走出来，今天的他显得不太精神。“我已经可以了，走吧jiejie。”
陈景瑶疑惑的打量着他：“小乖？”
“…嗯？怎么了？”
“你的扣子扣错了。”
陈景默窘迫的“哦”了一声，回到房间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
他再从卧室里出来，陈景瑶又道：“小笨蛋，现在天凉了不少，搭件外套再出门。”
车子停在红灯前，陈景瑶的手指轻点着底下的方向盘，问道：“有心事？”
“嗯？”陈景默摇头，笑了笑。“没有啊，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没太睡好。”
“是吗。”
绿灯亮起，陈景瑶踩下油门。
“阿默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小时候你对jiejie可是没有秘密的。还记得吗，你那会儿不管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都会告诉我的呢。”
“记得，这次真的没有，”陈景默低下头，“是jiejie多想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个漂亮的大晴天，蓝天白云，初秋的风过去也很舒服。
现在，李初雨应该在和姚落看电影吧？
陈缨还是那副不见到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女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只要孩子们回家吃饭就必须得给他们介绍对象。
“丫头，之前你不是去见了你周姨的儿子，感觉怎么样？”
“感觉？感觉很不行。”陈景瑶满脸认真，“他穿衣服真是有够没品的。”
陈缨气的翻白眼：“谁让你关注这些啊？我真是服了，你多大人了连夫婿都讨不到一个，想当年你老娘我可是二十好几就娶了你爸。再说作为jiejie你能不能给小乖树个好榜样，一天天的真想让你弟学着你孤独终老？”
“啊，阿默，老爸做的这个真的好好吃啊。”陈景瑶把菜盛到陈景默那里，“来尝尝。”
“…嗯，谢谢jiejie。”
宋咏笑道：“既然好吃，那你们得多回来吃啊，天天的这么忙，也不知道多回家来。”
“知道啦老爸，最近是真的有点太忙了嘛，而且，”陈景瑶朝宋咏挤眼睛，“这不是怕老妈看着我跟阿默又觉得糟心嘛？”
陈缨放下餐具拿起自己的烟斗，冷哼道：“知道我看到你们糟心，那倒是让我省点心啊。”
她往烟斗里面塞烟草，忽然想到什么：“阿默，早之前老娘又替你物色了个不错的女孩儿，你看找个时间见见去。那个姑娘长的可漂亮了，她妈是搞珠宝生意的，然后…”
陈缨还在继续说，陈景默低头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是啊，去见见吧——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反正现在有了姚落，他已经相当于被判了死刑，甚至他想自欺欺人的给自己一点希望都做不到。每当他试图找些什么理由想用来支撑自己继续时，李初雨在姚落面前那个温柔至极的笑容就像一把刀扎破他气球那样的全部希望也扎破他的心。
放弃吧，陈景默想。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他并非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个结局，只是还是很痛，无法避免。
现在李初雨和姚落看完电影了吧？他们应该正在一起吃午饭，像那天他看到的那样，他们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
眼泪一滴滴的滴进碗里。
“阿默？”宋咏叫他，“怎么在发呆，你mama跟你说话呢。”
陈景默下意识抬起头，满含泪水的双眼让家人们都愣住了。
陈景瑶讶异的想给身边的陈景默擦眼泪，他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忙的抹着眼里的泪水。
“我没事，我吃饱了，爸妈和jiejie慢慢吃。”
陈景默慌忙离开了饭厅，回去自己的房间。
“天老爷，我不就让小乖去见见那姑娘，他怎的就哭了？”陈缨茫然的捏着烟斗，“我寻思着我也没凶他啊？”
陈景瑶起身跟上去：“我去看看。”
她来到陈景默的房门前握住把手但没能开门，房门上了锁。
“阿默。”陈景瑶敲房门，“开门跟jiejie聊聊。”
没有回应。
陈景瑶回头到客厅拿了些什么，然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陈景默的房门。
卧房正面没看到人，她关上门，径直走到了卧房右边角落，陈景默果然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块积木。
陈景默从小开始在不开心的时候就会静静的坐在这里搭积木——像是陈缨和宋咏又要出差离开家里的时候，像是不小心在学校犯错挨了批评的时候……
因为这个习惯，陈景默卧房这边的角落始终会放着一大片的积木，佣人们只会每天打扫清理，不敢收拾起来。
每次陈景默不开心时，陈景瑶都知道该在哪里找到弟弟。
她走到陈景默身边坐了下来。
“伸手，阿默。”
陈景默扭头看jiejie，把另一只空着的手伸了出来。
陈景瑶的手放在他手上，他的掌心上便躺着一块巧克力。
“小时候你不高兴，在这里给你一块巧克力，就能看到你笑出来，”陈景瑶说，“不知道现在这招还有没有用？”
陈景默微微笑：“长大之后，快乐好像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撕开包装纸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很甜，甜到泛苦。
“是啊，但这也取决于你会怎么想。”陈景瑶看着他，“跟jiejie说说吧？”
陈景默将手里那块积木搭在面前那座搭了一半的积木小房子上。
“虽然还没真的恋过，可是我好像失恋了。”
