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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又小声说:“我本来答应了纲吉君要陪他一起的。”不过现在她再进去的话,未免也太不是时候了。里包恩不置可否,问她:“泽田一树被你叫走了?”“嗯。”松雪爽快地点头,“毕竟是我的任务嘛。”“你的委托范围应该不包括这个。”他意味深长地说。“我的委托不只有委托人交给我的任务。”松雪答道。里包恩也不再追问。他清楚尤尼和她之间有一点秘密。而和尤尼有关的所有事情,都是很特殊的,既然她不想说,那就随她们去吧。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恰相反,他所有人都知道,“里包恩”是个职业杀手,能力位列世界第一,所有的任务行动都靠金钱驱使,还有一小部分,是基于人情,但他同样也能收获相当不错的报酬。他不关心什么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他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以及,现在还有个尚未出师的学生,战斗力很强,却没什么经验,心肠又软,总需要他照看着,稍不小心就会出什么岔子。“听说,你能看到未来。”里包恩慢吞吞地开口,让松雪一愣。是通过尤尼猜到的吗?又或者,他一直在暗处观察她和鹤姬的一举一动?这些人的心思真的很敏锐啊……她感叹着,摇了摇头:“可惜,不是我想看到什么就能看到什么的。大多时候,我更希望什么都没看到。”“哦?”杀手先生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听起来倒有意思,看来那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事。”“对你们来说,可能习以为常了。”松雪谨慎地答道,给了他一个足够的暗示。里包恩注视着她的眼眸深不可测,缓缓挪开,瞥向欢腾的鱼群。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面的事情才终于告一段落。接着,泽田家光拿着手机匆匆走出门,神色有些古怪:“喂里包恩!你听说了吗,瓦利亚那边,小雪也……不见了。”“是么。”里包恩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松雪,“也是你找过去的吧?”她继续点头。“啊。”家光微微茫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那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儿?”“这个嘛……”松雪抬头望天,“不太好解释,你们可以理解为,被戳穿真面目后无地自容,变成美人鱼泡泡飞走了?”“……”这确实很难理解。家光怔怔地看着她:“你是说,他们,就这样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吗?”“我不敢肯定,这个得问尤尼。”松雪赶紧摆了个手势挡在胸前,明哲保身,“毕竟,是她叫我来帮忙的。唉,还不知道我这笔委托费去问谁要呢,如果玛蒙回到瓦利亚,肯定会阻止他们付账的吧?”咳。里包恩咳了一声。收到他飞来的一个眼神,家光心头一跳,果断从兜里掏出支票,义不容辞地说:“我来吧。”松雪算了算这几天的开销,以及自己几度面临的人身危险折合成精神损失,报了一个十分保守的数字。啊,完美落幕。她将支票拿到手,感到满意极了。……和纲吉的告别在第二天。松雪先回公寓,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听到门外敲门声,过去开了门。狱寺和山本他们则站在走廊外面,稍远一点的地方。“里包恩说你要走了。”十七岁的泽田纲吉并没有一树长得那么漂亮,但和三年前的相比,依然变化不小。他的个子更高了,褐色的短发十分精神,过于挺翘的一绺被夹子别在一侧。虽然是男生,却也不显得怪异,或许是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气质足够温和的人。松雪看了一眼,注意到那是鹤姬曾经用过的寿司状发夹,不由微微一笑。纲吉也轻咳一声,唇边含着笑意:“虽然有不少不堪的回忆,但我觉得,这还是个很特别的……经历。”他慢慢地说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松雪突然“啊”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稍等!”她扭头跑回到房间里,匆匆从包里翻出一张存储卡,返回来,郑重其事地递到对方手里。“纲吉君,你说的没错,有些回忆是很珍贵的,请一定要好好保存,未来……会让人很怀念的。”松雪拍了拍他的手背,意味深长道。“这个就作为礼物送给你啦。”“诶……谢谢?”纲吉微微茫然地点了点头。他们送她下楼的时候,迹部家的豪车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了。“你不是说你不想来的吗?”松雪看着桦地主动过来帮自己提行李,向他道谢后,又小声问站在旁边一副大爷姿态的迹部。他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纲吉和他的同伴们,一边回答:“收到了一个企划邀请,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邀请?”“和你的朋友告别吧。”迹部却说,“不过,你还真是厉害,这么短几天又交到了朋友,哈哼。”“因为他们都是好人。”松雪认真地回答,回头朝他们招了招手。结果看到迹部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她又补充:“啊当然,你们也是。”“……”纲吉没有说什么,山本却很欢快地挥了挥手臂,抬手做喇叭状:“有机会再见面啦!”松雪已经坐上了车,拉下车窗朝他们喊:“不,相信我,你们绝对不会愿意再次看到我的!”“……啊?”等车远去了,山本挠了挠头,还有些懵。纲吉拍了拍他的肩膀的肩膀,微微一笑:“因为,有侦探的地方,总是没什么好事发生吧?”……转上高速路以后,卖了半天关子的金发少年这才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抽出一张邀请函,递给她。“一个真人密室活动,就在这周末,今天傍晚的船出发,怎么样?”“听起来很有意思。”松雪将镀金的字体翻来覆去,仔细读了一遍,“还要坐游轮去呀,很远吗?”“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度假岛上。”迹部答道。她突然笑了,朝他眨了下眼睛:“我当然很感兴趣,多谢。不过,倒是没想到迹部君也愿意屈尊……参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托你和忍足的福,本大爷把秋名白夜的都买下来读了一遍。”“这倒也不必……”迹部扬起下巴,自信满满道:“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去见识一下了。”松雪短暂地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这一回,她在空荡的大殿里,在那扇神秘的大门前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很难用语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