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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变化真的好大啊,教学楼多了,我都认不出哪里是我们以前上课的。咦,这块大草地居然也改了?我记得以前休息时间时,很多人喜欢来这里晒太阳……”她七年没回来逛过,几乎有点认不出,陆闻嘉陪她到处走。他们以前是同一个班,在班里待的时间比在别的地方都多,教学区内外的同学和老师都多,季柠和陆闻嘉一般都悄悄的,不会太过亲近。她记得学校后山有片小森林,每年植树节都会扩大范围,树高叶茂密,不少情侣都会跑到那里幽会,也是教导主任经常出没的地方。季柠和别人不同,她有一个自己的画室,不至于和别人一样天天被盯。即便如此,也有好几次差点被教导主任发现,但老师看见她密密麻麻的草稿本和练习题后,认为他们也找不出时间谈恋爱,放过了。季柠知道他只是信任陆闻嘉。谁都会早恋,陆闻嘉绝对不会。季柠走到老师办公区,那间画室已经被改造,暑假没老师,她转头看向陆闻嘉,忍不住笑,说:“你还记得有次教导主任去找我们,那次我写不出作业,快要哭了。”陆闻嘉记得,他回想了下,道:“他以为你找我补习,结果我教不动,就给你脸色看,隐晦和我强调说同学要互助互爱,下不为例。”季柠倏然醒悟,难怪那次家里没什么风声,原来是教导主任为了这颗学霸苗子瞒下了。陆闻嘉在本校读书,在各方面都备受优待,他是学校用来冲状元的。季柠纤白的手指将长发撩到耳后,继续和陆闻嘉逛,又笑道:“我家里也差不多,知道我进步这么大,经常问我怎么学的,我不敢支支吾吾,要不然他们肯定会查,就大大方方说找学霸补习。”那时没人细查,主要还是季知衡和她前嫂子闹离婚。季柠想起以前就一阵感慨,她还以为陆闻嘉是觉得她是块适合读书的料,没想过他只是想补偿她,让她放弃。像她那样天天强调两个人不是早恋,就算陆闻嘉想拒绝,恐怖也怕她来一句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你误会了。无论用哪种方式拒绝,都只有尴尬。“想去见班主任吗?”陆闻嘉停下来,“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温暖的阳光从头顶洒下,繁密的绿叶慢慢舒展,平静而又美好。他的眉眼如画般精致,沉稳可信。季柠想了想,还是摇头说算了。要是班主任像孙助理那样问他们两个会怎么会结伴过来,那就没法解释了。她可不想当陆闻嘉面被说男女朋友。季柠转开话题,抬头看他问:“你现在是做什么?怎么都没怎么见你出去工作。”他说:“自由工作者。”陆闻嘉的话永远都不多,仿佛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季柠叹口气,没细打听,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变,我不会吵着你吧?我在国外时,我哥总嫌我话多,等我安静下来后,又问我是不是哑巴了,男人心摸不透。”她亲哥对她是不错,但他的毒舌程度也不赖,如果不是季柠不放心上,指不定被打击成什么样。陆闻嘉抬手摸她的头,“我不觉得。”季柠笑了笑,伸出手,陆闻嘉把手放下,轻握住她。他们的高中校园很大,变化也是rou眼可见,cao场往外扩了扩,绿化带种的花也变了。季柠记忆中的好多东西都已经不存在,她心里莫名堵,却又说不出为什么难受,明明自己来这又不是为了找回忆。“那边的同学,不能和外校人员谈恋爱,站着别动。”后面倏地有人厉声喊。季柠回头,发现是个老师,有点面熟,气势汹汹朝他们走过来。等他看见陆闻嘉后,脚步一顿,表情好像疑惑了一下。她稍稍茫然,不知道有什么事。陆闻嘉看向季柠,问:“能跑吗?”“什么?”她看向陆闻嘉,还没来得及反应,陆闻嘉突然牵她跑进旁边的一条道,季柠全程懵逼,跟着他跑来绕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实在跑不动了,捂住起伏的胸口,额头上冒出薄汗,大口大口喘气问:“停下停下,我们为什么要跑?”“教导主任来了,”陆闻嘉气没怎么喘,他仍然牵着她,眉微微皱起,“跑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健身。”季柠靠着墙,脸跑得红扑扑,呼出来的全是热气,她摆手说:“教导主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学生。”陆闻嘉说:“那是化学老师。”季柠差点没喘过气,她咳了几声,道:“武老师都当上主任了?我都不怎么记得他了。”她记得。季柠曾经化学考试睡觉考低分,被暴躁的化学老师骂得狗血淋头,从此怕得再也不敢去找他问问题,见到他都怕。陆闻嘉说:“没想到他会在,武老师抓早恋很严格,大概是认错你了,我们回家吧。”季柠陡然听到高中噩梦,也不想再在学校里逛,她胸口跑得有点疼,道:“行。”她跟着陆闻嘉走,心有余悸,好好地一个重寻旧时光,最后变成躲避高中暴躁老师,也没谁像她这样。陆闻嘉礼貌和门卫说了句再见,牵着季柠离开。学校门口宽敞,前面还有个小广场,圆滚滚的石头并列成一排,两旁种着郁郁葱葱的大树。陆闻嘉停下脚步,看见季柠不时回头看,生怕被追上,无奈问:“现在还怕武老师?”季柠脸一红,最后也没嘴硬道:“武老师人挺不错的,但我真那时又不是有意睡觉的,只是感冒太困了。”陆闻嘉摸她的头,说句知道。她确实不是故意在考试时睡觉,只是误吃了他的安眠药。她总是忘记吃药,陆闻嘉就帮她拿着。季柠体质奇怪,一碰安眠药就容易睡死,几分钟的事,也幸好只是睡觉,没有别的副作用。他想了想,问:“累吗?要不要我背你?”“不用,”季柠现在还是喘着的,“我想走走。”“我回去找人问问在你附近有房子吗,”陆闻嘉皱眉,“以后每天早起跑步,你别惯自己。”季柠叹声道:“这不能怪我,我天天在办公室坐着。”“我陪你,不用担心。”陆闻嘉和她走出这个小广场,季柠缓过来,和陆闻嘉十指相扣,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透过茂密树叶间的点点缝隙,形成斑驳的树影,随风跳动。地上的砖块整整齐齐,不经意间会长出绿草。陆闻嘉往后看了看,季柠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他说,“应该是我的错觉。”季柠也回头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