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7
不花。有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前,更兼这位四姑娘又很好说话,允许他们轮流歇班儿出门。有些人便趁此机会时常进城去,或寻亲或访友,日子过得反倒比在侯府里还逍遥。因此,进别庄还没几日,钱mama第一个就软下了身段。对傅珺这里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并不怎么太往前凑。有了她这个领头儿的,下剩的人便更好办了。一个个整天见不着人影,年纪大的扎堆儿吃酒喝茶说闲话儿,年纪小的便满园子乱跑疯玩。根本没人管。楚刃进门之后向傅珺蹲了蹲身,又向左右看了一眼,便笑道:“四姑娘何必如此?有属下一人在,管不教人靠近了偷听。”“噗哧”一声,沈mama忍不住乐了,笑道:“说你聪明吧,你什么话都说在明里。说你笨吧。又什么都明白。真是叫人不知说你什么才是了。”沈mama如今与楚刃也熟一些了。又见这丫头虽年幼,规矩上头却很像回事,对她的态度便好了许多。楚刃憨憨一笑。傅珺亦笑道:“我知道我们楚刃武功天下第一总行了吧。你先坐着,与我说说那大理寺的事儿,我等了你好些天了。”楚刃闻言,脸上的笑便换成了一副肃容。低声道:“这事儿属下打听了几天,还真是蹊跷得很。姑娘可知。那些贼人是去做什么的么?”傅珺心中早就有了推测,此时便笑道:“是劫狱么?”楚刃的眼睛立时睁得老大,惊叹道:“姑娘真是一猜就猜中了。没错儿,这些人就是去劫狱的。据说。他们是冲着定西伯夫人去的。”“呸,什么定西伯夫人,那下贱毒妇也配!”沈mama恨声道。一双眼睛已经红了。楚刃连忙改口:“对,对。mama说得是。就是那个下贱毒妇。那些人就是想去劫她的,却扑了个空。”“哦?”傅珺立刻坐直了身子,追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楚刃道:“属下听人说,大理寺的诏狱不知是谁建的,却是一座迷宫,若是不识路的进去根本就找不到地儿。那伙贼人闯进去之后,一个个大喊着‘救夫人’什么的,四处乱闯了一番,却根本没找到定……那毒妇。后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连五军营的人也惊动了,那伙贼人便逃了。”逃了么?傅珺的眉心微微蹙起。这些人怎么会说逃就逃了?既是冲着卢莹去的,必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不济也要留下些幌子来嫁个祸。否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于理不合。傅珺想了一想,便又问道:“定西伯府与抚远侯府这两处,最近几天可有什么事?”楚刃的眼睛又睁得老大,惊叹地道:“四姑娘连这个都猜到了,您可真聪明哪。”傅珺一时间倒有些汗颜。她就是这么一问,这也是合理推测而已,楚刃倒把她夸上天去了。楚刃此时便又说道:“姑娘猜得没错儿。那定西伯府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什么事儿也没有。倒是抚远侯府,属下听说老侯爷把世子爷打了一顿。这事儿闹得极大,因为侯爷是在大街上当众打的人。后来世子爷就被叫进宫里去了。等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抬出来的。说是不小心摔伤了,现如今正在府里养伤呢。”听了这话,沈mama头一个叫好:“打得好!那府里就没一个好东西,活该!”傅珺的眼神亦微有些冷。沈mama说得一丝未错。卢莹罪大恶极、累犯大案,她所做下的这一切,抚远侯府里的人会毫无察觉么?她身边的丫鬟死得太频繁了,病故的、落水的、摔死的,这一条条的人命单靠卢莹一个人是抹不平的,这其中定然还有旁人的手笔。其中卢荣的嫌疑最大。若是在前世,从抚远侯到世子爷,至少是包庇窝藏罪,若再往下查查,没准还能查出帮凶从犯来。所以,还真如沈mama所言,他活该。从这件事上亦可查知,那伙贼人果然还是嫁祸于抚远侯府了。虽然这种伎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但抚远侯府还是必须做出姿态来。想必圣上对此亦是深忌之的吧。就算明知不是抚远侯府所为,但毕竟卢莹出自抚远侯府,而事发之后,定西伯陆机摆明车马,不想认这个正妻,从头至尾一言不发。抚远侯却亲去东宫求了卢菀出面救人。这两种态度一摆出来,对藏剑山庄十分忌讳的圣上,心里对抚远侯府肯定有了看法。说起来,傅珺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最关键的证物——青铜描金牡丹连珠瓶儿,郑典是如何从定西伯府搜出来的?彼时傅庚与傅珺商量的时候,只说此事由他来解决。傅珺只负责将事情闹大,将所有证人并证物交予唐寂,她的这一部分便完结了。也不知她家老爹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定西伯府里安/插/人手。傅珺蹙着眉头思忖片刻,复又看向楚刃,笑问道:“罢了,可还有旁的事儿没有?”☆、第537章楚刃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蓦地眼睛一亮,喜道:“对了,还有几件事儿要说予姑娘知道呢。头一件是昨儿晚上出的事儿,也不知是什么人,在朱雀大街、玄武大街并崇武坊、大功坊一带,贴了无数的告示,说那个毒妇乃是大汉朝第一恶妇,又将那毒妇犯下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说这毒妇论罪当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什么的。如今整个金陵城都传遍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倒是派了人出来收缴来着,只这告示贴得满城皆是,也不知被多少人拿回家去了。”她清脆的话语声如珠落玉盘一般,傅珺听在耳中,竟是莫名觉得温暖。这一定是孟渊做的。这也是她的主意,仍是利用舆论造势,务要让卢莹认罪伏法,将她的罪行昭告天下。沈mama听了这话,红着眼圈笑了,道:“就该让大家都看看这毒妇的嘴脸。这告示实是贴得好。”楚刃笑道:“除了这个,还有件好玩儿的事儿呢。也不知是从几天前起,这城里的有些茶楼出了一段新书,叫做,那评书里的故事倒与姑/娘/的事儿像了个七、八分,如今凡去茶楼喝茶的,必点了这书来听。好些人都在传,这是有人替姑娘鸣不平呢。”傅珺忍不住唇角微启,露出了一抹浅笑。事件的走向不出她所料。现在的情况下,就算东宫与抚远侯府也已无力挽回了。卢莹除了一死,再无别路。杀人偿命。这是法律的尊严,是法律对人间正义与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