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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这女生王宓却是认得的,却正是入学当天质问傅珺成绩的那个女生。王宓知道她叫辛韫,其父乃是户部右侍郎。王宓便向她笑了一笑,道:“我四表妹这马骑得也真是……”说着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辛韫冷冷地看了看远处的傅珺,讥讽地道:“你四表妹可是才华横溢,你这么说她不大好吧?”王宓立时便“嗤”地笑了一声,掩口道:“什么才华横溢呀?这种话一个闺中女子如何当得起?要我说呀,便连那‘探花女史’的名号也有失体统呢。”她这话说得辛韫眼睛一亮,立刻便赞同地道:“正是这话。一个女孩子名声在外,成何体统?”二人相视一笑,似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辛韫便向场中看了一眼,扬声道:“阿凌你过来,我给你引见一个人。”那张凌也恰好刚骑完了一轮,正预备休息一会。见有人唤她。她向王宓这边看了一眼,旋即纵马而来,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要引见谁?”辛韫便拉着王宓道:“这是王姑娘,是那个傅四姑娘的表姐。却是与那傅四姑娘全不相同。说起来你们也算是沾着亲呢。”张凌一听辛韫的话眼角便微微眯了眯,一时间倒想起傅珈偶尔与她说的话来。于是张凌便立刻换出个笑脸来,利索地自马上一跃而下,向王宓道:“原来是宓meimei,我常听珈儿说起你来呢。没成想今儿倒是巧。我是珈儿的表姐张凌,你叫我阿凌便是。”王宓是听傅珈说起过张凌的,知道她是当朝阁首之女,更是张氏的侄女,因此便也堆出满脸的笑来,恭维地道:“凌jiejie的马术真是好,我也常听二表姐说起你来呢。只可惜我们一直没在一处上过课,到现在才见着你的面儿,正所谓相见恨晚呢。”辛韫亦跟着说笑了两句,将张凌说得眉开眼笑。几个人越说越热络,便立在一旁聊起天来。此时,傅珺已经是第N次地绕过场地中间的围栏了。她坐下的这匹老马十分温顺,走得很慢,傅珺却还是极为小心,不敢有一点大意。正当她即将走过场地中间的那道围栏时,那老马不知怎么脚下一滑,马身便缓缓地朝一边歪了过去。傅珺一下子懵了。她这具身体一向便不属于反应敏捷的类型,此时纵然脑子里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可手和脚却完全不听使唤。那马儿倒地的动作并不猛烈。速度却也不慢。傅珺一面手忙脚乱地拉着缰绳,一面看着渐渐迫近的土地,暗自庆幸还好这马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便摔下去也不会太疼。便在此时。忽见那围栏边窜过来一个人影,迅速跑到傅珺马前一把便扶住了傅珺,口中还道:“你快将脚离了蹬,我扶你下来。”傅珺虽是吃了一惊,两只脚却是本能地顺着这人的话做了。待她脱出蹬来,那马儿也歪到了一边。那人拉着傅珺往边上让了两步,恰好让过马身,却是令傅珺平安地站在了地上。傅珺一俟站稳之后,立刻便向来人致谢道:“多谢俊表哥。”此时唐俊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见傅珺已然站稳了,便立刻松开了手,不屑地道:“你怎地这般笨?连跳下马来都不会?”傅珺被这美少年说得老脸一红,赧然地道:“我确实不大会骑马,叫俊表哥见笑了。”唐俊“嗤”了一声,十分傲娇地一仰头、一负手,只留给傅珺一个潇洒的背影,便即越过栏杆,扬长而去。傅珺站在马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觉几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转眸一看,却见那围栏边或坐或立地围着几个少年,傅珺细看之下,发现里头居然还有熟人。一个便是疤面少年孟渊,另一个赫然便是那天堵着孟渊叫阵的浮华少年。傅珺不由大感惊异。那浮华少年数日前当街堵住孟渊,明显是要找茬的。可没想到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这几个人又好得能坐在一处了。看起来,男人们的友谊果然是女人不能理解的。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女人身上,那绝对是要撕破脸的,只会越闹越凶。此时,那浮华少年正与另几个同伴好笑地看着傅珺,见傅珺看了过来,这几人便起哄地大笑了起来。唯有孟渊一脸的淡然,只是看向傅珺的眼神却是有些冷。傅珺万分庆幸她戴了顶毡帽,适当地遮住了她的脸,好歹没让她在这群少年面前太过于难堪。这顶毡帽是沈mama照着傅珺画的图亲手缝的,其造型与傅珺前世所知的欧式短檐帽有些类似,帽子下头还垂着一截短纱,能起到一定的蒙面效果。此时,远在场中的夫子也发现了傅珺这边的状况,便立刻走了过来,先问了傅珺有没有受伤,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便叫人来将老马牵走了。☆、第328章傅珺因一直与那夫子说着话,便没注意到远处王宓看过来的眼神。王宓是目睹了傅珺掉下马来的全过程的。一开始时,眼见着傅珺即将摔倒,王宓心里只觉得快意极了。可是,当唐俊的身影出现在场地边时,她脸上那一直带着几分讥嘲的笑意,便即褪得干干净净。她将视线从傅珺身上收了回来,投向了围栏另一边的唐俊。此时,唐俊正侧立于围栏边与旁人说着话。他那俊美的侧颜虽然没有直接面对女学部这边,可王宓却本能地知道,唐俊的视线一直便落在傅珺的身上。王宓抓着马鞭的手立刻握得极紧。她就想不明白了,她这个四表妹不过是个失妇之女,有什么好?那唐俊为什么只看得见四表妹,却根本不曾将眼风往她这里扫上一眼?一旁的辛韫见王宓忽然不说话了,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她便拉了拉王宓的衣袖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王宓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一笑,伸手抚着脸道:“没什么,约摸是这日头有些大,我有些晕。”辛韫抬头看了看天。那天上不阴不阳地团着一个光圈,稀稀落落地洒下些阳光来,这日头哪里晒了?她看着王宓,眸中满是不解。张凌悄悄收回了看向唐俊的视线,又转眸看了看王宓,唇边便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来。旋即她便伸手揽住王宓,语气亲热地道:“那我们去射圃那里吧,那儿有屋檐,可以挡一挡光。也免得宓meimei不舒服。”王宓感激地对张凌笑了笑,便被张凌挽着手拉到了一旁。对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