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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昵称改成了“岛岛和洋洋的日常”,乐在其中。要不是在画宋时洋车时忽然没了灵感,想打开手机搜个图片,恐怕就要错过这条消息了。这条,来自王北亭的消息。[去看宋时洋打人吗?][?][有人惹了他。]“……”对于如此直白而坦然的邀约,林千岛有些汗颜。但没工夫吐槽或多问什么,眼下王北亭是在问自己,等一个回复。关于宋时洋的事,她,大概,是永远没法拒绝的吧。林千岛轻叹口气,环顾教室四周,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外面也没什么老师溜达,溜出去也没什么。[好。]晚上,外面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很冷,林千岛在制服式校服外披了件针织长外套。手插丨在兜里,胳膊下隐隐硌着什么东西,是画满了宋时洋的那个绘画本。出来的时候,林千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反正就将它带了出来,随手塞进外套很大的内兜里,本子32开也不算大。在约好的教学楼某角落处等,只有王北亭一个人来。“他们都过去了,我和你一起。”王北亭到了就说,“走吧。”“欸……”林千岛快几步跟上她,许许多多没问的话,这才有机会出口,“亭姐,你为什么要带我……”讲实话,关于打架的传言,林千岛平时没少听,但从未亲眼见过。至多,在一些热血沸腾的电视剧或电影里看到过。如果放在现实,林千岛觉得,那可能真的会……很血腥。林千岛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怕血。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就那样被熊熊大火包绕着,眼见它慢慢烧来,满眼都映出腥红妖冶的光,疼入肺腑,血rou枯涸,真的不知道有多绝望。“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宋时洋别的样子。”王北亭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真打算认认真真喜欢他的话。”“哦,懂了。”林千岛笑了笑,“谢谢。”没想到她真的这么认真,这份用意还真特别。作者有话要说: 怕大家不记得了,还是多一下嘴叭...洋洋不虐猫,疤疤是自己和野猫打架受伤的,洋洋把它捡回来,甚至把它救了,但是它仍旧很惨...谣言真可怕然后还有一章qvq,划一下~☆、泪痣“害,这有什么?”王北亭笑。不知道要去哪儿,路程并不近,二人背离着教学楼与cao场的灯光渐行渐远,包裹在周围的黑暗愈加浓稠。“你知道,”王北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千岛说,“我一树烂桃花结不出一个好果子,现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我倒挺喜欢撮合别人,看身边人在一起,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嘛。”“当然,邵炎那样不懂喜欢、扶不上墙的烂泥除外。他那充其量是在泡妞,但我觉得,倒更像是那群妞在泡他……简直蠢没边了。”林千岛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王北亭没带林千岛出校,而是向学校内部边缘的一座山丘走。可若说那里是学校后山的话,学校又本就在一座山上。虽然林千岛平日里活动范围不小,宿舍区、教学楼、cao场,以及校内堪比外界一小型商业区的休闲区,但学校总体范围更大,很多地方她没去过,也没机会去。此时,第一次踏上这座废弃似的山丘,林千岛默默吐槽,学校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块地方,难怪动不动就会有那么多打架干仗的事。也有点害怕。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的月亮,可银白的月光落在这里,恍然间有种阴惨惨的味道。学校再闲也不会把这座小山丘给修成花园,路是为数不多到访者踩出来的,枯枝败叶堆积层层,踩在脚下咔嚓作响,清脆得如此脆弱不堪。林千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开始还有些跟不上。但后来王北亭脚步就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在说话,语气显然不怎么好,林千岛脚步一顿。王北亭反应很快,立即拉林千岛在一根粗壮的树干后站住,将食指比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发出响动。默了会儿,听着不远处时高时低的声音,王北亭很轻地跟林千岛说:“来晚了,我也不过去了,我们就在这吧。”林千岛点点头。树后不远处,那些人吵架的声音时断时续、忽高忽低,只有音量大些时,林千岛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突然有个人歇斯底里地飙了串脏话,因为声音不是一般大,所以可以听得很清晰,而后又听他喊——“宋时洋,你他妈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他们怕你,我们可不怕!怎么,做了事还不让人说了,是么?你爸就是个杀人犯,而你妈,你妈他妈就是个婊丨子!”“成天到晚拽什么拽?”“是,北城是很大,但桐花区就这么个地儿,我们这些人谁跟谁啊?你妈做的那些脏事儿……”……林千岛听得一清二楚。林浅樱没说出来、她不愿去听的后半句话,忽然就有了答案。尽管心里已有所准备,但当谜底真地揭晓之后,还是在意料之外。那一刻,熟悉的感觉,好像一只手骤然将整颗心脏都握住,收紧,收紧,再收紧……林千岛不自禁将手放在心口,很疼。鼻子是酸的,眼也很红。为什么呢。大概就是,喜欢着一个骄傲而孤高的人,你总是看着他背影,或者像从实验楼走廊往天台上看一般,仰视着那个身影,很想接近他。被他喜欢过,但他不记得了。于是,你处心积虑地从头来过,像被丢弃的小猫寻找着主人一样,一步步走得磕磕绊绊,但从未想过放弃。却发现自己并没多了解过他。可了解得越多,却又觉得心越痛得无以复加,因为这么一个曾不计较任何、给过你那么的人,背地里竟然可以有这么多伤疤。黑暗中,王北亭拉住林千岛另一只手,发现林千岛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王北亭有些诧异:“这么害怕?要不我带你走吧。”林千岛紧紧咬着唇,摇了摇头。没多久,林千岛拼命将心里强烈的酸涩感压下去些,有点怅然地问王北亭:“你听说过吗,他们刚才说的那些事?”王北亭:“嗯?”想了想,王北亭叹口气:“没有吧,但大概猜到了。这种事其实很多见,他们,上面那些……都很乱。”说得含糊而隐晦。树另一面的不远处,那些人好像已经打起来了,林千岛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