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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讲自己的梦。梦里,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但醒来,却发现梦只是梦。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郑莲华怎么可能不明白眼前女孩的想法。她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时,对方问她的话。“我的确丢过一个女儿,你……要试试吗?”试什么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说的是什么。“我会让秘书去约时间。”一顿饭吃完,郑莲华恢复到了最开始古井无波的状态。说实话,如果眼前换一个人,告诉她自己做梦梦到变成她女儿时,她可能会拿起包立刻就走。没有证据满口胡言什么?但,吃人的嘴软,郑莲华的心也软了。试试吧。万一呢?寇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很紧张。这不确定性让她一再拖延,不愿意面对。但,事已至此,她不再允许自己逃脱。寇依站起身,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叫于晚晴。”“?”郑莲华猛地抬头,“你认识她?”寇依点点头,含蓄地提醒道:“她住在东郊巷里,就是那幢三十年代的公馆。”这公馆在谁名下,寇依不相信她娘不知道。郑莲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寇依几眼,这才站起身。“我的秘书会和你联系。”只是,还没等郑莲华将事情吩咐给秘书,便接到了同盟季铭锐的电话——“我有meimei的消息了!”☆、有话好好说“我有meimei的消息了。”“她还活着。”让我们把时间轴向前拨到两天前。季铭锐和舒颜在五柳村的努力,起先并没有获得想要的结果。直到他们辗转找到了梁勇的养母。在周小琴出事时,梁勇还被养在他亲戚家里。这位亲戚原本不打算说真话,季铭锐干脆利落地找来老村长,用抚恤金的名义引诱。双重刺激。养母一听可以拿到的钱数,再想到反正人都去世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此想来,便瞬间像漏斗一样,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统统倒了出来。譬如说,梁勇名义上是周小琴的侄子,实际上两人是亲生母子。当年周小琴偷偷和村里的相好生了孩子被分手,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为了让孩子活命,将孩子送给亲戚养,然后自己进城务工,每个月会偷偷寄些钱回来。“她死之前寄了好大一笔钱回来,也没说为什么。”亲戚是个烫着羊羔卷的中年妇女,说话时喜欢咧嘴露出泛黄的门牙。她搓搓手:“你们城里人不晓得,村里人生活难过。家里男人不顶事,加上两个小崽子吃饭,没点钱怎么能行嘛?”顺利成章的,周小琴寄回来的钱,被挪用了。随着钱数的减少,梁勇在家里的待遇也逐渐变差。“他这个娃心机深得很!啥都知道,就是不说,就阴着使坏。”不知道梁勇从哪里得知了消息,上完高中,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找了一个夏天一把火烧了亲戚家的房子。泄愤之后,拍拍屁股进城了。“你说这小崽子到底是什么人!”女人愤愤地道。季铭锐和舒颜对视一眼,均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无语。要认真说,虽然梁勇不是个五讲四美的好少年,但是这位阿姨,也不算什么好人吧。女人说了一大堆话,却都没有在点子上。季铭锐深知和这样的中年人如何打交道,咧嘴笑道:“大姐,我老实告诉你。梁勇之所以出事,可不是因为什么意外,他在外面这些年欠了不少债。”“wang/贷你知道吧?”“你要是不想帮他还债,就别瞎扯谎。”女人的脸瞬间变色,她悄悄观察一旁村长的反应。在发现村长没有反驳季铭锐的用语,心中便立刻相信了几分。由此想来,她心中更加慌乱。她刚说什么了?哦对,她花了梁勇母亲的钱,那这样的话,债主会不会逼她还钱?季铭锐装模作样地吩咐舒颜:“算一算本利和。”“等下。”女人连忙说:“我知道一个人,她和梁勇的关系更好。你们去找她吧!”“谁?”“一个女的,供梁勇上大学来着。”“我不认识人,但就记了一个银行卡号——周小琴的抚恤金也是她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季铭锐的兴奋很快便消失殆尽。他托人用银行账号查到了户名。那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熟悉名字。#季芸自从郑莲华去探望她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好,病情反复复发,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疗养院为了让她能安静一点,悄悄将药量加倍。季铭锐打来电话时,她刚刚睡醒,坐在窗边看绿草发呆。恍惚间,她一会回到少女时代,和哥哥出门看电影逛街,又一会,思绪穿越到刚刚结婚后,同前夫吵不完的架。最终,她的思绪定格在了孩子身上。她的儿子……季芸的思绪有些迟钝,她想,她儿子多大了来着?为什么没有在她身边?想了半天没有个头绪,护士走进来给她打针,打完针脑子清醒了些,有人将电话递给他。为了让季铭锐不起疑心,季芸会过一段时间和他通话。通话这一段时间,是完全清醒的。“今天怎么打电话来?你爸把公司交给你了吗?”季芸总是使用着相同的开场白。问完之后,便轻车熟路地开始骂:寇建国这狗贼,放着亲儿子不用,反倒把产业交给别的女人折腾。郑莲华这臭不要脸的外姓人,真当自己是个东西?“妈。”季铭锐隔着电话叫了一声。以往,他总要解释两句,说自己对公司经营没有兴趣,但今天,他只叫了一声,就再说不出话来。“你旁边的人是谁!”季芸敏锐地察觉到了视频中一闪而过的其他身影。“……我朋友。”“女朋友?是哪家千金?!”季芸瞬间激动道,“能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你?”季铭锐沉默。季芸不悦起来:“我警告你,不要找到一穷二白的女生,她会拖累你的。”电话那头,季芸没有听到儿子的及时回复,不由得暴躁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告诉我啊,你的女朋友是哪家的女儿?我认不认识?”季铭锐一直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捂着脑袋。他静静地感受着世界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