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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抱在怀中,半晌才问:“换岗了?”傅征低低应了声:“看你灯还亮着,就过来了。”他低头,抱得更紧:“一会就好。”傅征侧着脸埋在她的颈窝,脸上的皮肤被她的短发刺得发痒,他掐着她的腰,闷声问:“怎么剪短发了?”这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语气莫名听得燕绥心头火起。她拧了一把傅征的腰侧,听他“嘶”了一声,这才解气:“你今天……”话没说完,他扶住她的后颈,张嘴咬来,咬得她唇色嫣红,指腹沿着她的唇形摩挲着,那双眼又深又亮:“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燕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等,现在到底谁要翻旧账?“我是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吻下来,吮住她的下唇,趁她失神的片刻,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舔着她的上颚。一时麻痒,像有火花沿着他舌尖勾舔过的地方胡乱蹿动。燕绥想躲,被他按在怀中动弹不得。他一点点,像是早就想好了那样,惩罚般专捡她敏感的地方舔舐啃咬摩挲。“你不听话,还不准我生气了。”他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等她嘴唇一张,又覆上去。“怎么样才肯听话,嗯?”他含住她的舌尖,吮她舌根,吮得燕绥发痛,闷哼了一声,他才抵着她的额头。双手都放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腰细,他一掌能够握住。此时,他压着她的腰身贴近自己,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只微微侧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句:“枪已经卸了,怕顶着你。”明明是一句正经话,他含着笑,语气低沉,那沙哑的笑声像是含了口烟,混着海浪声落入燕绥耳里像是一剂猛药,她浑身发软。“不正经。”她嘟囔了一声。心里的气半散,半推半就地伏在他怀中,尖尖的牙齿咬着他的嘴唇,又沿着嘴唇咬他下巴。知道他时间有限,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她摸着他被浪打湿的特战服,抬眼,和他对视:“枪知道先卸了,衣服不知道先换一身?”傅征低头,鼻尖蹭着她的,一下一下,眷恋不已:“能怎么办?”“跟你生气是怕你不知轻重,心里没数。惹急你了又心疼,怕哄不好,只能苦rou计了。”燕绥被他一句话哄舒坦了,暗衬自己没用。明明苦rou计是她用来和他吵完架后再用的,他淋一身海水,就想把这事揭过去了?“想你了。”似知道她心中动摇,傅征吻她眉心,又顺着她眉骨亲啄她的鼻尖,最后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印下湿漉的吻痕:“想得要命。”☆、第96章他与爱同罪96第九十六章油轮被海风掀起的巨浪掀拽着,犹如有双手攀着巨轮的左右船舷东摇西晃。涌上甲板的浪潮声一潮接一潮,船身颠簸摇晃中,猛得一个浪头打来,燕洋号船身微倾,燕绥狠狠撞进傅征怀里。赤着的脚踩上他的军靴,傅征连哼都没哼一声,稳住她的身形。顺势坐在床沿,把她抱在膝上:“风浪这么大,下半夜可能还要下雨。”甲板室的走廊里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沿着舷梯很快就消失在再度涌来的浪声里。“海上暴风雨无常。”傅征看了眼窗外依稀可见的信号灯灯光,“规避不及时,就是一场束手无策的恶战。”他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会心定下来,话便多了些:“想你想得要命的时候在军舰上跑步,做体能,抽烟。离开近海没多久,有场对抗演习。我知道你在南辰,很安全,战斗时心无旁骛。可你在海上,再安全的海域,我都会放心不下。”“在近海看见你,你险些一脚踏进梭温的陷阱里。你幸运,有急智,可这不是你对生命没有敬意的理由。也不是回回都能那么幸运地遇到我,我会豁出命去保护你,因为你不止是我爱的人,也是我该保护的中国公民。换做别人呢?”“每位海军都愿意以命抵命换取国人的安全,不是我也会有别的军人义无反顾。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希望我的战友牺牲自己来换你平安。”他郑重又严肃,低眸见她垂耳听着,又一笑:“对你,我自私也无私。”自私,是他可以站在国土最前线,维护祖国领土,保护国人生命安全,甚至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但燕绥不行,她无论在哪,都要平平安安,不能有半点轻视生命的行为。无私,是他愿意以命抵命保护她的安全,守护她一生。傅征愧对她的,是穿着这身军装时,她永远无法占有他心里的优先位置。“我错了。”他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微有些粗粝的手指有些刺,燕绥抬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我用错方式了。”他额头抵着她的,微微闭眼:“情绪藏不住,碰到你就失态。气你胡来,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来之前,他原本想得是来收拾她一顿。进这个门之后,一切就变得不可控了。那些压抑的渴望,沾到她就悉数爆发,抑都抑不住。那本记满她罪名的“账本”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凶了她,对她发了脾气。他在近海离开燕朝号之前,她望向自己那个最后一个眼神就反复地被回想起。想想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女朋友不听话要教,凶什么?越想越觉得自己生气生得莫名其妙,她就哪哪都是对的。哪还有半点气?全自我消化了,现在还要低头认错……傅征自嘲地笑了笑,睁眼和她对视:“不答应嫁给我都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求,一次不成二次,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可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平平安安的,危险的地方不要去,磕着碰着一点都不行,我回来……会检查的。”他又是认错又是哄的,燕绥对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垂着脑袋乖巧得像是讨食的猫,只想扬起尾巴仰着下巴蹭蹭他。她揪住他的衣领,一缕一缝地替他整理着:“答应你。”她用指腹抚过他的眉眼,轻声问:“我这么麻烦,这么让你cao心,你有没有后悔过招惹我?”“从未。”想了想,傅征又补充了一句:“在一起以后,从未。”还未在一起前,后悔过。她这样的人,不该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