“嗯？”
“李初雨有个青梅竹马，分开很久后，前些天又回来了，他们的感情，很好。”
陈景默说着，往小房子上又添了一块积木。
“青梅竹马也不代表李初雨就会对他有那种感情的啊，而且不是分开了很久？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看见了。”
“什么？”
陈景默的声音轻的像呓语：“李初雨对那个男生，笑的好温柔，她从来没有…这样对我笑过。”
他没有想过心上人的笑容除了可以是蜜糖外也可以是利器，把他扎的血淋淋又疼痛。
陈景瑶没回答，她看着陈景默的手拿着积木往某个地方伸，忽然道：“放在那里的话，会塌掉的。”
陈景默笑了：
“jiejie明明就知道，这块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会塌的。”
他把那块积木放上去，小房子果真塌了，“啪嗒”的散落在地。
“因为它本身就要塌了，所以放在哪里都于事无补。”陈景默说。
陈景瑶扭头看了弟弟几秒，沉默的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拍着抚摸着他的背。
陈景默靠在她怀里没有动静，只是有什么逐渐打湿她胸前的衣物。
午后，陈景瑶把陈景默送回了他的住处。
“jiejie下午还有工作要忙，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会儿，别再胡思乱想。”
陈景瑶凑过去吻了吻陈景默的脸。
“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jiejie，知道吗？”
“嗯，jiejie不用担心我，专心工作。”
陈景瑶见陈景默进了屋才开车离开原地，放不下心弟弟的她现在也确实没办法给他任何实质帮助，只能是在心里叹爱情真是种麻烦玩意，她忙得很，懒得碰。
陈景默觉得好疲倦，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看了眼手表发现竟已是傍晚。
他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窗帘都没有拉，一眼望去，外面的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橙黄色。
分明睡了一觉，却有股更深的疲倦和悲伤像潮水那样在他心里面涌了出来。
扔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孙家岚打来的电话。
“家岚？”
“阿默！”孙家岚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附近新开了不错的清吧，我们今晚去那吃晚饭吧？”
反正在家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而且孙家岚已经来到他家门口了，陈景默答应了。
他上了孙家岚的车，来到这家清吧，里面没有普通酒吧的喧闹，只有一个男人在台上唱着舒缓的歌。
孙家岚把菜单给他：“简餐那些都有，看看想吃什么喝什么？呃，你看第二页吧，第一页全是酒，不适合你这小乖乖。”
陈景默看着菜单上那些酒品的名字。
“我想喝酒。”他说。
孙家岚瞪大眼睛：“哈？”
“我想喝酒。”
－
初秋的风好舒服。
李初雨和姚落从电影院出来，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
“离开那么多年，没想到很多地方还是没变。”姚落说。
“街道其实都大差不差，只是起了很多新的楼还有商场。”
“景色好像是没有什么变化，”姚落扭过头看她，“那初雨变了吗？”
“嗯？”
姚落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前路，变了个话题：“话说啊，初雨谈恋爱了吗？”
“没有啊。”李初雨坦诚，“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长大之后满心就剩下赚钱了。”
“那，初雨还记得吗？”姚落笑道，“我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嫁给初雨。”
提起那些儿时的傻话，李初雨也笑了：“当然记得，人小时候都会说这些孩子话。”
姚落看着天上那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如果我说那是真心话呢？”
“……”
寥寥几颗星星下，姚落认真的和李初雨说了很多话，但女人始终只是沉默。
姚落一番话下来，对上李初雨的视线，他在女人的眼底没有看见任何的情绪，她的眼睛如此平静——李初雨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感觉。
他再次开口。
好巧不巧，姚落话音刚落下，李初雨的手机就响了，打破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处境。
她拿出手机，居然是陈景默打来的电话。
“抱歉，我接个电话。”她转过身把手机放到耳边，“陈总好，有什么事吗？”
“喂阿默他女朋友！”
对面的声音并不是陈景默的，李初雨觉得这声音陌生，又…有点熟悉。
“你是阿默他女朋友吧！”
李初雨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不是，对方马上说：“你俩是吵架了咋地？拜托你快来我这里，阿默喝的烂醉，又哭又闹，拉都拉不走，好像一直喊你名字，你倒是快过来帮我啊！”
姚落见李初雨挂了电话，疑惑的开口：“初雨？”
“抱歉姚落，”李初雨神情焦急转头就走。“我有事得走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姚落站在原地，看李初雨的背影远去。
她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