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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非她的小舅王晋?王晋可是玉姨娘所出的唯一男丁,按理说。他才是百里氏最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可当年流风将秘密合盘托出时,便未曾提过王晋一字,待傅珺事后想起此事,流风却已经被傅庄杀了。而傅庄亦如流风一般,认定了傅珺才是南山国皇族百里氏后裔,却对王晋不闻不问,这难免让人觉得怪异。听了傅珺之言,傅庄微微怔了怔,旋即了然一笑:“南宫家族的祖训,郡主是知道的吧?”此语一出。傅珺立刻心中雪亮。百里氏家族看来亦如南宫氏一般,关于身世之秘有着传女不传男的祖训,所以王晋对此一无所知,傅庄亦只盯着她。“为了护郡主周全。我可是做下了不少恶事。”傅庄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平淡如水,“你身边那个叫流风的丫头,仗着身份便想脱离郡主掌控,此人若不死,郡主危矣。故我才命人杀之。”此事傅珺已经从涉江那里听说了,此时闻言亦无所动,只蹙眉问:“那么,杀顾mama又是为何?”她从孟渊处听闻了程甲之事,这才知道顾mama竟也是傅庄叫人杀的。闻听此言,傅庄竟轻轻叹了一口气:“顾mama管得太宽了。她家那个小儿子当年曾去姑苏老宅窥探过,我已经放过他一次了,谁想她竟管得那么宽,那一回涉江给我送茜灵砂的消息时,不小心被她撞见了,虽她只见着了个背影,只这顾mama却是个精明的,对涉江竟是起了疑……”说到这里他略略一顿,凝目看向傅珺:“涉江之事,你必已知晓了罢。”不是提问,而是陈述式的语气。傅珺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傅庄脸上便浮出了一丝悲悯,微微一叹:“她也是被我害的,若得便,还请郡主饶她一命。”傅珺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并未作答。傅庄似是也不需她回答,又自顾自地道:“那顾mama便是疑上了涉江,还叫她小儿子帮忙去查,我不得已才灭了她的口,所幸她只是私下里查的,倒还没来得及说予旁人知晓。”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怅然:“可惜顾家与侯府连着,我不能亲自出手。”听其话意,是在惋惜于不能亲手杀人。傅珺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觉得讶然。似傅庄这样的杀人成瘾者,对生命的看法自是异于常人的。静默片时,傅珺又问:“程甲呢?他又是如何成了大伯父的手下?”程甲对孟渊有种莫名的仇恨,傅珺直觉此事必与傅庄有关。果然,闻听此言,傅庄眉眼微冷,须臾又淡去,负手道:“当年他意图毁掉娘/娘/的名声,罪无可恕,我原意派人半路截杀,不料孟渊先我一着,断了他一条胳膊。”说至此,他的眼中竟有了些笑意,向傅珺点了点头:“你那夫君是个好的,我很满意。”傅珺垂着眼眸,未曾回应他的话。傅庄并不以意,又续道:“我观此人心胸狭隘,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若适当加以挑动,必能为我所用,我便毁去其容貌、断其生志,再出手相救并以言语诱之。程甲认定了是孟渊害他如此,誓要报仇,我也没点破他,只令他死心塌地为南山会效力,更助其混进了联调司,也算是人尽其材。”说这些话时,他的语气随意且平静,似是在他眼中,程甲并非有血有rou的活人,而只是一颗任由其cao控命运的棋子。☆、第739章“再者说,程甲本就是暗中定下的弃子。”傅庄的平淡的语声再度响起,仍旧不含半分感情,“我们的原计划是平南侯府长子失踪,届时程甲为南山会主脑之一的事情就会披露,我那个好二弟可是他的保人,只怕就得进诏狱。”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神色,“傅庭可是那贱妇的心头宝,眼见着嫡亲的儿子下了诏狱,那贱妇必是生不如死。”他一面说,一面终是“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轻飘而虚渺,有若鬼哭,让人不寒而栗。傅珺转开了眼眸,望向门外。雨点打在阶前,灯火下的青砖地泛出微光。良久后,傅庄终于停了笑声,看向傅珺:“说起来,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郡主娘娘解惑。”他此时的语气倒是异常恭谨,就像是属下对主子的态度。傅珺心头微凛,眼角余光向外瞥了一眼。何靖边与孟渊皆立在院门处,似是正在说话,不过,以他二人的武功,房间里的谈话他们不可能听不见。一时间,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悄然转开了视线。“请问郡主是如何识破的?”傅庄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傅珺的思绪。她抬起头看了看他,反问:“识破什么?”“说来虽是两件事,其实也是一件。一个是我隐去的身份,一个便是我们今晚的行动。”傅庄说道,眉头皱得极紧,“你是如何查知我乃‘南山会’尊主的?就因为大功坊与长乐坊的案子?”傅珺忍不住启唇而笑:“大伯父也太自负了,您就没想过,元和十八年田庄案。死者密藏的刘竞通敌罪证不翼而飞;长乐坊一案死者临死前曾提出检库,联调司后来查出六合粮库少了两万石粮食。这两起案子,可皆是直指逆王刘竞的,刘竞身边除藏剑山庄外尚有一神秘组织,这并非什么秘密。有此两案,三尸案与南山会自然便能联系在一起了。”傅庄的脸色变了变,复又温文一笑:“倒是我疏忽了。”傅珺笑道:“既是话说到了这儿。索性我再说清楚些。自从初步确定您不仅是三尸案真凶。亦是南山会首脑外,我便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她略略一顿,清亮的眸子望向傅庄。“您与逆王刘竞搭上关系,许是从元和十一年我被拐那件事开始的吧?”傅庄愣了一下,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他定定地看着傅珺,良久后方微叹了一声:“你连这都知道了?是涉江说的?”如此久远之事。除非涉江亲koujiao代,否则不可能有人能查出来。傅珺盈盈一笑。语声清若山泉:“不是,大伯父。此事并非涉江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推导出来的。”傅庄霍地抬起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知道大伯父不信。可您大约是忘了,打小儿我的记性就特别好,凡过眼之事便绝不会忘。可巧我就想起了我被拐那晚的一些细节。就此断定涉江有问题,我们暂且将之称作线索一。”傅珺不疾不缓地道。神态笃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