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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是祖母糊涂,也要顾及和阿爹之间的母子情啊,这不摆明了要逼迫阿爹吗?”陆若华想到这,小心翼翼地问道:“总不至于阿爹不是祖母亲生的吧。”大太太被自家女儿的样子,瞪眼道:“当然是亲生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其实,若不是知道实情,她也想要问一句,丈夫是不是老太太亲生的,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娘。“这事有些隐情。”“阿娘,你就告诉我吧。”陆若华拉了拉大太太的衣袖撒娇道。她的好奇心实在是被挑了起来,若是知道不了原因,她大概这两天都会茶饭不思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往后对你祖母和你阿爹的关系,心中也好有个衡量。”大太太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女儿,让女儿心中有个数。“你知道你阿爹是你曾祖母抚养长大的吧?”“当然。”陆若华答道:“阿爹的书房中还挂着曾祖母的画像呢。”小时候,她还被阿爹抱在画像前,阿爹一声声地教她唤曾祖母,这些她都记得。可见,她阿爹和曾祖母的感情深厚。“当年你曾祖母抚养你阿爹,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祖母不愿意要你阿爹。”陆若华一脸震惊地看着看着自家阿娘,好长时间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良久后,才艰难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这天下除了养活不了的人家,哪有母亲不要自己儿子的。“你祖母怀你阿爹的时候,怀象不好,你祖母就私下里找了个道士,那道士说这个孩子和你祖母命里相克,只是当时大夫诊脉,说没法打掉孩子,若不然你祖母身子就坏了,没法生育。”大太太将当年的事情慢慢道来。“后来被你曾祖母发现后,捉了那道士来,让那道士亲口承认是胡说的,但是你祖母心中还是留下了芥蒂。生你阿爹的时候,你祖母难产了三天三夜,最后生下你阿爹后,便被大夫告知身子坏了,恐怕以后无法生育。”大太太叹了一口去,继续道:“所以你祖母将你阿爹视作仇人一般,不愿意养他。”“生了阿爹,那祖母的地位也稳固了不是?为什么要将父亲视若仇人一样?”若是阿爹是个女孩,她还能理解,这是挡着自己生子的道理了,可是阿爹是嫡长子啊!“还是你祖母出身的问题,你祖母眼界狭窄,以为多子多福才好,只有一个儿子,会被婆家嫌弃。”大太太解释道:“当时你祖父身边连侍妾都没有,你祖母觉得,她坏了身子,你曾祖母肯定要让你祖父纳妾,所以觉得你阿爹破坏了她美满的婚后生活。后来,你祖母怕你曾祖母塞人,便将自己身边的丫鬟抬作了侍妾。”“再后来,你祖母怀上了你姑母,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将你姑母如珠如宝地捧在手中,便是后来的小儿子,也就是你三叔都比不过,可以说,她将你姑母看得比命还重。”说起老太太对待自己的女儿,大太太不得不说那真的是一个慈母,不过,她那个小姑子的事情,也应了那句慈母多败儿。“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你祖母之前也给你阿爹跪过,就是为了你这位姑母。”大太太说起自己那位小姑子就有些心烦。“当年,你姑母身上是有婚约的,后来她在街上看到你杨家姑父,便一见倾心,死活非要嫁给你姑父,撒泼打滚,甚至连上吊威胁都做出来了。当时你祖父已经去世,你阿爹建立了不少军功,在帝王面前也展露了头角。所以你姑母就将主意打到了你阿爹这里,希望你阿爹能出面退了这婚事,但是此事事关靖北侯府的声誉,你阿爹怎么能同意,任你姑母装病上吊,怎么闹都没用。”“那后来呢?”陆若华是了解自己阿爹的,只要是她阿爹认准的事情,很难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后来,你祖母看着你姑母因为此事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下去,心疼地厉害,便亲自去求你阿爹,但是你阿爹就是不同意。你祖母无论是昏倒病倒,苦苦诉说自己生你阿爹多不容易,这些都没有用,无法让你阿爹改变主意。”“所以祖母就对阿爹下跪了?”陆若华捂住嘴,不敢置信道。“不错。”大太太点了点头,“其实原本她还有一次拿自己和你父亲的母子情要挟的机会,只是这次机会在之前她闹着让你阿爹娶她娘家侄女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此事她是知道的,她阿娘和阿爹是皇家赐婚,若不然她阿爹的妻子就是荣家女了。“你祖母本来和你阿爹的关系就不亲近,但是你阿爹是长子,是靖北侯府的继承人,所以在选择长媳的时候,你祖母就想要挑一个自己人,只是你曾祖母根本不同意,从安家挑中了我,又去求了皇家的赐婚,才有了如今的结果。”大太太喝了一口茶道:“只要是你曾祖母在,你祖母打得算盘就没成功过一次,所以她怎么会喜欢我这个你曾祖母选择的儿媳,连着也迁怒到你身上。”“你阿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相同的手段在他身上只能用一次,就像她逼你阿爹娶荣家女的时候,你阿爹同意了,若不是你曾祖母,她的算盘也就成了。后来,再用母子情威胁你阿爹,让他帮你姑母嫁给周家姑父,你阿爹任凭你祖母使什么手段都没用。她最后不顾母子情分,给你阿爹跪下,逼迫你阿爹,你阿爹才同意了。”“那这次?”这同意了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陆若华皱眉问道。“当时你阿爹说了,那是最后一次。”大太太冷声道:“你阿爹和你祖母之间那点可怜的母子情,早已被她用完了,你阿爹不会纵容她了。”陆若华听到这,放下了心,也为她阿爹感到心寒。泰安堂靖北侯看到自己母亲跪在地上后,心中不禁涌出一股悲凉来,原来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只是一种逼迫他的手段。孝道大于天,靖北侯侧过身子后,跪在了老太太身边,语气冰冷,“当年meimei的事情,您便跪过一次,这次是想要故技重施吗?可是儿子告诉过您,meimei的事是最后一次,您是不是忘记了?”老太太听到靖北侯的话心中一颤,也不再跪着,扶着旁边的椅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靖北侯的脸道:“你还有脸说你meimei的事,当时若不是你死活不同意,你meimei也不会伤心坏了身子,落下病根,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如今,你meimei就只剩下阿清这个唯一的血脉留在世上,她就是你meimei生命的延续,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你meimei一样,你害了你meimei,如今还想要来害了阿清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母亲出门将这事说给任何人听,您都站不住理。是杨宛清她自己不顾身份脸面,抢了阿华的未婚夫,怎么会是我害了阿清。”靖北侯觉得天下再没有这样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