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道我爱吃什么吗?”见母亲笑着点头,又催母亲道:“我特意到您这来用早膳的,早饿了,我们先用膳吧。”母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呢,快吃吧,桐儿饿坏了吧?”因着郭圣通来,这顿早膳格外丰盛,但她却有些食不知味,不过怕母亲多想方才硬逼着自己用了一碗半菰米粥。早膳后,弟弟郭况也过来了。他玩心大,读书从来不专心,又惯能顶嘴胡说,不知道气走了多少讲席。到后来,都没人肯应召进府来。母亲没了办法,便把郭况的书房挪到锦棠院来,亲自教他读书。他一进门见郭圣通也在,有些意外:“姊姊,你怎么过来了?”不等郭圣通回他,就欢喜地跑过来缠磨母亲:“今天天气这么好,我能不能不念书?我想和姊姊出去放木鸢。”母亲瞪他一眼,断然拒绝。“不行,今天再背不下,阿母就罚你跪。”郭况看向郭圣通,满眼哀求。郭圣通不为所动,“况儿,我记得你都学了月余了,怎么还能不背下?”四面楚歌之下,郭况只得带着几分委屈,愤愤然地随母亲去书房。午膳的时候,见着好像霜打过一样的弟弟,郭圣通到底有几分不忍心。便哄他说只要今天晚膳前能背下来,明天上午就带他放木鸢。郭况的双眼立时有些发亮,自从由母亲教导着念书,他都不知道多久没能痛快地玩耍了。“姊姊,你说话能算话吗?”这个鬼机灵,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小,还怕她做不了主。郭圣通忍俊不禁,“阿母会答应的,只要你能背下。”说着便望向母亲,“是吧?”母亲无奈,只得点头。郭况高兴起来,两三口吃完了饭就跳起来:“阿母,我先去温书了。”说罢,也不待母亲应就跑了出去。母亲忙叫“慢点”,回过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叹息道:“这孩子啊,就是沉不下心来念书——”郭圣通知道母亲担心什么,但她却不以为意。她自信弟弟况儿将来一定能成为这世间顶好的男儿,足够母亲和她为之骄傲。她对母亲笑笑,继续低下头用饭。女儿难得在锦棠院待这么久,母亲见状便也不再说别的,专心用起饭来。母女俩安静地用过午膳又漱口过,侍女奉上清茗来,母亲终于想起了问郭圣通要不要做不做法事。郭圣通来之前就想到了此节,心中早有应对之策。她微微皱眉,作出厌恶的样子。“阿母,我不喜欢那些道士。到时候还要开神坛,再把漆里舍弄得乌烟瘴气的,我还要不要住了?再说了,我现在好得很,别再被那些道士给吓着了。”母亲听她话中满是不敬,蹙眉训她道:“这孩子,真能胡说八道——”但说到底郭圣通最后那句别再被吓坏了打动了她,她望着郭圣通红润的脸色心下也安心了许多,便不再提做法事的事,只是反复叮嘱她道:“小孩子阳气不足,你到了晚上别四处乱跑,去哪都带着常夏同羽年。”郭圣通点头不止,母亲想了想又道:“晚上还是叫人给你守夜吧,这样我才能放心。”郭圣通扶额,“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母亲同意了不叫道士来家,别的什么也不算什么。母亲对她的乖觉很是满意,放下手中的青釉瓷茶杯起身:“我去瞧瞧你弟弟读书。”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来带着些期待问郭圣通道:“晚膳还在母亲这用吗?”她欲盖弥彰地解释道:“要是在母亲这用,厨下好早些安排。”郭圣通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她连连点头,轻声道:“好。”母亲得着了肯定的答案,唇边绽开一丝极明丽的笑容,施施然而去。母亲走后,屋中虽还有伺候的侍女在,但郭圣通却觉得陡然冷寂了下来。她深出了一口气,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干什么来消磨这漫长的下午。本来家中为她请了女教习,她也是要上学念书的。但母亲担心她病没好全,想着要她好生休养,就放了女教习半个月的假。琴棋书画什么的也不许她碰,怕她费神。女红伤眼睛,就更不用说了。若说像从前一样闲下来就玩乐,郭圣通不知怎地也似乎不太感兴趣了。反而在看到母亲檀木书架上的那册似乎是记载前朝历史的时,她来了些兴趣,起身抽了来歪在软榻上看。☆、第十一章熟悉午后的碎金阳光漫了一地,通室明亮。庭风送来馥郁花香,四下里静谧的连平缓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郭圣通歪在软榻上,靠在绣花大迎枕上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轻轻展开手中的这卷帛书。不知为何,她竟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从前读过一般。但是怎么可能?她虽也念书进学,不过也是跟弟弟郭况一般学些儒家经典罢了,还不曾看什么史书啊。可一目十行地扫下去,那股熟悉感愈发强烈。“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时播百穀草木,淳化鸟兽蟲蛾,旁罗日月星辰水波土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材物。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一面看下来,几乎是读一句而知后十句。郭圣通心中狐疑,难道这也是先知?她凝神望着手中书卷,脑海中竟翻腾起其后的文章来。“黄帝二十五子,其得姓者十四人。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为嫘祖。…………颛顼崩,而玄嚣之孙高辛立,是为帝喾。…………其民夷易,鸟兽毛毨。…………岁三百六十六日,以闰月正四时。信饬百官,众功皆兴。”她大惊,微颤着手翻过书卷,果见开篇便是“黄帝二十五子,其得姓者十四人”。先知吗?可这种感觉怎么竟像是从前曾手握这书卷日夜诵读,才能如此烂熟于心。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家里怎么会有?纵便如刘向、扬雄曾赞曰“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但因其是非谬于圣人的言论而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异端“谤书”,并未能广泛流转。加上中记载大量前朝皇室秘辛,更为前朝皇室所严加控制流传。便是当时诸侯亦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