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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了。衡玉的身边放有白布,她将白布拿起来,轻轻盖在尸体身上,目光突然落在尸体的手指上。——十指纤长白皙,皮肤细腻,但指腹间带着陈年老茧,看着像是练钢琴一类乐器的手。心中有猜测浮现,不过这是第二个相同死法的受害者,衡玉还得回局里去看看第一个受害者的案卷。***查看完现场之后,衡玉和刘队、荣明也上了警车,往局里赶回去。“你不怕吗,我第一次来命案现场,吐了好几次。”荣明好奇道。摘了口罩后衡玉依旧是一脸平静,不像是装出来的。衡玉开了句玩笑,“不够专业,也不能让范局特聘回来。”荣明想想,这倒也是,二十三岁的特聘啊!不能用常理来看待!刘队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有一些想法,不过我想回局里看看第一个死者的案卷,再等尸检报告出来。”刘队冷哼,“手段这么凶狠,这得多大的仇怨啊。”好好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死的时候连脸都保不全。警车很快停在刑警大队楼下,衡玉下了车,去抽调第一个死者的案卷,认真翻看了一遍。案卷上的尸体照片狰狞,但死者生前的照片却是笑靥如花,长相出众,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而案卷后面还有关于这个死者的一些资料——她曾经获得一个国际钢琴大赛的冠军,年纪轻轻在钢琴领域就小有名气。两个死者的死法相差不大,但相比起第一次,现在这一次的犯案手法有了明显改进,越发干脆利落,留下的线索更加少了。像这种下意识改进犯罪手段的凶手,她敢肯定,这个凶手还会继续犯案。刘队说“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下这样的重手”,但更加可怕的是,凶手和死者未必非常熟,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很小的动机就行凶杀人。衡玉把案卷放回去,瞧着午饭时间到了,跟着刘队他们去吃饭。在食堂里遇到范局,范局看到她,无奈道:“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欢迎仪式的,没想到仪式没来,倒是先来了一起命案。这个案子影响大,现在上面催得紧,局里得先把案子解决掉。”衡玉理解道:“等找到凶手后,刚好可以把欢迎仪式和庆功仪式一起办了。”吃过饭,衡玉从食堂离开,走到一楼时听到不远处有哭闹声传来。她心中一动,顺着哭闹声走过去,就瞧见两个衣着光鲜得体的中年夫妻正坐在房间里面哭,穿着警服的同事应该是刚来上班不久,看到他们号啕大哭,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衡玉摇摇头,迈步走进去,亲自倒了两杯温水递给这对夫妻,温声说了几句话。捧着温热的水杯,夫妻两的情绪逐渐平和下来。把人安抚住后,衡玉就让小同事继续看着,她往里面走,问档案室的同事把死者的情况和这对夫妻的情况调出来给她。死者家境很好,在家人的帮助下开了一家服装公司,自己也是一名服装设计师。从档案室里出来,瞧见这对夫妻的情绪已经稳定,衡玉俯下身子,用平和中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道:“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女儿学过钢琴吗?”中年男人有些诧异,点头道:“学过,她在钢琴方面的天赋很好,老师原本想让她继续学下去,结果昭儿她中途对服装设计产生兴趣,就放弃钢琴了。”了解完这一情况,衡玉又多安抚了几句,还让他们做了心理准备。“这位警官,你们找到凶手了吗?”“她逃不掉的,令爱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我们不会再让凶手继续犯案。”“……那就好。”***衡玉刚回到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楼,荣明瞧见她,招呼道:“正准备去找你呢,快来,范局要开会了。”衡玉点头,跟着荣明走进会议室里。刚进会议室,法医陆楠就把新鲜出炉的尸检报告递给她,“凶手很警惕,没留下什么指纹和毛发,尸体死亡时间是下午五点到六点。”衡玉接过尸检报告翻看,等着会议室的人到齐。五分钟后,所有人到齐。范局道:“这个案子影响极其恶劣,市领导专门给我打了电话,下达指令要求在一周内破案。半个月前第一个死者遇害,今天是第二个死者遇害,谁也不知道第三个死者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知道你们最近连轴转很累了,等完成这件案子后我给你们放个假好好休息。”说到放假,除了那些刚进局里还天真的小警察外,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在警察局里,领导最大的谎言就是“我给你放假”。这话听听就算了,偶尔太阳从西边升起放了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接到领导的电话,要求你赶回警局处理案子。底下人都没反应,范局摇头,也知道自己这话不靠谱,但该动员的士气还是要动员的。他抬手一指衡玉,“衡玉,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不少人都转了目光到衡玉身上,等着听她的回答。他们对这位新来的犯罪侧写师很好奇,虽然履历很厉害,但到底有多强,他们还没有个直观的印象。这个案子正好能掂量掂量她的能力。“凶手是一名女性,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材比一般的女性要高挑,力气也很大,相貌普通,我猜测她经常出入健身房,很有可能是一名健身教练。”“外在性格内敛软弱,能引起他人的倾诉欲和表现欲,以前学过钢琴,但因为发生某些意外不得不放弃钢琴。”“查案的话,可以从两名死者经常出入哪一家健身房入手。”顿了顿,衡玉又补充道:“如果从健身房查不到什么异常,再去查一查这两名死者以前参加过的钢琴辅导班。”刘队的目光一下就亮了起来,如果只是从这两方面入手,他们的工作量就大大减少了。“我们马上派人去查。”有了一个探查的方向后,会议很快结束。走出办公室时,死者的父母正在楼梯间大哭,想来已经看过女儿的死状了。负责安慰的荣明头疼站在一旁,瞧见衡玉的身影,一个箭步冲过去,谄媚笑了下,“安姐,你有空吗?这对夫妻一直在哭,还说要在警局里待到凶手抓捕归案才离开,这不是胡闹嘛。”有求于人,荣明的称呼一下就变成了“安姐”。衡玉听出他的意思,是想自己去帮忙安抚。几句话的功夫,那两对夫妻就冲着衡玉感激笑了笑,互相搀扶着离开。从背影看过去,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虽然衣着光鲜,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