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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也很疼是怎么回事?……三人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回到碧海潮生,白术不方便进内院,便由蓁蓁和夭夭扛着大包小包进去。里头,长歌刚刚沐浴完,正坐在镜前任时陌替她画眉。落日余晖洒进,染了一室岁月静好。夭夭见到两人含情相视的画面都不忍心走进去打扰,但是这么多胭脂买都买了,还是要赶紧用吧。结果一进门就听见她家姑娘这样说:“其实可以一切从简的。”“已经没有嫁衣没有宾客了,还要如何简?”“……直接送入洞房?”“……”正进屋来的夭夭和蓁蓁脚步一滞:“……”真真是美色惑人,连她们家一向清心寡欲的姑娘也变得这样不矜持了。长歌听到动静,转头看去,眉眼间尚留着方才的疏懒之色,笑问:“怎么买了这么多?”蓁蓁道:“主要是胭脂多,姑爷今日将花想阁包场了。”蓁蓁已经很有眼色地改口叫姑爷,一面和夭夭一起将数百盒胭脂一一取出来,齐齐整整地摆满了一桌子。饶是一贯出手阔绰、动辄包场强行做东的长宁郡主见到这等盛况,还是有些微惊。她有些艰难地出声,问身旁那人:“你知道……胭脂是有时限的吗?”“不知道。”他理直气壮,瞧了她一眼,淡道,“我只知,你我婚盟没事时限。”长歌:“……”忽然有点甜是怎么回事?他已转过头去,目光不疾不徐从一盒盒胭脂中逡巡而过,最后挑了其中最夺目瑰丽的一盒,打开来递到她面前。长歌睁大眼睛,抗拒地摇头:“太浓艳了……”时陌挑了挑眉,去捉她的手。长歌哭笑不得:“我不要……”他瞧了她一眼,不轻不重道:“还没到你说不要的时候。”一旁的夭夭蓁蓁对视一眼,感觉还没洞房已经少儿不宜了……赶紧默默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房门替两人关上。时陌不容抗拒地去捉她的手,长歌一面躲一面笑,被他追了两步,就教他整个人一起按进了怀里。想到那盒可怕的胭脂,长歌犹自垂死挣扎:“求你了……”“一会儿再求。”长歌:“……”混蛋!刚才装得那么道貌岸然,这会儿这么多的意有所指又是怎么回事?她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我这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婚,你好歹让我美美地嫁给你啊,这盒胭脂一涂上去,我怕你往后余生想起来都要虎躯一震……”他目光忽地幽暗,直直看进她的眼睛里:“不会。”长歌愣住。“不会只有这一次,”他承诺道,“今夜只是权宜之计,回京后,该有的礼仪,我一样样都会补偿你,不会真的教你受委屈,我终会以最盛大隆重之礼将你迎娶为妻。”长歌张了张嘴巴,心头千回百转,最终却是在他几乎要将她看透的目光里盈盈一笑,依偎进他怀中,柔声道:“好。”他垂眸静静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半晌,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指摁进那一盒瑰丽的胭脂里。长歌不解地抬眸看他,他一言未发,只是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案边。那上面摊放着一纸婚书,洒金的宣纸上,笔锋庄重虔诚。她不知他是何时写下的这个,怔怔看向他。时陌没有解释,只是握着她染透了胭脂的手指,重重摁了下去。长歌的目光落在纸上,一刹那间,良缘永结、瓜瓞绵绵、尔昌尔炽、白头之约几个词像是格外出众一般,争先恐后又猝不及防地窜入她眼中,她只觉心口重重地跳,竟有些承受不住,连忙别开目光。愣愣地任由时陌捉着她的手指摁下红印,签下婚书。而后他才将自己的手指摁进那一盒胭脂,将指尖染透,又重重落在宣纸上,她的旁边,成依偎姿态。她一瞥之间,就见得淡黄色的洒金宣纸上,满纸清雅墨色,将两人的指印衬得更加瑰丽夺目。那两抹红艳竟仿佛是心头血的颜色,浅浅一滴,义无反顾刻下一辈子的山盟海誓。是承载,也是见证。夺目得令长歌不敢直视。时陌仿若未觉,心满意足地将婚书收好,这才将她揽进怀中,轻轻吻上她的眉心:“让两个丫头进来帮你梳妆,我去换身衣服,等着迎我的新娘。”※※※※※※※※※※※※※※※※※※※※前两天自称民政局那位小天使呢?可以出来了,两人已经签字,到你出场发小本本啦!婚书是个很重要的铺垫,对后面很重要,所以不要嫌弃这个剧情特意拿出来写啦~昨天爆更啦,今天缓一缓,先更少点,明天再继续吧,嗯!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签、没有匆匆哪来那年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刀鱼叨鱼丸5瓶;Grace恩惠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2章三月初三,酉时三刻。夜幕初降,月明星稀。隔着小桥流水花木扶疏,碧海潮生大堂内的人声鼎沸隐隐约约传到庭院深处。这样的热闹恰到好处,拿捏着绝妙的分寸,既没有给里面的人带来喧嚣和嘈杂,又给两个人的礼仪铺上了该有的喜色和欢庆。庭院深处,杏花桃花渐次开放,墙外还有几树漂亮的玉兰,调皮地向院子里探进头来,仿佛耐不住好奇,也想要一窥这一对新人的绝世风华。长歌一身红裙由夭夭扶着徐徐走出。虽然来不及缝制嫁衣,但好在她平日里就偏爱这等鲜妍夺目的颜色,此时从随身带的箱笼里挑选出一身略加改动,倒也比普通的嫁衣更加灼灼瑰丽。手上一柄团扇,贵妃醉酒的扇面正正遮住她的容颜。她低垂着头,只见白色、粉色的花瓣铺满一路,鼻间萦绕着清雅的花香,远传传来的热闹欢腾隔着几个院落,消去了嘈杂,只留下喜庆。听夭夭说,今夜碧海潮生免费大肆宴请,几乎将全城的人都吸引了过来。碧海潮生原本走的是奢侈的路子,是专程奉给达官贵人的优待。此时大开店门,免费宴请,来者不拒,可想而知场面该是何等的热闹。闻声已经可以想象那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的画面。倒真应了婚礼宴请时高朋满座、丝竹悦耳的热闹。这就是他给她的婚礼吗?虽被局势所迫没有宾客,但经他这样细致的安排,喜气和祝福却也不少她分毫。他一向都是这么有心的。若她生在一个更平凡一些的家庭就好了……长歌此时忍不住想。可是转念这个念头又被打消,人不能太贪心了。她已经有那样好的父亲和兄长,她应该为他们考虑,不该再奢求更多。再说奢求,她不是也已经求了吗?明明无缘的,也被她硬求了一个婚礼出来,这辈子总算他们也曾共度一夕良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