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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长官一看这样不行,便拉拉她的袖口,“阿榆,你也过来好不好?”方榆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在他身边挑了个空隙坐下。原本旁边的小男孩瞬间挪开半米远。她心道疑惑,拢起袖子去看这个小男孩。一眼望过去,还没停留多久,他竟然面色煞白地抱住了身边的小胖墩。看来她还是这样不招小孩子喜欢。陆之屿一乐,凑过来对她说:“阿榆,他们都怕你呢,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治一治这群小魔头啦。下雨天他们都不太听话的。”方榆无言地瞥他一眼,意思是“我真有这么可怕吗”。他笑着剥开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喂进她嘴里。指腹揩过她的下颌,她一怔,垂下眼眸不看他。陆之屿说:“我们来玩一个有奖征答游戏,第一个回答的小朋友可以奖励一颗糖。”“大哥哥你自己就吃掉了一半!”有个锅盖头小朋友举手表达不满。陆之屿厚着脸皮告诉他们:“那是因为前面的问题都是我答对的呀。”“那阿榆……jiejie也吃掉了一颗糖!”锅盖头仍然不屈不挠。“哦豁,阿榆jiejie比你们乖多了,这是给她的奖励。”他借机绕过她的肩膀,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方榆不能拂他的面子,一边顺从地被他摸头,一边侧过身伸出魔爪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他脸上瞬间变色,鼓起脸颊止住一声痛呼。幸好小魔头们见多识广,没有觉得他脸上僵硬而扭曲的笑容多么大不了。他清了清嗓子,端正自己的形象:“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小芋头去哪儿了吗?”“小芋头是谁?”“是新来的那个呀,白白的,雪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哦是她呀。”“你可别打她注意,我将来要娶她做老婆的!”局面居然谜一般地演变成一场争先迎娶小芋头的比武招亲大赛。面对这几个早熟的小孩,陆之屿不十分想说话,可是作为长官,他不得不钻进几个猴孩子中间,一手一个揪起其中两个闹得最凶的家伙,严肃地教育道:“你们怎么能擅自决定这样的事呢?人家小芋头答应了吗?还打架?打谁呢?”这几个闹腾的孩子见平日里好欺负的院花哥哥忽然变得凶巴巴,一个个的皆像打蔫儿的茄子似的立正不动,听凭发落了。他们时不时偷瞄方榆妄图寻求新的靠山,而这个jiejie正双手插兜地倚在床尾冷眼旁观,即便含着一根棒棒糖也没为她增添半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浑身散发着魔教大姐头的气势,他们不由得瑟瑟发抖地抱成团。陆之屿见效果初步达成,便缓缓地换上一副温和的嘴脸,摸着他们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哎,追女孩子可不能这样!”他瞥一眼门外,神秘兮兮地将小朋友们聚拢,压低声音,“喏,否则就会像你们那个很凶的陈医生一样,长那么大还是光棍一条!”三个小朋友若有所思。最大胆的锅盖头又提出了新问题,在他的胳膊下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呢,院花哥哥?你脱单了吗?”方榆轻轻笑一声。陆之屿的脸色顿时精彩万分,“咳咳,我呢……比较脱俗,暂且不考虑脱单。”这三个孩子精得很,见他稍露犹豫便快准狠地抓住他的小辫子,一个劲儿地扑上去八卦院花哥哥的感情生活。“哎呀你们这群小家伙,真是……”陆之屿被缠得没了脾气,连忙搬出救兵,探出半个身子朝方榆使眼色,“看见这位阿榆jiejie了吗?”她适时地递来一个和善的眼神,叽叽喳喳的小家伙瞬间收声,憋住笑,紧张兮兮地等待下文。陆之屿被下面几个孩子想听八卦又心存敬畏的小表情逗乐了,故意拖长了声调卖关子,“她呀——她也是单身狗呢!”方榆眉梢一扬,嚼碎了口中的棒棒糖,友善地走向他。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即洋洋得意的陆之屿被她拧住耳朵,“哎哟”直叫唤。三个小人精纷纷化作墙头草,投奔大魔王的阵营一齐嘲笑自讨苦吃的院花哥哥。“哎呀呀,你们在笑什么呢——”门口探进来一个油光发亮的脑袋,正撞上屋内几个人扭成一团的模样。陛下举着一个崭新的手偶看热闹般溜进来,“也跟我讲一讲呀!”陆之屿屈身抱着方榆的腰连连求饶,适逢救星,连忙呼救:“老赵,过来过来!”见陛下“吭哧吭哧”地跑过来,她勉强松手,退一步站在旁边。陆之屿飞快地躲去他身后,高大的一个人面色委屈地捂着被揪疼的耳朵,趴在他肩上向他诉苦:“阿榆下手真狠!疼死了……”方榆凉凉地瞥一眼,手指夹住嘴里那根糖棒,像在弹烟灰。陛下心有余悸地拢住嘴巴评论道:“娶个母老虎,回家不好唬。”他讪讪,另起话题:“哦对了老赵,跟你商量件事。”“什么事?”“拜托你拯救一下世界。”“这肯定要交给我,”他左手上的新手偶蹿起来拍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意识到还没把他介绍给大家,陛下扒开背上的大哥,往前站了一步,“大家好!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给我的朋友,他叫大不点,就是长大了的小不点。他是来帮助我拯救世界的。”陆之屿象征性地替他叫了两声好,小朋友们倒是来了兴趣,缠住陛下要看大不点。他松了口气,拍拍陛下的肩膀,“那么带领这几个小豆丁拯救世界的使命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带他们去娱乐室给他们表演。”陛下拍着胸脯说好,领着小豆丁们退场。世界终于清静了。陆之屿额头上已冒了一层汗,累得瘫在床边凳子上,方榆没阻止他。“阿榆,”他伸长手臂去勾她的衣角,将她的名字念成悠扬的曲调,颇有撒娇耍赖意味,“我耳朵疼,你看,都掐红了……”他捉着她的手给她看。她走到他身边拨过他的耳朵打量几眼,笑眯眯地俯身撑在他上方,“红得不够均匀,下次还能再狠点。”“阿榆,”他打了个激灵,注意点从自己的耳朵上挪开,不知为何竟腼腆起来,“你知道吗?人们管这个姿势叫……床咚。”方榆手臂一僵,差点没稳住,刚要发作,听闻门口有人喊了一嘴:“哎,光天化日的注意形象啊!”回头一望,人都往隔壁房间去。陆之屿泥鳅一样从她臂弯下溜出来,一把捞住她赶去隔壁。他带着她挤进前排。一个小姑娘八爪鱼似的挂在森浩身上不撒手。她蓬松的卷发以及露出衣袖的一截手臂皆呈现雪的色泽,白得近乎透明,好似下一秒就会融化在空气中。明明连他胸口都不到,森浩却如临大敌,脖子到额头一寸寸涨成猪肝色,僵滞地杵在原地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