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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蜜蜂,你在跟谁说话?”施晓柔揉了揉眼睛,探出了头,向上铺看去。艾果儿还以为是自己把她吵醒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小柔!”她的手里举着手机,话筒里又传来了勤简的声音。他很疑惑地问:“果儿,她为什么叫你小蜜蜂呢?因为……你很甜吗?”艾果儿听了直笑,还是压低着声音说:“骁,不跟你说了,她们都还没醒呢!你也早点儿睡吧,晚安。”勤简其实无所谓自己叫什么的。有生以来,他的名字已经改了三四回了,一开始母狼叫他“嗷”,后来叫裴骁,而他最喜欢的还是听她喊“骁”。嗯,再多的疲倦都没有了。施晓柔要不是早醒了一会儿,也不会发现艾果儿的秘密。原来传说中的男朋友,真、有、其、人。“……你也早点儿睡吧,晚安……”她学着艾果儿压低了声音。当然,她表现出来的还有嗲死人不偿命的万种风情。被宿舍的人集体取笑了。艾果儿也是呵呵笑笑。程陈晨问:“你说的异地,原来是在国外啊?”艾果儿点了点头。程陈晨又说:“我跟你说国外的思想很开放的……”艾果儿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实在是没法想象那头狼开放起来是什么模样。大背头,叼雪茄,左拥右抱?画面大美,实在是想象无能。不过,骁要是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她真的可能会一腿“咵”,踢的他夹着尾巴嗷嗷叫。她就是这么残暴。程陈晨不明白她忽然笑什么,以为她不相信呢,又说:“我觉得还是男朋友在身边最可靠。”艾果儿也不和她争辩,眯着眼睛又笑了笑。没人能理解她和裴骁的感情。有时候,连她自己也理解不了。第34章女高音周六,艾果儿和宿舍的姑娘们约好了,要去步行街逛街。她这个本地人,遇见这种情况,想要拒绝是不可能的,那些女人是不会放过她这个活体导航,她们说带上她能省好多的流量。说好的时间是下午去,艾果儿想了想,和程陈晨说:“我上午回去一趟,下午一点咱们在学校门口见。”程陈晨正在和她的班长男友聊sao呢!用脖子夹住了手机,和她比了个“OK”。难以想象,大周六的,艾果儿还是早上六点就起了床,自己在cao场上跑了几圈儿,去食堂吃了早饭,才收拾了小包,往家回。回之前,也没打个电话。主要也没啥好打的,反正她每周六都会回去。频繁的程度,以至于她姥姥都已经烦她了,上回还虎着脸说:“你一月就回来两次。嗯,最多三次。”切,她要是听话也就不叫艾果儿了。九点钟准时到家,艾姥姥正在花园里伺候她那些海棠花。这些花简直就是艾姥姥的宝贝疙瘩,恨不得一天看八回。艾果儿一进门就叫了声“姥姥”,啥话都不想说了。小的时候和头狼争宠就算了,好歹狼是个活物儿。长大了又沦落到和植物争宠的地步,只能说人生啊…很大的可能是她投胎的时候拿错剧本了。艾果儿怪不高兴的往屋里走,艾姥姥在后面“哎”了一声。艾果儿回头问:“怎么了?”艾姥姥的眼神儿往楼上飘了飘,又摆了摆手,“算了,没事儿。”艾果儿皱着眉进屋了,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艾青华打招呼:“爸!”“回来了。”艾青华上下打量着她。艾果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没怎么样,很正常啊!警服虽然没有警号,但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穿回家了,新发的棉袄,也还好啊!反正,都是一个色儿的。艾果儿被打量的莫名其妙,拎着包上楼了。脱了棉袄,又脱了警服外套,她解开了白衬衣的扣子,在自己的衣柜前凝视了很久。天气冷了,她想带两个长点的棉衣到学校。可她的衣服颜色都很鲜艳,以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往一片黑蓝色里头一站,她不想出挑。艾果儿凝神了片刻之后,想起来了,那头狼走的时候,衣服一件都没带走。艾果儿光着脚出了房间,一脚踹开了那间空置了很久的狼窝。房间没有拉开窗帘,光线有些昏暗。艾果儿开了灯,径直走到那头狼的衣柜前。她抖着腿打开了衣柜,柜子里收拾的特别整洁,除了几件厚棉衣悬挂着,其他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袜子和内裤分别放在两个收纳盒子里。艾果儿有些不快,一边翻找,一边吐槽,“又不回来了,该扔的就扔呗!”她动起了手,先是扔了他的袜子,又把装内裤的盒子一脚踹飞。扒拉了半天,两件白色的衬衣,她扔在了自己的肩头,准备当睡衣。一件黑色的袄子,她拿出来比了又比,就是袖子有点长,身子长了倒没关系。她正犹豫不定,耳朵后头吹来了一阵热气。艾果儿扭了头,先是瞪大了眼睛,跟着咬紧了牙,新学的擒拿手使了上去。楼上传来了果儿喊叫的声音。艾姥姥揉了下耳朵说:“你闺女真不应该上警校,她应该学唱歌啊,肯定能唱女高音。”艾青华抖了抖报纸,呵呵笑。那头狼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一想起他可能干了件“引狼入室”的事儿…艾青华就忍不住又头疼了。爱屋及乌这个词的后面,包含了无数的嫉妒,不说都没人知道。艾青华是不想承认的,他嫉妒那头狼和他的女儿关系太好。所以送那头狼走的时候才送的那么利索。那会儿就想着孩子越来越大,说是亲的吧又没有血缘关系,说不是亲的比亲的都亲。再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点什么事情。没想到啊,送走的狼还是会飞回来的。如果那头狼离开个五六七八年,艾果儿可能会成熟到那种把所有的怨气都憋在肚子里的程度,见了他,矜持地笑矜持地点头,再说句不轻不重的“好久不见啊”。但那头狼还没有离开三年,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但三年的时间还是不够漫长,不足以让人忘记很多的曾经。在电话里,艾果儿可以和他说笑,像是一点都不生气。但见了面,呵呵……擒拿手没用,她就上脚,踢不着还能咬。那头狼是不会和她动手的,躲了几次,被她踢中了屁股,摔趴在床。艾果儿侧着身子,一屁股压在了他的腰上,拍着他的后脑勺说:“裴骁,不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