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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若是他去了晋东赈灾,必定能压制住当地的灾民,也能将那些鱼rou百姓的贪官抓个遍。可这心性柔软,脑子也太简单了点,怕是会中了圈套。看来还得添上些人。“老六有这份心很好,但晋东一事确实事关重大,仅凭你一人之力怕是有些难处理。这样吧,老八,你和你六哥感情甚笃,搭配默契。你去帮他一把吧。”老皇帝自诩拥有慧眼,却不代表他次次都能看对人。比如这次,一定让他至死不忘。“诺。”一声不悲不喜。“诺。”一声不情不愿。心思恪纯又怎样,怕你耳根子太软,下不了狠手,就派了他认为心思阴狠的楚君然来辅佐你。辅佐?就不怕他中途就干掉他么?原主就算聪明如斯,怕也不会明白这位父皇为何偏心至此。这么一位如他夸赞般钟灵毓秀的儿子,就因为心思诡谲,果真只有被舍弃的份儿么?皇帝啊皇帝,你终究是站在了那一边。低着头的君然漠然一笑,权当是不在乎罢了。昨日从原主那得来的记忆里,这老皇帝虽是个仁君,却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毕竟他当年,不也是这样舍了先皇后的么?“老六你站住!”老三怡王一出大殿,就忍不住朝着楚君尧大吵。君然和楚君尧并肩走着,因着被一起派遣晋东的缘故,似乎两人关系更亲近了些,两人倒是想当作没听见,可惜某个人已经站在了他俩面前。“好你个老六,本王已经得了父皇恩宠,你偏还嫉妒本王,非得出了这样个馊主意!”怡王向来嚣张惯了,管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要他自己开心了就行。这种性子直白的人对付起来可比有智囊团的楚君尧好对付多了,但是这个世界里能比楚君尧个人还要蠢得怕是也没有几个了,那么这怡王是猪是虎还真是有待商榷。看来在正式出发晋东之前还是得找个由头去试探试探这怡王。“老八你也是,明知道父皇喜爱老六得很,你还偏帮着他,咱们都是同胞的兄弟,也不见你帮帮我啊!”楚君尧挠了挠头,被怡王这么直喇喇的一喊,还不知这宫里的人怎么看待他呢,他虽然不聪明,倒也绝不是被这种手段唬住的小儿。只得十分嫌恶的推了一把面前挡路的怡王:“别拿本王当不知事的蠢货,你那点小心思,父皇还会不察吗?”其实是楚君尧想岔了。若是他不回怡王的话,宫人但也不会多想,反正这怡王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大伙也不是不知道,权当怡王心里头不平衡,敬着远着也就算了。偏这厉王不懂人情世故,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宫里的老人听着也就算了,可周遭正值几个新人当班,怕是第二天能传遍整个皇宫。君然倒真是觉得这位怡王很是有趣,怕还真是扮猪吃老虎上了瘾,想拉他一同和厉王下水,还得看他接不接招呢。见楚君尧这么不给面子,怡王似乎被激怒,气得跳脚,刚想回嘴。却被一阵低笑止住了嘴。发出笑声的君然没停,声音尖细,像是戏子走台时的那种尖锐,刺的怡王耳朵生疼。“三哥怕是误会了什么,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什么水平父皇肯定心中了然,父皇让我做我便做了,这事儿是六哥揽下的,我不过也是在旁边帮衬一把。”怡王还想回他,口中话语似乎在心口盘旋了两圈,却也不知该回他什么,想拉他一起下水,怕是不行了,只得装着面红耳赤,自动落在了两人身后。楚君尧跟在君然身后,朝着怡王轻蔑的哼了一声,抬脚就走。“先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多乖的小孩,现在怎么……”怡王还在他俩身后叽叽歪歪个不停。君然不是原主,这句话听进耳朵里虽则引起了内心一些震颤,可君然能忍,权当没听到,脚步不停。可是楚君尧跟在君然身后,却对怡王说的话很是好奇,这先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很乖,现在……现在到底怎么了呢?他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君然,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锦袍,上头绣着一株蜿蜒而上的红梅。走起路来还真是风姿绰约,潇洒翩翩。还真有几分民间传言之中的风流佳公子的韵味。这个八弟,记得因着他们年纪相当的缘故,幼时他还是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亲昵的喊着六哥要糖吃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里不再是当年的无邪天真,他的声声“六哥”里也不再是那年要糖吃的纯粹了呢?谁都不知道。或许真像是自家母妃和王妃所说的:物是人非,人心易变吧。楚君尧揉了揉脸,忽然轻嗤一声,什么时候自己也感叹起了时光岁月,还在这惆怅多年前的事情呢?或许真是年纪大了。他的目标就该一如既往的明确,成为皇帝,成为一个毓王和怡王都企及不了的千古明君。君然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小跑了一阵,这才跟上他,企图再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就连经过御花园,他也无心在意这春景荡漾了。御花园里的花还在春日的照耀下摇摇晃晃,柳树的枝条也早已抽了牙,舒展了窈窕的身姿。这偌大的花园,不见了当年雍容难寻的绿牡丹,只剩下晃啊晃就让人迷了眼的大朵红芍药。作者有话要说: 困了,早点睡第38章毒舌王爷迷の日常(7)圣旨下的极快,几乎和君然同步到达了毓王府。府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得随了君然一同拜了个礼。宣旨太监将手中的圣旨转交到君然手中,也没听了他的话留下来喝口茶,只推说宫中还有事务,坐上马车便回去了。陈书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晋东一去必定凶险万分。那厉王想当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肯定会在这里面做腌瓒下作之事。顺六这个暗卫必定是就在府中看着宫中情形的,那么他身边便是又少一个得用的人。虽然自己力量卑微,帮不上他什么大忙,但总是好过他身边只有小六子一个知心人。她随着他回了莲居,想开口,却又不知怎么和他说,只得揪着帕子瑟缩在一旁。君然挑了挑眉,脱了红梅白袍,懒洋洋侧卧在软榻上,从放在几案上的香盒里捻了几粒零陵香放进红莲状的香炉,鹤顶红宝石攒珠的青铜炉子里不一会儿便散发出袅袅青烟。“怎么着了?”这要说不说话的,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陈书若似乎才从思索中清醒过来,顿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我能跟着您一起去吗?”君然倒是没想到小姑娘已经意识到了这趟晋东之行并不单纯,甚至担心起他的境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