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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有交往的对象,霍胤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对她的交往对象做点什么。他狭长幽深的眸子盯着阮时颜清艳的面孔,看了许久,唇边才勾出一抹笑意,然而眼中却是一片淡漠:“再见。”——很快就再见。阮时颜和Adrien离开了食堂,Adrien是法国人,他却没有选择在法国学美术,因为喜欢古典哲学,母亲又是德国人,所以来了柏林。他身形高大,几乎可以笼罩阮时颜,和阮时颜同龄,有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Adrien笑着看向阮时颜:“那位教授和你来自同一个国家?”阮时颜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我对Hiram了解不多。”Adrien道:“他看起来对你很有好感。”阮时颜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Adrien很少看到阮时颜笑,她对待任何人,都是一贯的冷淡。Adrien道:“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去听一场音乐会。”阮时颜摇了摇头:“抱歉,Adrien,我已经有约了。”这是她拒绝人一贯的说法。Adrien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阮时颜穿了高跟鞋,下上台阶时,她没有踩稳,一下子踏了两个台阶,Adrien眼疾手快,拉住了阮时颜的手臂,将她带入了怀中。阮时颜受了一些惊吓,脸色微微有些发白,Adrien之前交往过女朋友,但她们的身体都没有阮时颜柔软,阮时颜的肌肤细腻,仿佛会发光一般。嗅到阮时颜身上淡淡的香气时,Adrien莫名脸红心跳起来。阮时颜轻轻推开他:“谢谢你。”Adrien道:“你的香水很好闻。”阮时颜并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和他一起离开了。不远处的楼上,霍胤的脸色变得铁青。到了教室后,Carrie也在,她看见阮时颜和Adrien一起进来,有些吃惊,等Adrien离开,Carrie才悄悄的问她:“你答应了Adrien的告白?”阮时颜吃惊:“什么?”Carrie道:“Adrien昨天还让我问你,问你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出去约会,我还没有来得及问。”阮时颜摇了摇头:“我不想恋爱。”Carrie不随便结交男朋友是因为她家族的缘故,她比较好奇阮时颜为什么一直单身:“为什么?你是不婚主义者?不会吧?你都二十岁了,难道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阮时颜突然想起那栋看不见的别墅,还有看不见的男人,以及看不见的欢爱。哪怕过去了两年,有些东西仍旧深深的被烙在了她的心口,让她在半夜突然惊醒。阮时颜摇了摇头。她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去,晚上的温度有点低,她提着包快速上楼,正要开房门时,隔壁房门突然开了。男人穿着白色背心,黑色长裤,应该刚刚洗过澡,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浑身散发着寒气,肌rou壁垒分明,隐隐从衣料中透出。阮时颜清澈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讶色:“Hiram教授。”霍胤抱着手臂看向阮时颜:“好巧,Daisy。”阮时颜抿了抿唇:“你怎么住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对面一直空着,并没有人入住。“整栋楼都是我的,”霍胤的确把这栋楼给买了下来,反正也不贵,“我想住在哪里都可以。”阮时颜冷得发抖,她看着霍胤穿这么单薄,更觉得冷,她没有再接话,按了密码开门,试了几次,密码都错了。阮时颜从包里拿出钥匙,钥匙也打不开,她握着钥匙的手一直在抖。霍胤挑了挑眉:“Daisy,你的身体在颤抖,很冷?”阮时颜回头看他,他长得太高,哪怕阮时颜穿着高跟鞋,仍旧需要仰望。阮时颜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不想和你有更多的纠缠。”她认出来了。霍胤心头一痛,但表面上,他笑了笑,看着阮时颜:“是我对你不够好?”阮时颜又冷又气,她转身下楼,霍胤追了上去,她直接走了楼梯,高跟鞋踏出清脆的声响。阮时颜住三层,还没有到二层,她就被霍胤捉住了。霍胤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带了上去。门被锁上,阮时颜被放在了沙发上。她今天穿着墨绿大衣,里面仍旧是裙装,露出一截冰冷彻骨的小腿。霍胤恨她恨得心头滴血,还是抱住了她的小腿,把她冰冷的小腿抱在了怀里:“为什么要跑?”阮时颜移过脸,她侧颜冷冷清清,眼睫毛纤长浓密,唇瓣被冻得有些发白。霍胤揉捏她纤细的小腿:“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离开我?”阮时颜道:“我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不喜欢?”霍胤眸色发红,他盯着阮时颜的脸,“真的不喜欢?一点点都没有?你从前说的都是假的?颜颜,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假的。”阮时颜闭上了眼睛:“全都是假的,没有真话。”“送你八音盒的时候也没有?那是你的初吻,我吻你的时候,你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霍胤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你生病时,我守了你一晚上,一夜未合眼,你口渴了,喊我的名字,颜颜,那个时候,你也没有喜欢我?”阮时颜闭着眼睛道:“没有。”霍胤堵住了她的唇。阮时颜纤细的腰肢被他搂在了怀里,她身上浅淡的香气幽幽传来,霍胤脑海中突然浮现今天中午,Adrien扶阮时颜的那一幕。一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弥漫,霍胤捏着阮时颜的下巴:“颜颜,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只有我。”阮时颜轻轻阖着眼睛。霍胤看她如此冷淡的模样,只觉得说不出的痛心。他找了阮时颜两年,也曾想过,当他找到阮时颜时,她会如何,却没想到她表现得如此冷淡。☆、第52章“没有任何意义。”阮时颜道,“你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防止我逃跑上。”霍胤突然笑了起来。她居然还想跑。“你连一句霍大哥都不肯喊?”霍胤指腹轻轻摩挲着阮时颜的脸,“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避之不及?”阮时颜有一刹那很难具体说明自己的心情。她漆黑的双眸注视着霍胤,良久,阮时颜才轻声细语的道:“霍大哥,你把我们的感情想的太复杂了。”霍胤发红的眸子看着阮时颜:“哦?颜颜,你说,怎么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