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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术语。总之,需要静心休养。医生说完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都在各自想着事情。等医生和护士离开以后,其他人互相瞅了瞅,那位核心的少年简单地说了句什么,他们都开始往外走。最后,只留下刚才说过话的两个男生,还有另一个女生。高挑的少女留着一头长长的松软的卷发,自信而又靓丽,是个典型的优等生。她向同伴们微微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松雪,露出一个不失关切的温暖笑容。她介绍自己叫松本由子,学生会副会长,松雪出了车祸之后,代表学校过来看望她。“记忆的事情,请千万不要太有压力,有医生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也相信,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松本说到这里,似乎察觉不妥,及时守住口,抿了抿嘴唇,将唇边微微牵扯的弧度巧妙地转化成柔和的笑意。她掩饰地轻咳两声,转头向少年投去询问的目光:“幸村君……”“嗯,这里交给我。”后者微微颔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复。松本由子的肩膀很快放松下来,表情中略微的异色也消失了。“希望你尽快好转,松雪同学——幸村君,柳生君,我先走了。”她礼貌地向他们告别,转身走向门口。那头迷人的褐色长发在她脑后微微晃动,却完全没有吸引到在场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松雪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还在回忆整个经过,幸村也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走过去关上了房门。咔哒一声响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乎只剩下指针走动的声音。她那位叫柳生的同学,则坦荡地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所以,你真的失忆了?”“也不是完全。”松雪下意识地纠正他的说法。她专注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道,“没有那么绝对,呃,我可能在哪里见过你也说不准呢?”“但愿如此。”柳生面无表情地说,“这样你就能跟他们解释清楚,你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了。”这句话令她联想起其他人离开前从厌烦到解脱的表情。松雪顿时十分警觉,眉毛紧蹙,不动声色地问:“怎么,有人死了吗?”“没有。”柳生很快地回答,“至少到目前为止,曾经与‘死亡’离得最近的人,是你。”“……”哦对,松雪想到他们刚才说过的,自己出了车祸。“所以我才是受害者?”她有点不大高兴。她这帮同学的表情可不太友善。就算是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松本由子,也不过应付公事罢了,巴不得早点离开。柳生犹豫了下:“这很难解释。”松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刚才大家还在的时候,他显得非常冷淡,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现在却有些不太一样,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然的熟稔感:“我确实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并不是当事人。”“当事人?”柳生回头看向他的朋友。幸村向她微微一笑。“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我的几位朋友认为我们分手后,你一直在纠缠我——”嗯?嗯???松雪光闭上了眼睛。分手,纠缠,车祸,再到失忆……难怪那几个女生都对她充满敌意,男生们的脸色也很差。她确信自己被卷入了一个狗血故事。还是最坎坷的主角一役。松雪又睁开眼睛,对上幸村关切的目光。“不舒服吗?”她摇摇头。“高中生为什么都喜欢早恋呢?”松雪悲哀地问道。“在日本,高中生的年纪并不会被认为是早恋。”她的前男友——如果他没胡编乱造的话——和颜悦色地说道。柳生也指出:“现在法案修改后,十八岁就成年了。”“……草。”柳生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毛:“不要随便说脏话。”松雪面不改色地:“我说的是日语。”“……哦。”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幸村沉吟着开口:“小光。”一阵说不清的寒栗包裹了松雪,她抖掉了肩膀上的鸡皮疙瘩,警惕地望着对方。“我有一件事,很在意。”他抱歉地说道,“刚才,你醒过来——在你认知中,第一次看到我们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很奇怪吗?”她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刚才那种处境,我当然会觉得很奇怪吧。”“不,不仅如此。”幸村洞察力极强的目光锁定了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到最深处一样,“还有,你刚才的反应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觉得有人死了呢?”柳生也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幸村斟酌地说下去:“就算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你不会觉得只是普通的——呃,校园纠葛吗?”确实,校园暴力在全世界范围内都随处可见。松雪拿过床头的水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另外两人仍然好奇地打量着她。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喝水。柳生推了推眼镜,轻声说:“松雪,你不用太紧张。这里没有别人。”他是想说,他们两个人是可以被信任的吗?松雪不太确定。一个看起来像是她的旧识——而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另一个自称是被她纠缠得不耐其烦的前男友。然而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快或是反感的情绪,淡定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感情故事……唔,说不好,也许分手一事另有内情?“幸村君,是吧。”松雪缓缓地开口。“嗯。”对方补充,“我叫幸村精市。”“看起来你是很理性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打我——不管你们信不信。”“……啊?”对面两人都一愣。松雪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第一眼,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全身都是血。”幸村温柔而冷静的眼神出现了第一次动摇。而她只能慢吞吞地说下去:“而且,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还在往外流,就好像是……死了。”第2章杀人网球(二)幸村精市真是一个强大的人。他很快地冷静下来,问:“这不是什么类似人身攻击的诅咒吧?”“我大概,或许,应该没这么无聊吧。”松雪说。幸村:“……是吧。”柳生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可能只是因为刚醒过来,产生了某种错觉吧?”他提出一种较为科学的解释。松雪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老神在在答道:“你不相信也正常,我也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