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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用标准的军姿站着,等待贵人到来。一匹纯色的汗血宝马最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马匹由远及近,众人也逐渐看清领头那人的面貌——黑色斗篷随着纵马而扬起,来人气质风流肆意,明明那张脸同样出众,但众人都是会先注意到她的气质。守城的士兵不是那种有文化的人,但也在心里赞一句“神仙中人”。他们都知道武威侯这两天亲自前来城门是为了等一位贵人,看来就是这一位了。马匹停下,衡玉翻身下马,与武威侯含笑示意。“臣,拜见皇太女。”将军兵甲在身不行大礼,武威侯只是拱手一礼。衡玉同样拱手回了一礼。跟随在衡玉身后的沈归等人也一一翻身下马,虽然一路疾行而来,但他们的身体素质都很不错,相互见礼。他们这边对话平静,“皇太女”这个称呼却给了守城士兵们很大的冲击。皇太女穆衡玉在周朝很受百姓拥戴,尤其是在边境,她的名声一度盖过边境主将。这些士兵是最能清楚的感受到周朝国力在不断提升,国家越发强大的一批人。以前宋朝、庆朝时不时还要袭边,但现在谁怕谁,周朝士兵拿起武器刚,该轮到宋朝、庆朝的士兵哭爹喊娘被赶回去了。这在以前绝对不能想。此外,为了更好执掌军队,向周帝请示过后,衡玉直接以自己的名义,对待镇守边疆的士兵施行一系列优待安抚政策……守城士兵们悄悄打量着衡玉,一直到衡玉随着武威侯进城,这些守城士兵才凑在一起。一个说:“难怪有人说皇太女是神仙下凡,我远远看着皇太女骑马过来,还以为是哪个神仙下凡来帮我们打仗了呢。”另一个翻了个白眼,以更夸张的口吻、更夸张的肢体动作道:“我听我们村子的读书人说过,这皇太女啊三岁能写诗四岁能画画,六岁就能百步穿杨,等到了十岁,嚯,那更不得了了,就宋朝那个什么皇太女啊,躲得像老鼠一样,都被我们皇太女找出来,狠狠折磨了一番。现在皇太女修炼的功力越发深厚,她一来边境,我们肯定战一场胜一场。”瞧着身边人那崇拜惊叹的目光,他挺了挺胸膛,没好意思说村子里那读书人也就上过两年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太女比神仙还神,能赐福给大家!“不对啊,皇太女六岁的时候就能百步穿杨了?她力气有这么大吗?”最先说话的那人提出质疑。话刚说完,就被身边几人围着狠狠敲了一顿头。“你这是在质疑皇太女?陈二狗,你想打架吗?”“嘿,我没有!我错了我错了……”武威侯、衡玉等人早就察觉到这些守城士兵的打量目光,那些目光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崇拜,衡玉也就坦然任由他们打量了。身后那些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衡玉耳尖,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夸奖声。武威侯有些尴尬,解释道:“我麾下士兵皆敬仰殿下,是臣没约束好他们让他们在殿下面前失礼了,臣回去定会好好管教一番。”前面先替那几人开脱,后面才说要去管教,衡玉自然听出了武威侯的意思,她笑了下,“不过打量几眼罢了,士兵们大概想看看我这个神仙中人是否有三头六臂吧。”毕竟都能六岁百步穿杨了,没有三头六臂可能做不到这一点。回到武威侯的住处后,沈归等人先去安置休息,衡玉与几个品级高的将军见上一面商谈出兵事宜。局势瞬息万变,在衡玉赶来之前,武威侯等人早已做了万全准备。她亲自前来,最主要是为了安抚瓦解人心。点将台上,衡玉亲自露面,一身银色轻甲,长发束起。“我欲待陛下巡幸宋朝,诸位将士可愿为我周朝一战?”所谓巡幸,是指帝王巡视各地。谈话间,已将宋朝视为自己的后花园。偏偏没人觉得她的话狂妄。与宋朝交战多年,这些边境士兵,同样希望狠狠将宋朝踩在脚下。“愿!”“愿!”“愿!”震天吼声之后,衡玉抬手。点将台下数万大军收声。千军万马在她身侧静默无言。“出征!”武威侯一声令下,亲自擂鼓提高士气,随后大军开拔,剑指宋朝边境。***宋朝有两道边境。一是与周朝接壤,一是与庆朝接壤。如今宋朝内斗已经上升到动用军队,周宋边境的守将乃孟陶心腹,一开始孟陶等人还顾及边境安危,但当右相家族被血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后,边境安危已经被暂时抛到了脑后。孟陶、东方正卿等人就像是最疯狂的赌徒,为了保证自己的赢面,将所有的筹码都搬上台面,不再理会身后洪水滔天。衡玉布置的人手再蒙蔽掉他们的耳朵,等孟陶等人发现边境有异时,边境防线已经被彻底攻破,周军士气大增,连下五城,兵临宁城。当孟陶和宋帝为情报心惊,在考虑要不要调兵遣将增援宁城时,衡玉和沈归已经混进了宁城,正大摇大摆待在宁城知府家里用午膳。用过午膳,三人继续谈论正事。“这几年来,宋帝民心尽失,宁城虽是重城,但远在边境,宋帝的声望还没有当地的世家叶家高。”宁城知府继续道:“百姓是最不在乎执政者身份的人,他们所求不过温饱,只要叶家能归顺,与我们里应外合,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宁城。”明明身处他国城镇,沈归依旧有心思开玩笑,“这叶家嫡系子弟里,是不是有个叫叶风眠的?不知道大人可曾见过他真人?”宁城知府哑然,瞥见沈归脸上的促狭,再想想身边这位年轻皇太女尚未婚配,他也是个会来事的人,顺着沈归的话答道:“正是,叶风眠之才貌不逊皇太女。不似皇太女可安天下、自带风骨的才貌,是另一种值得静静欣赏的惊为天人。”对于属下们的调侃,衡玉自然是……照单全收坦然以待了。她笑了下,把话题重新带回正轨,向宁城知府询问这叶家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宁城知府简洁明了总结,“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名声极重,因理念与这两任宋帝都不合便没有出仕。能言善辩,常常能把人说得下不来台。”对于能把人说得下不来台这一点,他实在深有体会。“他擅长什么?”“擅治民生,叶家在宁城的偌大声望,有一大部分是因他培养出来的。”衡玉点头,“若能用之,此人可执政一方,为一届能臣。”宁城知府欲言又止,实在想说那家伙的脾气又臭又硬,谁摊上都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