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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向上抿起了一丝弧度。“啊!”松雪听到鹤姬惊喘的抽气声,然后匆匆忙忙拉住了自己的手臂往自己身后挡,结结巴巴地说:“别胡说——云雀学长,松雪她、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鹤姬的声音哽住了,消失在泛着寒意的银拐面前。“想试试吗?”一树也拉了拉云雀的袖子,小声说:“这好像是新来的转校生,恭弥,她肯定不是在威胁你,说不定就是推理看多了……”“我是个侦探。”松雪也恰好补充了一个自我介绍。“……”鹤姬看了看她,又看向云雀,微微忐忑地咽了咽口水,求助地看向一树。一树还是一脸和煦的笑容,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云雀,轻轻唤道:“恭弥?”事实上,云雀并没有从松雪身上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身材纤细,弱不禁风的——他也不关注长相,是否俏丽可爱,这些都与他无关——和她旁边的黑发少女一样,是典型的草食动物。云雀对这样的女人并不感兴趣,略感失望地收起了浮萍拐,给一树递了个无言的眼神,转身走了。“恭弥,等我一下——”一树朝他们吐了吐舌头,说了声“抱歉啦,恭弥他就是这个性子”,然后便匆匆跟了上去,云雀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等他跟上以后,两人便朝门外列队的风纪委员走去。鹤姬不由松了口气,产生了一种虎口脱生的错觉,重新露出笑容,看向松雪:“走吧,快上课了,要是迟到,又会被班主任罚站的。”松雪迫使自己将目光从远处两人的背影上挪开,后知后觉想起她说了些什么,干咳一声:“抱歉,有点走神。”鹤姬理解地表示点头。毕竟那可是云雀学长啊,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还被他拿出本命武器威胁,谁不慌呢?“其实,云雀学长一般不会对女生下手的。”她小声说,仍然有些庆幸地按着胸口,“但还是好吓人,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两人并肩朝教学楼走去,松雪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小鹤,你刚才说班主任管得很严,唔,你以前经常迟到吗?”“啊……好像没有。”鹤姬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只是有这种印象,是看到别的同学被惩罚了吧。”她又问:“我昨天看到你的学生证,才发现原来我们是同班同学。昨天是我第一次来班上,陌生的面孔有点多,可能没有注意到每一个人——小鹤你也不记得我吗?”“啊,这个嘛……”鹤姬脸上浮现出一丝赧然,声音也微不可察。“其实,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昨天早上就吃坏肚子了,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医务室躺了大半天了。”她回忆着,“我睡得晕乎乎的,就记得校医给我开了点胃药,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医生他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一点点……猥琐。”她婉转地说,眉毛微微抖动。“夏马尔?”松雪了然。“好像是这个名字。”鹤姬点了点头。松雪轻咳:“看来,昨天还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唉,我原来的运气没那么差的。”鹤姬挠了挠脸颊,“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有些头疼,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她随口说到一半,突然皱紧眉头,毫无征兆地嘶了一声,按住额头,身形一晃,差点摔倒。“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松雪在她身旁,及时伸手拉住她,低声询问。鹤姬苍白着一张小脸,虚弱地摇摇头:“不用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突然又开始头疼了,忍一会儿就好。”松雪也不再追问,轻轻点了点头。……等她们走进教室,鹤姬头疼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脸色也恢复过来,直到上午的几节课过去,再没有复发。并盛高中没有食堂,午休时,学生们都是自备便当,或是去学校小卖部买面包凑合。松雪这回提前做了准备。昨晚回家前,他们正好路过便利店,她买了一份即食便当塞在书包里带过来。但她不习惯吃冷菜,拿着便当盒转悠了一圈,打算去找微波炉热一下再吃。还真的让她找到了。在年级办公室外的茶水间,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在。正是昨晚在鹤姬公寓外狭路相逢的狱寺隼人。银发少年听到脚步声,朝走廊看了一眼,仍然惯例皱着眉头,面露不快。松雪经过他身边时,他还是往后挪了一点让出位置,看她打开微波炉,把自己便当盒拆了包装,放进去。这边刚开始运转,另一边叮地一声,狱寺紧跟着直起身来,插在裤兜里的双手也伸了出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外套上挂着的银链也叮叮当当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完全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打扮,居然也没有老师来管。至于风纪委员……一般的风纪委员肯定也不敢惹狱寺。而云雀,可能是看在他们曾经并肩战斗过的份上——其实她很怀疑云雀是否会承认这一点——大发慈悲,只要狱寺穿了校服,没做出明显的违纪行为,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哦对了,他今天和一树出去了,不在学校呢。狱寺打开微波炉,取出一袋饭团,拍了拍水珠,唰拉一声撕开包装。从他专门跑来攻微波炉的行为,松雪感觉他的生活方式还挺精致,可再看他吃东西那副心不在焉、囫囵吞枣的模样,又十分矛盾。她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出声:“狱寺君。”银发少年立刻警惕地瞪过来,语气生硬:“你有什么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松雪不紧不慢,再次重申了“侦探”那一套说辞,然后才道,“泽田纲吉,他的家人在他失踪后非常担心。我听别人说,你们以前很熟,我想你或许会知道他去哪儿了?”在狭小的茶水间,他们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彼此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当狱寺听到她的话,一双漂亮的绿眼里瞳孔微微一缩,松雪也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你问他做什么?”狱寺慢慢地开口,声音变得更僵硬了,还有些明显的烦躁和排斥感,仿佛十分抵触想起这个名字,原本要说什么,到了嘴边却打住了,化成一声轻啧。“你们不是朋友吗?”松雪轻飘飘地问,“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毕竟,班上的同学都说——他是一个废柴嘛。”狱寺的肩膀不自然地一抖。但他还是一声不吭,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