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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能言语。”她望着回过神的王氏,又补了一句:“我自小学医,略懂些岐黄之道。”这哪是略懂啊?王氏辛苦寻来的十个名医中有九个都这般说。只是,这郭圣通今年也才刚及笄,能有这般厉害?莫不是为了拉拢夫君,故意打探而来的?王氏心下起了警惕,“那依着夫人说,当如何?”郭圣通本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她虽懂医但究竟不是医女,王氏儿媳的病自该由医者们去cao心。但王氏如今模样,显是疑上了。她有些好笑,但想着这也是正常反应,便正色答之:“您不用担心,等到十月分娩时胞络一通,自然就好了,不用请医用药。有句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少夫人又怀着身孕,能不吃药就不吃药的好。”这话之前也有人说过,但王氏是不信的。还不是因为大人怀着身孕,怕一个不好一身两命。倒不如让大人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总算还落个母子皆安。可这怎么行呢?谢氏长媳怎么能是一个哑女呢?更别说,万一带给孩子点什么隐疾?将来一旦发作,那可不就是要命的事吗?王氏为此请遍了医者,要求既要稳妥又要能治好范氏的失声。可大多数的医者看了看范氏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未等把脉便摇头告辞。☆、第一百八十二章讨好谢躬是领兵之人,如若他的儿媳有半点闪失,诊金没得着,还得把性命丢了。当然,也有那不要命就想博一下的。只要赌赢,他便是谢氏恩人,后半生衣食无忧。可王氏怎么敢叫他拿自己的长孙赌?自然是断然拒绝。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范氏时常腹痛的寝食难安。为了保胎,她已经许久地都没下过了,脾气也变得倔**躁起来。王氏体谅她的不易,对她百依百顺。可这究竟只是隔靴搔痒,根还在范氏那病上。只要病好了,她心情一好,脾气自然也就跟着好了。可,这么棘手的病谁能治呢?“您若是实在担心,不知可否让我去探望一下少夫人,为她诊脉看看具体的情况?毕竟我也只是听您这么一说就下的判断,兴许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呢。”王氏听着郭圣通说话,忙收敛心绪,“不行不行,您初次登门,又是贵客。本该是范氏来见您的,哪有您去见她还诊脉的道理?这委实太失礼了,说出去叫人笑话。”郭圣通笑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给您下帖子的本意不就是怕您在真定遇上什么麻烦吗?如今少夫人抱恙,我又恰好会点医术,于情于理都得去瞧瞧不是吗?”话既到了这份上,王氏如何还能拒绝。只是,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明白的好。“我那儿媳怀孕以来便不太顺利,近来又失了声。心气颇多不顺,倘若有冒犯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怀孕早期本就多有不适,何况范氏现在还失声,又是初次怀孕,心下焦灼不安,脾气暴躁些也是正常。郭圣通忙点头表示理解,“无妨的。”她既说不介意,王氏也放下心来。“已近午时,还请夫人挪步去用膳。”王氏筹备的宴席很是丰盛,宴后的歌舞更是精彩。吴楚之地的细腰女回眸间,摄人心魄。只是郭圣通想着范氏的病情,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去看。谢躬夫妻俩既只有一个儿子,想必爱的不行。倘若她能治好范氏,谢躬夫妻自然会感激她。谢躬和刘秀的关系肯定会较前世融洽许多。有时候,看一个人不惯只是心态问题。可能前世时谢躬便因为受刘玄之命来监视刘秀,天然就对刘秀有成见,以为这个人不可取。但若是刘秀变成了他的恩人,心态自然会发生改变。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建立在她治好了范氏的基础上。如今没见到范氏,还不知道详细情况到底如何,怎么能安心看歌舞呢?郭圣通待一曲完后,终于忍不住提议先去看范氏。王氏日夜为范氏忧心,坐在这也是心不在焉,听郭圣通这么一说便应了,领着她往范氏院子去。王氏并不指望郭圣通能真治好范氏,但她想郭圣通是真定翁主之女,办法肯定比她多,让她看看兴许有转机也说不定。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朱漆长廊中,凉气袭人。待走到长廊尽头后,便是范氏住的院子。院外摆着两口大水缸,里头养着锦鲤。进到院里,左右各有一株石榴树。廊下挂着婉转鸣唱的画眉鸟,几个小侍女正在廊下坐着说话,一抬眼见着夫人领着客人来了,有人忙去回禀少夫人范氏的,有人忙打起珠帘来请她们进去。厅堂中富贵华彩极了,一应摆设用具没有一样是俗物。只是鎏金博山炉中没有熏香,想必是怕对范氏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进到卧室中,那富贵逼人的气势退去些,主要以舒适为主。范氏听侍女回禀说婆母带了客人来看她,再不情愿也得坐起身子来。婆母虽疼爱她,但却是个极讲究规矩礼节的人,若是人前失礼,事后虽不会斥责她,可总会寻了别的事来点拨她。夫君又最是孝顺,平素不肯轻易偏向她。更何况,她怀孕期间婆母的尽心尽力夫君都看在眼里,早有不快。不过是因为她这胎怀的的确辛苦,才隐忍了下来。她还没嫁人之前,母亲就嘱咐她若是不准备和离,就万不可和夫君离心。和离?她当然不愿意了。她对这桩婚事满意的很。夫君生的玉树临风,又温柔体贴,最难得是她怀孕期间夫君连侍女都没宠幸过。公婆和善,又没有烦人的妯娌小姑。她对自己的婚姻满意的不行。尤其是在发觉怀孕后,有医者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这是男胎。公婆嘴上虽说男女都一样,叫她不要有什么压力。但她想,她若是能一举得男,生下谢氏的嫡长孙,那她以后的地位便是固若金汤。她坐起身来靠着枕头,徐徐展开笑容。王氏见她争气听话,唇边也有了欣慰的笑容。“武信侯夫人听说你不舒服,特地来瞧瞧你,给你把把脉?”诊脉?范氏立时有些不快,她又不是拿给人玩的布娃娃。她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