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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这得靠缘分。”郭圣通终于上了手:“你不去认识人,不去寻找机会,等着缘分从天而降啊?”郭况一面躲一面劝:“说话归说话,怎么还打人呢?阿姊,我告诉你啊,我这是让着你啊……哎……哎……你怎么越说越邪乎呢?我跑行吗?跑行吗?”那之后,郭圣通诊出了喜脉。郭况怕她动气,再没有进宫来了。这回怎么主动送上门了?她满心不解地见了郭况,第一句话就是:“可别气我啊,头三个月可是最不稳当的。”自家阿姊本就生的白,这些年又过的顺心顺意,叫斜照进殿的阳光一照,那肌肤真是羊脂白玉一般的莹润剔透。郭况又是欣慰又是好笑:“我知道。“郭圣通粲然一笑:“知道就好。”她顺手端起案边的温水抿了一口:“说吧,什么事让你进这龙潭虎xue来了?”郭况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这是要私底下和她说?什么大事啊?她摆摆手叫宫人们都退下,满腹狐疑地看着郭况。郭况似是很难启齿,踟蹰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阿姊,我想成婚了。”这是有意中人了?郭圣通心头一喜,但还不等笑意上脸就反应过来:“母亲不能同意你的意中人是吗?”郭况讪讪地笑了:“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阿姊你怎么越来越聪明?”郭圣通蹬他:“别以为拐着弯夸我就好使,还是说说你的意中人吧。”郭况深吸了一口气,“你保证要支持我。”郭圣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歌姬?舞姬?还是奴婢?”不等郭况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有夫之妇?带孩子的?”郭况看着她要一口气把所有能想到的荒唐情况都说出来,忙叫停:“阿姊,阿姊……”郭圣通看向他。他仰起头来,双眸亮的吓人:“我喜欢马荻。”郭圣通脑子里轰地一下:“你说什么?”于是,郭况又重复了一遍,并认真地强调:“我要娶她。”他看着郭圣通脸色不好,忙上前给她顺气:“虽说年纪差的有些狠,辈分也差了一辈,但是不是比我要娶歌姬舞姬来的好些?”郭圣通没说话,一口气把手中的水全喝完。她狠狠瞪来他一眼,拂开他的手。“你还真不如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个歌舞姬呢。”她纤细的手指戳到他额头上:“我没记错的话,马荻今年才十三岁吧,还叫你声叔叔吧?你怎么……”说到后头,再说不出话来了。马荻是杨虚侯马武的幼女。马武和刘秀一样,也是南阳人。他少时为避仇家,客居江夏。新莽末年,竟陵、西阳三老起兵于郡界,马武入之,后又入绿林军中。刘玄称帝后,任其为侍郎。曾随刘秀在昆阳大战中破王寻。刘秀在河北声威日隆后,刘玄一面遣使立刘秀为萧王,令其罢兵回长安,一面又派尚书令谢躬率六将军攻王郎,而马武便在这刘将军中。彼时,他被拜为振威将军。可谢躬并不长于行伍,还是被刘秀先攻破了邯郸。事后刘秀举办了宴会来请功,他趁机请马武登丛台,“吾得渔阳、上谷突骑,欲令将军将之,何如?”马武本就偏向刘秀,再经此拉拢,自然而然地倒向了刘秀。谢躬被吴汉杀了之后,马武当即骑快马到射犬城去投刘秀。此后,马武便长伴刘秀身边,随其进击诸群贼。刘秀击尤来、五幡时,败于慎水,马武独殿后军,又折返回去攻破敌军阵地,使得敌军不敢追击。至安次、小广阳后,马武常为前锋,力战向前,诸将都引军相随,所以攻破贼兵,穷追到平谷县、浚靡县而回师。刘秀称帝后,任马武为侍中、骑都尉,封山都侯。建武四年,马武与虎牙将军盖延讨伐刘永,马武击济阴克成武、楚丘,拜捕虏将军。建武五年,庞萌造反,攻桃城,马武破庞军。建武六年,马武与建威大将军耿弇西击隗嚣,汉军不利,引军下陇。隗嚣追之甚切,马武回军抵御,身披盔甲手持画戟奔击,杀数千人,隗嚣兵退,诸军得还长安。这样忠诚勇武的开国功臣,郭圣通不是没想过拉到自己的麾下。但马武看着粗枝大叶,却真是有大智慧的。他只保证效忠新君。这话就值得玩味了。什么叫新君?太子一日没即位,便还存在变数,便还算不得新君。可若以此便说马武全无拉拢的可能?似乎也不是。毕竟太子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是郭圣通万万没想道,有一天郭况会跑来告诉她他要娶马武的女儿。这不仅差着辈分,还差着年纪,母亲开不了口不说,马武只怕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想用结亲的方式把我绑在长秋宫上?不单他会这么想,满朝文武也会这么想。所以郭圣通才会说郭况真不如喜欢上个歌舞姬。身份上虽差的大了点,但母亲期待郭况成婚期待的太久,想必也不会太地处。要那么煊赫的亲家干什么?她长叹了口气,只觉得满腔愁冷幽幽的往外冒:“铁了心?”郭况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不是她,我今生绝不成婚。”郭圣通脑仁都开始发疼了,“马武绝不会同意,陛下只怕也不会同意,你知道吗?”郭况的眼眸暗下来,沉默了好一阵方道:“我知道,可——”郭圣通止住他:“别说了,我能理解的。你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无论如何都难舍下的。”她笑了笑,语气坚定起来:“回去吧,阿姊会尽力的。”前世郭况为她受尽了委屈,今生她怎么也要让他得偿所愿。郭况看着眉眼弯弯的阿姊,有什么堵在他心里,让他眼睛发涩起来。他知道,阿姊很为难。他很想把她眉间的愁色揉平,很想说要不然就这么放弃吧?可是,他做不到。他什么都能舍弃。比如富贵,比如权势,却唯独不能舍弃马荻。他好不容易才肯定自己的心意,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想闯一闯。他也想过冲动一回,直接跪在杨虚侯府口求亲。只要把事情闹大了,依着陛下对阿姊的宠爱,他的胜算是很大的。可他不想阿姊那么被动,更不想陛下以为阿姊在逼他,以为阿姊用心不良。说来说去,隐忧都在外戚上。谁也没有办法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