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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蛋糕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经过时家小院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在院子里伫立的时深年。 顾清晏犹豫了两秒,对时深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哥哥喜欢吃蛋糕吗?今天我生日,待会儿分一半给你。” 她其实挺怕时深年的,太过阴郁,猜不透心思。 主动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方面是心情惆怅,另一方面,她说不出口。 时深年是唯一对她好过的人。 时深年没有回答,走过去打开院门,放她进来。 他告诉她:“我也有蛋糕。” 他真的有一盏蛋糕,六层高,要三个佣人一起推才能推的动。 上面有一个会跳舞的小人,不知道是谁做的,特别漂亮,跟顾清晏长得一模一样。 顾清晏至今舍不得吃掉,将她放在了真空的玻璃罩里,一直摆在房间。 佣人们都围着她唱生日快乐歌,祝她成年。 顾清晏忍了好久,也没有能忍住眼泪。 最后,时深年让佣人们都下去。 他将顾清晏轻轻拥在怀里,低头吻她红嫣的嘴唇。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而今天,恰好她长大了。 他褪下她的伪装,脱去她的衣服。 顾清晏一直在哭,却没有反抗挣扎。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还主动环着他的腰,告诉他: “我不是因为感动才跟你这样的。” 时深年故意反问:“那是因为什么?” 顾清晏像鸵鸟一样,也不说话,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宁愿闷死,也不肯出来。 时深年将她从被子里拎出来,顾清晏的脸颊通红通红,她敏感又脆弱,但她知道,昨晚不是冲动。 时深年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许诺:“以后陪你过每一个生日。” 顾清晏这次终于忍住了眼泪,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她也想陪时深年过每一个生日,每一个。 在一起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真心实意。 离开的时候也是。 顾清晏从来就是一个理智的人,她的生活由不得她不理智。 她从小过得艰难,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委屈,与众不同的生活显然让她比旁人更优秀。 只是这样的经历,让她无法冲动任性。 离开不是因为不够爱,是权衡利弊下,最双赢的方式。 时深年太霸道了,她也不是足够柔软的人。 她怕真到了无法控制的那一天,两败俱伤。 时深年站在沙发前,他手里还抓着剧本,恰好翻到男二被强吻的那一页。 他低声念着台词:“你怎么突然……吻我?” 顾清晏一怔,双手手指分开,从指缝中看着时深年。 有这样一个原理,很多小型动物,它们的眼球跟人类不一样。它们的眼睛足够小,所以将那些超大型动物也看小了。 于是,便没了畏惧。 顾清晏从指缝中看着时深年,好似对方整个人变得柔软了,甚至有些脆弱。 时深年干巴巴、毫无感情的念着台词。他面无表情,认真的看着剧本,仿佛没有听到顾清晏方才的话。 顾清晏觉得他的确有些脆弱。 她微微启唇,开口是冰冷无情的声音:“滚。” 台词是这样的。 余曼将男二一把丢开,留下一个冰冷的滚,转身离开了男二的房间。 时深年明知道这是台词,听到这样毫无感情的声音,心忍不住跳了几下。 他沉下脸,放下手里的剧本:“这一段要用替身。” “行,徐导同意我没意见。”早就答应的事情,顾清晏现在也不会较真。 时深年继续要求:“明天先拍这一段。” “嗯?”顾清晏拿开双手:“这一段剧情比较靠后了。” 时深年道:“我会跟徐导说,后天我要出一趟国。” 顾清晏一怔,没了意见。她实在不是太较真的人,生活那么苦,她早就习惯了妥协。 时深年盯着她的额头:“去F国,三天就回来了。” 像在交代行程,顾清晏一怔,点点头以示知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不用告诉我,我没有兴趣。” 时深年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上下翁动,那么好看的唇瓣,却说着这样无情的话。 真想狠狠咬一口,让她再也不敢说这种话。 时深年又留了一会儿,没有再留下的借口,后来才离开。 顾清晏松一口气,时深年的种种行为都有些反常。如果是以往的时深年,听到她说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怕是会将她绑起来狠狠的干。 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顾清晏在沙发上窝了一上午,站起来扯扯身上的裙子,走到全身镜前发愣。 这是她最不喜欢的一条裙子,买的时候也许是被下了降头。这大概是时深年允许她穿的最出格的衣服风格,长到脚踝,没有收腰,松松垮垮的,还是长袖。 包起来其实像一个灯笼。 顾清晏看着镜子里的灯笼,心想着她跟时深年果然是不合适的。 她最讨厌的裙子,恰好是时深年唯一能接受的。 顾清晏带着这个念头,换上了一条利索清爽的运动连衣裙。 收腰,内置安全裤,裙子下摆自带垂感。只要不是十级台风,大约也吹不起来。 她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一点也不觉得哪里暴/露。 她十八岁那年,因为时深年,一直穿着宽大肥硕的丑陋校服。 不想在二十二岁这年,还无法左右自己的穿衣喜好。 第二天开拍仪式,徐导是一位低调的导演。如今娱乐圈对外的形象普遍比较浮,很少有人愿意沉下心打磨好剧本。 徐导不愿意为了一时的流量丢失口碑,开拍仪式只请了关系交好的媒体,没有大肆宣传。 下午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导演说拍几段戏先试试感觉,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可以即使调整。 乔云给顾清晏请了一个专业的化妆师,跟乔云以前关系很好,在他落难的时候伸出过援手。 昨天接到乔云的电话,二话不说答应了,第二天就带着化妆包一起跟来了。 化妆师跟导演去交流妆容想法的时候,宿毅挤到顾清晏身旁。 “听徐导说,你跟我吻戏那个镜头要找替身啊?” 宿毅这么坦荡,顾清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这种镜头,还可以利用视觉错位,只是碰一下嘴唇,要找替身,的确太不专业。 她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对不起。” “对不起干什么?”宿毅笑得爽朗:“就是有些遗憾,新来的漂亮meimei名花有主,没机会了。” 顾清晏乐了一下,没解释太多,她乐得别人误会:“我给你留意其他漂亮meimei。” “那可真谢谢了。”宿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