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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怀里。当她满满地把他抱个满怀时,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实在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每当他纯真地望着她笑时,她的笑止都止不住。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在此之前的她多么不正常。如今想想,那时的她可能是真的病了。应该是和王嬿一样的病。那会真是觉得活着并没什么意思,觉得努力挣扎是那么过,随波逐流也是那么过,都一样。可现在想,活着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就是盯着疆儿的睡脸,她都能看一个时辰。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要是那贵人和刘秀一起作践她的孩子她都不知道,当然还是活着好。她不止要活着,还要越活越好。是孩子治愈了她。她抱着孩子在太阳底下走了两刻钟。回到屋里,孩子就睡了。这一睡就一直睡到黄昏被饿醒。她撩起衣衫,把孩子喂饱后,又哄着他玩了会,刘秀回来了。他凑上来逗孩子:“看,谁回来了?”她没有好气:“孩子又不会说话。”他心道,这还是在生气啊。气性也太大了吧。四月初,前线传来贾复身受重伤的消息。刘秀大惊,却并不意外。这个少年将军一向勇武过人,遇着战事总是身先士卒。他麾下的将士有他起表率,士气如虹,时常把敌军碾得不敢迎锋而上。贾复初来时,未立寸功而封将军,麾下诸将多有不服。后在攻击青犊军中,他率先陷入重围,杀了个三进三出,一路所向披靡,此后诸将不得不服气。他这一马当先的作风始终保持着,可这次怎么能伤得如此之重?他盯着军报中的“复伤创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是员名将啊!倘若就此陨落,实在是一大憾事。他当即遣了最好的医者带着最好的药材去治疗贾复。为了叫贾复安心,他又带话给他。“不令卿别将者,为卿轻敌也。果然,失吾名将。闻卿妇有孕,生女邪,我子娶之,生男邪,我女嫁之,不令其卿忧妻子也。”当天回来后,他一边叹气一边说起这事。桐儿和刘荷花私交甚好,听后亦为之忧心。可忧心过后,她忽地瞪他:“可谁许你把我儿子女儿的婚姻大事就这么定下的?将来若是彼此看不上,那你不是害了两个孩子吗?”他叹气:“当时哪想那么多——”他冷静下来后,就知道她要怨他。等又过了些日子,贾复伤好,刘荷花因此来信婉拒这场指腹为婚。郭圣通觉得着是儿子被嫌弃了,对刘秀这个罪魁祸首的气就更大了。他想,女人也真是奇怪。明明不愿意,被人拒绝还不行。倘若刘荷花顺杆往上爬,看她怎么办?明明刘荷花和她一样的心思,都是为孩子计较,她又不是不明白,怎么就一直冲他生气?☆、第两百三十七章回军郭圣通当然不生刘荷花的气,刘荷花能想明白,能和贾复好好过下去,她再高兴不过。她只是一想到将来刘秀要带回来个女子,他会封她贵人,封她皇后,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刘秀掐死。她知道她不该这样无端地迁怒刘秀,毕竟那是前世的他。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曾做错,他待她温柔耐心,凡事以她为主,从不召幸侍女。他不是不需要,他只是尊重她,照顾她的感受。她能想到的男人能有的闪光点,她在他身上都看到了。可正是因为现在的美好,才让她愈加悲愤。难道如今的你是假的吗?那你戴着的这张面具做工未必也太真了吧,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苦心孤诣地欺骗我?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捧到手心里,又重重地摔我进尘埃里?你待她是真爱,那当初说爱慕我又算什么?她无处寻找答案,就连那烦人的梦境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所有的一切犹如清晨花间的露珠,被太阳一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臆想。可是在验证过那么多的人和事之后,她再也自我催眠不了。她用手轻拍着孩子,待他睡着了后为他掖好被子。她屏声敛息地站起身来,拽着刘秀往外走。她的手温热,触感细腻,覆在他手上把他心都烫得颤了了一下。他无端地竟有些恍惚,而后又忍不住失笑。成婚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她连孩子都为他生下了,他怎么还是会如此紧张呢?明明知道她不会再拒绝,但仍是忐忑。牵她的手时心会跳,吻她的眉眼时心还是会跳。他就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般,只要一面对她总是慌张无措。这是不是也是病?而且还无药可治?他的欢欣叫她察觉了,她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清澈如水的眸里分明在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被呲还这么高兴?他的笑意愈发灿烂。这样多好,他实在是不喜欢那个满怀心事安静到让人害怕的她。那时的她,眼里有超越年龄的痛苦、迷茫和憎恶。而且,冥冥之中,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他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但他真是觉得她心底那个沉重的秘密和他有关。只是,能是什么呢?她才十六岁,一直养在深闺,她能有什么秘密?可若是没有,如何解释她经久以来的异常?她父亲早逝,但是母亲慈和,弟弟可爱,她金枝玉叶般地长大,她能有什么心理创伤?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他的笑慢慢回落下去,他望着身前的郭圣通。刚开始认识她时,他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人。如今,他依旧这么认为只是,小妹曾说过一句话:简单的人才最难看透。因为,他们心性坚韧。他们一旦下定决心隐藏什么,任你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要想撬开一丝缝。他尊重她的感受,他可以不知道她的秘密是什么。但是,他希望她开心,真的开心。用过晚膳后,两人各据一案习字。她仍是有些气呼呼地,就像那毛笔和她有仇似的。明明是平心静气地写字,到了她那竟成了趁借机发泄。他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她毫无察觉。他挥挥手,示意侍奉在侧的侍女们全都退下去。他搁了笔后,走到了她身边拿走她的笔。她抬头愕然地望着他,明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