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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 林安枂脑袋里思绪转了转,想说那就挥手说声“一路平安”好了,结果被夏琮礼打断。他侧身指着一个方向对苏承说:“你往那边看。” 苏承和林安枂挺懵的。 作为助理,苏承只得听夏琮礼的吩咐,转身看向另一边。这时候夏琮礼高大的身体朝林安枂罩下来,手环在她腰上。把人紧紧圈进坏里。 林安枂惊慌失措。目光愣愣地盯着空气的某一点。夏琮礼的拥抱很用力,她缓不过气来,身体动弹两下。 夏琮礼却胳膊收拢,把她抱得更紧。 即将离别的这一刻,夏琮礼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舍不得怀里的女人。最放心不下的也是怀里的女人。 他把脸埋进林安枂的头发里,还是以前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味。他想,这应该是他之后一个月最想念的味道。 林安枂身子绷得紧,这次没敢动。夏琮礼一探到底,直到埋进她的颈窝才善罢甘休。 他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很灼人,他的头发蹭着她的脸,有点痒。 林安枂感觉浑身有电流穿过,掀起一阵燥热。悄悄红了脸颊。 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足足2分钟后夏琮礼才有动静,他头稍微抬了抬,沙沙哑哑的声音嘱咐道:“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要乖乖等我回来。还有...” 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黏稠厚重:“我会想你的。” 兴许是早起的原因,夏琮礼的声音低哑得厉害,每一句话都带着浓厚的情绪。 那句“我会想你的”的话,在林安枂脑海盘旋好几天。今天站在二楼阳台上远眺的时候,她也不经意想起来。直到一通电话才让她从那天的离别场景中抽离出来。 林安枂接通电话:“妈,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电话里传来林母着急的声音:“安枂啊,你不是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吗,我和你爸爸这两天刚好休息,所以打算来晋城看你给你一个惊喜。” 又传出林父略微不耐烦的声音,不是对林安枂讲的,是对林母说的。 “啰嗦了半天,你倒是讲重点啊。” 林母的声音又起:“好好,我讲重点,讲重点。” 从这一小段争吵中,林安枂隐隐感到不安,她问:“怎么了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母和林父站在楼道里,林母盯着紧缩的房门回:“就是我们现在到你家门口了,发现屋里一直没人,结果刚才路过的房东奶奶说你已经从这里搬走了。” 林安枂心脏陡然一沉。 林父林母来晋城了。要是知道她怀孕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磕磕巴巴地问:“妈...房东...房东奶奶还说了其他事情没有?” 虽然房东奶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但是房东奶奶知道夏琮礼每天晚上去她家的事情,她怕房东奶奶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林母没多虑,老实回答:“没有,房东奶奶就说你搬走了。” 又责备道:“你这孩子到底搬哪里去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林安枂握住护栏的手收拢几分,逼不得已撒谎:“妈,我这几个月忙着拍戏呢,都住在剧组里面。还没找到新的房子。”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夫妇俩的议论。 林母小声对林父说:“看吧,我就说你女儿没出什么事情吧,你非得担心这担心那的。你女儿说了,她出去拍戏去了,现在住剧组里没住这里。” 林父咳嗽两声,微沙的声音:“那你问问她,她现在在哪里拍戏?远不远?不远的话,我们去剧组看她。” 林母拿林父的话问林安枂。 撒谎的事情让林安枂心里闷闷的,她沉口气,又回:“妈,我这边挺远的,你们不用来看我。等我有时间了,我回来看你们。” 林母挺失望的:“那行吧,你这么忙,我们去了也是给你添乱。” “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啊。看报道里说,拍戏时的作息都是日夜颠倒的。我这当妈的,光是想想你每天晚上不睡觉都觉得心窝子痛。” “妈,我知道照顾自己。你别担心我。” ...... 碎碎叨叨又聊了一会儿,电话挂断的时候林安枂心里难受得很。父母好心从兰溪到晋城来看她,结果因为她的谎话,他们不得不原路返回。 “呼。”她沉沉地叹气。手往肚子摸去,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有孕在身。 她盯着院子里的一棵枫树看,秋风一吹,树叶飘落,光秃秃的枝丫显得萧瑟又落寞。 李阿姨正在擦阳台的玻璃,看林安枂垂头丧气,探头关心地问:“安枂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林安枂回头,其实心里也想找人倾诉,她眼睫低垂,低低地回:“李阿姨,我对我父母做了一件错事情。”声音低得像在喃喃自语。 李阿姨好奇地问:“做错什么事情了啊?” 林安枂强扯笑容,没回话。李阿姨看懂这抹笑背后的意思,由此没再问,转了话头:“这天底下的父母啊都是一样的,永远不会跟自己孩子记仇。安枂小姐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那就大大方方回去给他们道歉,我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 林安枂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枫叶林,视线悠长又宁静。她笑问:“他们会原谅我吗?” 脑海里立马出现林父林母的脸,林母总是一张慈爱的笑脸,她总能接纳林安枂犯下的所有错误,从小到大都是。而林父的脸是眉头紧锁的。当林安枂做错事情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批评训骂林安枂的。 林父这一辈子不仅对自己严格要求,对林安枂更甚,他从小就教林安枂要自尊自爱,要谦卑有道,要行为规矩。 这样一个刻板的人,连林安枂拍戏穿暴露衣服都接受不了,他能接受她不婚先孕还有背着他们结婚的事情吗? 不会的。 林安枂心里已经有答案。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此刻林父站在林安枂公寓前,背着手,盯着紧锁的公寓一脸惆怅,长长叹口气。 林母看不下去了:“走吧走吧,你在这里等着也见不到你女儿。” 林父把手里的柿饼提起来:“那这东西怎么办?” 柿饼是他们从家里带来的,林母自己手工做的。 林母拧过柿饼口袋:“还能怎么办?拿回去呗。” 林父又夺过来:“这柿饼可以存放挺长时间,要不先放到房东太太哪里吧。让安枂那丫头有空了来拿。她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东西了。” 林母摇头笑:“你啊,一辈子都是这样,什么都只做不表达。你要是能把你心里那些心思摊在你女儿面前,你俩也不至于每次都吵架了。” 林父拳头虚虚握紧,挡在嘴巴边咳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