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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介意顾诚玉伤了他这么多侍卫。“王爷也是出来赏月的?只可惜今儿不是月圆,要让您败兴而归了。”顾诚玉来之前就没打算瞒住身份了,反正靖王已经知道是他了,他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且当时情况危急,还好他在最后一刻赶到,不然就得给这两人收尸了。靖王看出顾诚玉眼中的冷笑,他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夜闯王府的人竟然还对自己这个主家怒目相视,也是自己惜才,不然自己早就让人将之除去了。“顾大人深夜纵容手下闯进靖王府,难道是为了刺杀本王?”靖王见顾诚玉迟迟不入正题,就打算先发制人。顾诚玉见靖王开门见山,自己也不用再虚与委蛇了。“听闻王爷找到了下官那失散已久的侄儿,特地赶来感谢王爷。这两个随从不懂事,误以为王爷要将小幺抓来威胁下官,这才夜闯王府,还请王爷海涵。”顾诚玉脸上带着微笑,对靖王拱了拱手道。靖王一听顾诚玉这话却面露惊讶,“你的侄儿?本王倒是未曾见过,小澄子可有见过?”小澄子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曾,不曾,兴许顾大人弄错了。”顾诚玉见两人装腔作势,在心中暗骂两人不要脸。“可下官的随从亲眼见到小幺入了您的府中,不如王爷叫了下人来问问?下官的二伯因为走失了小孙子,焦急万分。王爷心胸宽厚,想来也不会阻碍爷孙俩共享天伦。”顾诚玉耐着性子与靖王周旋,既然来了靖王府,能带走小幺最好。“哦?”靖王眼眸微咪,片刻之后还真叫人去府里询问了。“顾大人,本王对此事倒真是不知,这就叫下人去查看。只是此刻夜色已深,不如咱们移步至外书房稍候,总比在这里干等得好。”靖王说完,就猛然咳嗽了几声。他连忙帕子捂住嘴,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模样。顾诚玉眼角一抽,这都咳上了,不去也得去了。“深夜打扰王爷,下官真是过意不去。既然王爷盛情邀请,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来了,顾诚玉也不着急走了,先看看靖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半晌过后,靖王终于停下咳喘,眼角微抽,这顾诚玉还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请!”小澄子比了个手势。顾诚玉转身看过茗墨二人,发现两人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都已经站起身,向自己走来。“待在这里好好养伤,别跟过来了,我去去就来。”茗砚他们听出了顾诚玉话里的嫌弃之意,心中欲哭无泪,大人果然很嫌弃他们。如今的情形大人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他们应了声是,盘膝坐下。顾诚玉跟着靖王他们来到了外书房,刚坐下就有丫头来奉茶。“上次与顾大人一别,已经数月未见,顾大人风姿依旧。”靖王坐下后,倒是与顾诚玉唠起家常来了。“王爷也是别来无恙,瞧着应该是身子有了起色。”第六百十七章耿耿于怀靖王看了看桌上的更漏,发现已经快四更了。顾诚玉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座琉璃的更漏。更漏小巧玲珑,外形倒是极为华丽,但这琉璃体有些浑浊,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大衍朝无人会制作琉璃,可并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琉璃了。这更漏应该是从西域传来的,但是西域的琉璃技术还不成熟,这样精致的更漏,算是难得了。再说互市还未开通,这琉璃传过来十分不易。当然,那些世家的府中也许会有,可也都是当做珍贵之物来的。靖王见顾诚玉被琉璃吸引了目光,他笑了笑。“这是西域的岁贡,父皇将他赐给了本王。这琉璃更漏做得十分精致,顾大人若是喜欢,本王送你如何?”顾诚玉将目光自琉璃更漏上移开,他淡笑摇头,“这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必是王爷的心爱之物,下官怎能夺人所爱?”其实顾诚玉是想到了玻璃,可惜他目前的官职还太低,若是过早地推出,自己肯定要吃亏。不过,看来靖王也不似传言地那般不受皇上看重,既然是岁贡,那足以证明其珍贵。就算皇上对他没别的皇子看重,可应该也差不了多少。靖王闻言也没再提琉璃的事,他看向神色淡然的顾诚玉,终于切入了正题。“顾大人,如今朝中最引人热议的就是立太子一事了,不知顾大人有什么看法?”顾诚玉闻言一愣,这是准备摊牌了?也对,今儿可是个好机会。这会儿无外人在,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下官品级低微,立储君一事,还轮不到下官来置喙。”靖王微微一笑,“顾大人真是太谦虚了,先前茶引一事让本王都惊艳万分。顾大人是有真才实干的人,本王一直很欣赏你。”顾诚玉不由在心中腹诽,可真是看得起自己。这般算计,这样的欣赏了自己可无福消受。“暂且先不说顾大人的官职,本王只想知道顾大人的看法,不妨说说。”靖王可没那么容易放过顾诚玉,他打算今儿就和顾诚玉摊牌。立储在即,顾诚玉背后有三位师兄,还有已经致仕的梁致瑞。纵使梁致瑞已经退位让贤,但他总能留下些人脉。再加上顾诚玉,若都能为自己效力,那自己岂非如虎添翼?他相信自己绝不比其他的皇子差,能不能让顾诚玉效忠自己,就看今晚了。“王爷!皇上的性子您也知道,他心中想必已经有了人选,下官的看法并不重要。下官今日过来只想带走小幺,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顾诚玉有些失去耐性了,马上就要早朝,他一夜未睡,哪有闲工夫和靖王扯皮?再说茗墨他们这次受了伤,就算止住了血,那也得回去修养。靖王见顾诚玉对储君一事闭口不谈,面上的笑容终于淡了下来。“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顾大人觉得本王如何?相信顾大人早就开始怀疑本王了吧?既然如此,本王的能耐顾大人也是知晓的,你若能为本王效忠,日后本王绝不会亏待与你。”从这两次的事来看,顾诚玉肯定早就发现了端倪,靖王爷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顾诚玉故作惊讶地道:“哦?王爷可是对太子之位有意?”靖王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身为皇子,看上太子之位难道很不可思议?这顾诚玉是在看不起自己吗?靖王拢在袖中的右手紧紧握拳,心中有了一些愤慨。顾诚玉见靖王面色有些阴沉,周身笼罩着低气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