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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久,他去看时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的时候。玉儿拗不过他,妥协道:“说好了,要过来的。”慕毅点头,道:“人小鬼大。”玉儿的嘴撅的更高了。正值秋季。穆颜站在秋风里,看着满院子的落叶,竟然有几分萧瑟凄清之感。院外吵闹起来,穆颜被吵的回过神。“滚开!你不知道老娘是谁!”穆颜皱起了眉头,从花苑渡过大殿,迎了出去,看见南门馨站在殿门前,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馨儿,你不在家看着孩子,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这个白痴!”她骂道,“要不是我在半路碰见,我还以为……算了...颜姐,你知不知道,丞相辞官归乡了?”“哦?”她眉毛一挑,“真的?你瞧见了?孤怎么不晓得。”“哎呀!就是为了让你不知道,他特意将信件放到相府,偷偷收拾行李走了!”南门馨也是个急性子,扯着她就要走。穆颜却没什么大动作,按下她的手,道:“你别急...”南门馨看她这样子,气道:“我不急,你怎么也不急?他怎能这个时候辞官?”穆颜只好道:“好。孤也急,这就上马。”南门馨听了立刻拉起她的手,“我已经派快马去拦了!你就不能快点吗?”穆颜被她拉在身后,反而笑了起来。相府里,咏絮急得不行,怎么突然讲告老还乡?这几月熬的身子差了,她确实不忍心父亲如此劳苦,但是夏侯已被安排成了副相,很快就能给父亲分忧...在京城修养就好,怎么还回了白州?虽然留下书信,但是怎么带着东西就走了,她一回家,父亲的床铺都空了,吓得她一路追到车夫那里,人早就走了,甚至还带走了和嫣。“爹爹,咱们这是去哪里?”怀里的和嫣揉揉眼睛,显然是醒了。慕毅道:“白州。”她那么小的年龄,怎么知道白州在哪里,什么样子,不由得闹起了性子,想要回家。慕毅带她也是没有办法。她体弱,靠飞卿他始终不放心,还是留在身边照料也能让自己心安一些。于是温和道:“白州有大片大片的芦苇,有仙鹤。”她听说有仙鹤,眼睛立刻亮了,“画里那样?”说的是慕毅那幅仙鹤图。慕毅道:“比画还要好看。”于是和嫣对那里也有些期待了。他连儿子都没有打照面,就这样收拾东西离开。他在白州时,飞卿年龄尚小,估计也记不得旧居何样。他不禁回想起年少时候,其实也没什么过多的令人怀念的东西。少年多学,家族联姻,苦读诗书,一举成名,荣登相位。这一路顺风顺水,除了那次生劫,确实没有过多的坎坷。穆颜估计不是这样看他的。要她说,他才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家道中落,怀才不遇,能者多劳,这些年很是辛苦。两个人想法不总是相同的。正沉默着,忽然马车猛地停下,车厢晃动,慕毅差点坐不稳栽了下去。咏絮撩开车帘,竟见西门翰骑了一匹胭脂马,拦在自家车门前。怎么看怎么都像突袭,双方一点准备都没有。“奉陛下旨意,还请丞相见谅。”说罢,下马,走到门前,将车夫拉下去,双手并拢胸前,深深鞠躬,“还请丞相屈尊,跟在下走一趟。”慕毅在车中坐着,纹丝不动,缓声道:“毅乃平民一个,不必屈尊。”说完,出门,下车,也深深地鞠了一躬。“丞相大人,陛下并未允许您辞朝回乡,您如此……是不是太伤陛下的心了?”“草民已将辞书呈给朝廷,此时应当会到。草民对自己的文章颇有自信,只是不愿陛下如此大费周章的来送草民。”西门翰不语,在头面带路。轻风带着满满丰收的喜庆和香气,可到了这里,却越发的冰冷肆意。卷起陆下一眼望不到头的芦苇絮,飘飘洒洒,像是下了一场大雪。白州和京城不远,这成片的芦苇便是两地的漫长分界线。“丞相何必走得如此匆忙。陛下还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无奈之举。”慕毅一叹,“怎料到被发现,这才什么时候,便追了上来。”“馨儿机灵。”慕毅笑笑。“这还是第一次同丞相好好交谈。我看着颜儿长大,有一话要讲。”慕毅只是轻声道:“说罢。”“丞相如此,还是对不起陛下啊。那孩子小侯从小看到大,明白她是个死性子,对一个人好,就要好到底。谁对她好,她便给谁千倍万倍的回报。谁若负了她,她也只给自己罪受……丞相,她这一生,为您做的事情数不胜数,您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的收下,倘若丞相挑明您不希望,事情也许会简单多了。”“正如陛下所说,我的定力不强。受人恩惠,不懂拒绝,只得飘忽,暧昧不明。倘若还有轮回,我想……还是拒绝不了。”他目光深远,满满聚集在远处的一抹青白,“不得不承认,情爱之事,实在难以捉摸。”西门翰长叹,停下步伐,向后退去。他慢慢向前,终于,在那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南门馨和穆颜驾着马,最后是追过来了。作者有话要说:emm...丞相大人是不是真的要走呢。。。第33章长风慕毅瞧着穆颜过来,神色坦然。她翻身下马,跟南门馨与西门翰示意,叫他们暂退。两人自然懂得,转身驾马走了老远。穆颜挑眉看他,道:“直奔白州青县?”慕毅点头,道:“虽然慕家只余我一人,但回去看看也是无妨。”穆颜伸手去拉住他。慕毅张开手掌,整个攥住了她的手。穆颜显然是不想做只被攥着的,挣扎出来去钻他的指缝。慕毅如常顺从。她抬头去看这个人,终于脱下一身官袍,穿上了一件灰白的外袍,里面是月白长衫。一身儒生气了。她不是很喜欢,这些年越发喜欢他穿玄色紫色。现在看这身,真是衬得他一股老气。穆颜侧身去给他打理衣衫,问道:“和嫣怎么样。”“里面还有家乡带来的一位老仆。”穆颜点头。微风徐徐,吹的芦苇飘荡,像是一片柔软的海。穆颜道:“哎,你真是,穿白就穿白,怎么挂了个鬼褂子。”慕毅笑道:“就剩几件常服。”“真是可怜...堂堂丞相大人,就穿这种...”穆颜捏捏这料子,丝绸,“还行,懂得照料自己。”慕毅道:“行宫那里一切都好。”穆颜答应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