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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给傅舅母带那贵的胭脂,只把村里妇人手工做的三五百文一盒的拿来送傅舅母。如今一年过去了,傅舅母想起此事还耿耿于怀。徐婆子知道她嫂子的德行,左手搂着青青,右手指着桌子上的年礼:“别那副嘴脸,今年给你带了好些胭脂,里头有三两银子的胭脂和香膏,光这些搓脸的玩意就值七八两银子呢。”想想徐婆子多少还有点心疼,看了眼嫂子黑煤球似的脸,心里嘟囔:白瞎了好东西,多少银子的东西在你脸上也用不出好来。傅舅母听说徐家送了这么贵的胭脂,这才露出笑脸来,也不介意青青没给她磕头的事了,从怀里拽出一个三十文的小红包来扔青青怀里:“喏,给你压岁钱。”青青见躲过了一劫,方从徐婆子怀里舒了口气,转过身来拿起身上的红包,冲着傅舅母甜甜一笑:“谢谢舅奶奶!”傅舅母看着青青的甜美可爱笑容,不禁用手捂住了心脏:“这熊孩子,长的和她娘一样扎心!”小剧场:傅舅母:老天爷,你不公平,凭啥我这么丑,青青她娘俩这么好看?老天爷:我乐意!傅舅母:可是我也想好看!老天爷瞅了她两眼,叫雷公过来:劈她两下,给她整整容。第10章谁抱谁怀孕热热闹闹的日子总是过的格外快,青青感觉刚才吃完汤圆没几天,正月就过去了。这天一早,王氏刚整治了早饭,徐鸿文就来了。徐鸿翼忙把他让进来,知道他这么早过来肯定没吃饭,又叫王氏添了碗筷。徐鸿文不急着吃饭,先喝了两口水喘匀了气,这才说:“我们村有一个姓尚的卖现成的玫瑰田,我赶紧来和你们说声。”话音一落,众人眼睛一亮。原本想着玫瑰扦插需得秋后才最好,如今过了季节,正愁着买了田现种玫瑰的话也不知养不养的活,却不想遇到这样便宜的好事。徐鸿飞兴奋地给徐鸿文盛了碗汤:“鸿文哥,你给我们说说,怎么有人会舍得卖现成的玫瑰田,再几个月就开花了可不少进项呢。再者,他家的田怎么样?”徐鸿文忙给他们详细说了一回:“我们村有个姓尚的,他家专门种玫瑰,用的都是上好的肥地,且连年施肥养地,开出的花来也比旁人家好。去年秋儿,他家又扦插了新的花苗,说选的重瓣玫瑰,开出的花来瓣多瓣厚又十分艳丽、且花型也大、香气浓郁。原本他家也舍不得卖的,只是他家只有一独子,在县城开了个铺子,不知怎么的瞧中了一家小姐,死活让他爹娘去求亲。那县城里的小姐可是好娶的?人家说了,若是姑娘嫁了,可不到村里来住,需尚家在县城买个三进的宅子才行。”徐婆子正在吃包子,闻言一口呛了进去,好悬没噎死,咳咳的直翻白眼。青青坐在她身后,用尽浑身力气往徐婆子后背一撞,徐婆子的腹部正好磕在炕桌上,那口包子登时就咳出来了。青青虚抹了一把汗,紧张地拍了拍胸口:“祖母,您一把年纪咋还能被包子噎着,要是真有个好歹的,别人不笑话你几辈子没吃过包子。”徐婆子正揉着肚子哎呦的叫呢,听青青这话不禁为自己辩白:“我这不是听到娶个媳妇还得在县城买大宅子给吓住了嘛。”青青趴徐婆子肩膀上,侧着小脸瞅她:“又不是你儿子,你怕啥?”徐婆子看了眼小儿子,冷哼了一声:“他要能相中个值三进宅子的姑娘也行。”徐鸿飞一缩脖子,捧着碗就要溜出去,徐婆子喝住他:“你上哪儿去?我和你说,等你们回县城时候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村里的姑娘相不中我就去县城给你找,我就不信今年给你娶不上媳妇。”徐鸿飞虚弱地朝徐婆子一笑:“娘,我哥家小,住不开。”宁氏刚给徐婆子新换了一碗粥来,闻言朝小叔一笑:“没事,我正想着重新租一个大些的宅子。你二哥八月份就要去考秋闱,需给他备个安静的小院备考;三堂哥一家到县城帮忙,也得给准备出几间屋子来。我年轻经历的少,这事那事的怕想的不周全,娘去了正好教教我。”徐婆子听了心里那个畅快,满意地看着宁氏点头,心里十分自得:你看咱娶这媳妇,长的又好又会说话,还是府城回来的,还不要三进的宅子,多好!徐鸿翼眼看着这话儿被亲娘带偏了八百里,偏重要的事没问,连忙问徐鸿文:“三十亩玫瑰田,尚家要卖多少银子?”徐鸿文咽了口汤,忙说:“昨儿我听了就去问了,要三百五十两银子。”徐鸿飞闻言忙问宁氏:“前年回的本钱嫂子没取,如今还在账上,去年赚的钱又留下了三百两,如今铺子有八百两银子。如今又要买地又要开铺子又要租县里房子的,这银子要怎么使?”宁氏道:“你带四百两银子跟大堂哥去瞧瞧去,多带些有备无患。镇上的铺子价格比县里便宜一半还多,索性买下来一间,二百两银子也尽够了,剩下二百两放在账上预备着零碎的开销和发工钱使。县里的房子你们不用cao心,我用私房置办了就是。”徐婆子看着宁氏乐的合不拢嘴: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可真好!吃了饭,徐鸿翼、徐鸿飞和徐鸿文三个就去南茶村看地,王氏收拾了碗筷打发浩哥回房读书,见屋里没旁人,王氏忙上炕掀徐婆子衣裳:“娘掀起衣裳我瞅瞅,我看刚才磕那一下可不轻。宁氏刚放下屋里的棉布帘子,就听到王氏倒吸一口气,连忙快步过去看,只见徐婆子腹部青青紫紫了一大片,不禁瞪了青青一眼:“一点没个轻重,你祖母噎着了难道我们不会拍?你怎么那么使劲撞你祖母?”青青委屈地缩在一边,用小手轻轻地揉着徐婆子的肚皮:“人家吓坏了嘛,就想让祖母赶紧把包子吐出来。”“没事,没事,不要说她,她年龄小难免不知轻重,但好歹救了我不是。”徐婆子躺在炕上,被小孙女的小手一揉,心里十分满足,原本有十分疼痛,如今似乎也只剩三分了。见婆母说没有大碍,两个儿媳妇也放了心,王氏陪着徐婆子说话,宁氏在一边拿了几根绳子教朱朱打络子。徐婆子看着宁氏纤纤细手三下两下就编出一根好看的络子,不禁啧啧称赞:“编的怪好看的,这是配汗巾子的?就是你用颜色略深了些,你使着有些老成。”宁氏笑道:“给娘编的,我瞧见娘新做的几条汗巾子,就想着打几条络子配。”徐婆子咧嘴笑道:“我看着也像是给我的。”又扭头和王氏说:“这城里头的人就是讲究,以前咱家那汗巾子哪有络子使啊,都直接打个结了事。”王氏一边吃橘子一边笑道:“可不是,我以前只会做衣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