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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偷了几/床/被面儿出来。”傅珺赞了涉江一句。涉江解开包袱皮儿,将之铺在地上,扶着傅珺先坐了下来,方轻声道:“这也是姑娘吉人天相。”她一面说着,一面便取出水囊试了试,那水还温热着,她便问傅珺:“姑娘可要喝些水。”傅珺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递回给了涉江:“你也喝罢,现下也讲究不了那么多。”涉江也没推脱,接过水囊也喝了一口。走了这一路过来。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也没力气说话了,只依偎在一起坐着歇息。此处地势颇高,方才上来的时候。傅珺隐隐瞧见了前方似有城池的轮廓。不过距离非常远,只能隐约瞧个大概。她是一直在往京城的方向走的,也不知城中情形现在如何了,傅庚又是怎样?傅珺将两手拢在袖中取暖,静静地听着连绵的雨声。心中一阵七上八下。便在此时,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星光亮。是火光!傅珺一下子站了起来。“姑娘……”涉江方说了两个字,又是一道光亮闪过,看方向便在她们的右下方,在斜坡的另一个方向,与她们此前所走的山路平行。涉江立刻噤了声,只凑到傅珺跟前,轻轻拉住了她的袖。远处的那一点光亮,在漆黑的夜色中跳跃着,离她们这里越来越近……***************************************姜姒颤抖着将身子蜷成了一团。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双颊紧得生疼。然而她并不敢用帕子去擦。现在的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她怕她一动,那个人就会听见,然后回到屋中,将她丢进地下的兽笼。她不想变成破碎的尸块,她真的不想!姜姒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试图离那个大张着嘴的地洞远一些。一声声低沉的兽吼从地洞里传了出来,屋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姜姒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这里不是桑树街,这里是忠王府。她是被人连夜掳至此处的。当刘竞湿冷的双眼出现在姜姒的眼前时。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沉重的身子压了下来,他湿冷如毒蛇般的气息将她包围。她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得任他肆意妄为。那时她就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她身上每一处耻辱的伤痕、每一次尖锐的疼痛,都是真实的。当刘竞勾着唇角按动墙壁的开关,露出那个恐怖的兽洞时。姜姒恐惧得连哭都不哭不出来了。她扑在刘竞的脚边颤抖着求他放过她。然而,她越是求饶,刘竞眼中的/兴/奋/就越浓。所幸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她扔进去便被人叫走了。那个叫走刘竞的男人有一双大小不一的眼睛,眼神阴鸷。姜姒曾见过这人一次,她觉得,他像是刘竞的幕僚。刘竞离开密室之后便一直不曾回来。可姜姒知道,刘竞总会回来的。当他回来的时候,她就只能变成一具破碎的尸体了。这想法令姜姒心中绝望更甚,她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似是唯有如此才能抵御心中的恐惧。她方才曾试着去推门,然而那门却根本推不开。她也不敢放声求救,她除了缩在角落里哭,什么也做不了。而现在,她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她将身子又往里缩了缩。她现在只求刘竞晚一些回来。哪怕明知这不过是苟延残喘,她还是如此奢望着。“卡搭”,屋门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响。姜姒浑身一震,随后便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她将头埋进手臂中,透过衣袖的缝隙偷偷往外瞧。重重锦帘之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随后,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映在了帘幕之上。姜姒一下子抬起了头。进来的人居然不是刘竞!这人是谁?她张大了眼睛,却见那道纤细的身影掀开了最后一道帘幕,随后,一个穿着下仆服色的女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姜姒一脸震惊地看着来人。这婢女明显是外院的粗使丫鬟,这种人怎么能够进入刘竞的书房?她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这婢女,只见她手脚粗大,身材却很瘦弱,面色黄蜡蜡的,眉眼皆生得细小,长相极为普通。这婢女并未发现角落里的姜姒,进屋之后她略略四顾,便直奔东墙边的书案,将案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随后又转到身后的大书架边,又是一番搜检。似是在找什么东西。姜姒现在连呼吸都快摒住了。这婢女的动作十分轻巧,虽是一通翻找,书案与书架上的东西却是一丝不乱,每搜过一处她都会仔细地将之归于原位。在搜寻的过程中,这个婢女还不时地在各处壁板或按或拉,看上去像是在寻找机关,动作极为娴熟,显然是经常这般做的。☆、第551章难道此人是偷儿不成?姜姒如此作想,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希望。这偷儿偷溜了进来,那道门肯定没关。此刻她正在搜着书架,正好背对着姜姒。姜姒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四肢着地,开始一点一点地往门口方向挪。那个婢女仍旧背对着姜姒,在书架上翻找着。姜姒压下狂跳的心跳,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慢慢地爬到了屋子的中央。只要再往前爬上十余步,她就能躲至锦帘之后了。看着那道玄紫色绣鸾鹤松竹纹的蜀锦帘幕,姜姒的眼中迸出了希望的光亮。可就在此时,她的手掌下忽然传来响亮地“啪”的一声,随后她发现她掌下的青砖居然向两旁裂了开去。“啊!”姜姒尖叫一声缩了回手,颤抖着向后爬了两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个婢女猛地转过了头,一双细长的眼睛寒光涌现,冷冷地凝在她的身上。“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姜姒一边向后退一面拼命哀求。现在的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手脚并用往后退。“姜……二姑娘?”那个婢女有些迟疑地开了口,面上带着一丝明显的惊讶。她说话的声音十分粗嘎,就像是闷在嗓子里似的,听得人说不出的难受。姜姒一下子停了下来。这婢女识得自己?她张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向对方。“是姜姒,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