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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成了极大的阻碍。甄素泠见程庭朗面色不定,似乎在做什么心里斗争,她也不出声催促,只静静地等着,等程庭朗对自己将理由说出口。程庭朗的心在欺骗与坦诚之间煎熬辗转,不知道痛苦了多久才终于下定决心,他静静地望着甄素泠,眼也不眨,一字一句道,“第二个理由就是,我会将这些赎回来的歌姬在与别人谈生意时,作为礼物将她们一一送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美色与酒,向来是谈生意的不二帮手。程庭朗有些自嘲地想,毕竟商人的本质,就是唯利是图,物尽其用啊。第35章金猪出乎意料的是,甄素泠听完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异色,只是用一双沉静明澈的眼睛瞧着眼前这个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的少年,心平气和地问他,“那你会把我送给别人吗?”程庭朗猛然抬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将她送给别人?!少年惊讶的表情中掺杂着些许难以名状的伤心怒气,反驳过后眼眶甚至不自觉地挣出了一圈浅淡浮红。她原来是这样想自己的吗?见程庭朗似乎有些受伤,甄素泠垂下眼,缓慢平静道,“那不就得了,买卖……不是件很平常的事吗?”不同的是,这回是以美赠人罢了。程家的生意网如今已经铺展绵延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程庭朗做生意的时候之所以能够一路顺风顺水,很少栽跟头,若说背地里没用过一些灰色手段,甄素泠真不相信,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你足够富有,美人就如眼前数不尽的珍馐美味,盘盘件件都心甘情愿的任君品尝。她不会因为可怜情绪的滋生就越俎代庖地吩咐程庭朗将买来的歌妓放了,抑或者好好安置起来,程家不是善堂,更不是济慈坊,凭什么让程庭朗当这个冤大头?况且美色虽是容易凋谢的娇花,但同时也是迷人危险的陷阱,在博弈过程中,甚至有可能左右一场战局的成败。上辈子那些她不愿深想探究的,这辈子通通补偿给程庭朗,她不想再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误会这个捧着一颗真心,对自己纯然不设防的少年了。至于程庭朗,今天已经被惊喜砸中了太多次,几乎都有点木了,他双眼发直——她不觉得我唯利是图吗?不讨厌我物尽其用吗?不反对我不择手段吗?意识到甄素泠并没有因此疏远自己,程庭朗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她没有厌恶我她没有厌恶我她没有厌恶我……她她她她她她……她怎么这么好!这个认知令程庭朗暗自愉悦了好久才恢复正常,胸腔中一颗心来回跳得飞快,如同一只急于冲破樊笼的鸟儿。他努力将上扬的唇角向下压,极力装作平静道,“……嗯。”咳,回头想想,这明明就是他习以为常的事,又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甄素泠看了一眼已经明显有些不自在的人,低头喝了口茶,体贴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相对无言,程庭朗沉默了一会想要告辞,谁知甄素泠再次开口,主动叫住了他。她起身朝程庭朗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能够答应。”少年转过身避开她这一礼,“不知小姐说的是什么事?”只要是他能办到的,别说是一件事,就是甄素泠说想在寒冬看百花绽放,哪怕斥巨资,他都能眼也不眨的满足她。不过显然甄素泠并没有那个败家打算,她似是在考量些什么东西,语气淡然道,“公子将‘我’从花坊赎回来后,可否找个空子让我和影卫再次对调一下?”这样影卫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不说,自己也再次移花接木,成了真正从花坊出来的甄素泠。程庭朗听完却皱起眉,显得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将甄素泠偷出来藏了起来,现在又要将她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实在不放心甄素泠的安全,斟酌了一会,正想委婉地劝说甄素泠放弃这个想法,可是甄素泠提前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可能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美人脸色显得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尽力保持从容道,“我明白公子担心的缘由,只是我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希望公子能够理解。”“……何况,”她说着,带着些说不清的意味看向程庭朗,声音坚定柔和,“躲又能躲藏到什么时候呢?”她想光明正大的跟程庭朗结为连理,绝非与他偷偷摸摸的苟且偷安。程庭朗因她的固执,面色有些动摇,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咬牙道,“……好。”其实他也知道,无论如何,他最是拒绝不了她的请求的。这边甄素泠见他答应了,素来面无波澜的脸上头一次喜形于色,望着程庭朗,她笑意盈盈地真心感谢道,“多谢。”多谢这份难得的支持与理解。甄素泠高兴,程庭朗自然也高兴了,美人这一笑如投石入湖,将他心潭倒映着的静谧月影瞬间击碎不说,还朝外漾出了一圈圈快活的涟漪。程庭朗将这份欣喜谨慎小心地收好安放起来,就怕甄素泠眼尖,发现了点什么异常。怀着这一点点窃喜甜蜜,他连抬头看甄素泠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只顾低着头胡乱点了点,直到出了鹣鲽院好久,才想起自己最后竟是连一句告辞都没说。程庭朗有些懊恼,简直太失礼了,显得自己不够端方,正思索着下一次该如何向美人赔罪,这时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又浮起了之前的念头。他有些不确定地想,甄素泠……应该是喜欢花的吧?*********钓者在搅浑了一池水之后,耐心地等着鱼儿发昏的最佳时刻,好将其一击毙命。而现在,这个时机来了。“爷,都准备好了。”小厮替程庭朗披上出行的披风后,低声提醒。程庭朗扭过身,瞅着身后一群手上端着锦盒的沉默奴仆,又看眼放在地上两个厚重的木箱,与小厮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精光,虽未言语,可一切尽在不言中。伸手紧了紧披风,少年面色如常,沉声吩咐道,“走吧。”也是时候去会会花如意了,这几天她恐怕已经急得坐不住了吧?车轱辘在街上缓慢的碾压而过,马蹄不急不缓的踏出哒哒声响,在空中溅起了层薄薄的尘埃,马车上显眼的程氏徽记于冷风中高高扬起,最后却毫不留恋的自彩绣坊门前驶过,转而投向别人的怀抱。“你说,程庭朗最后去了盈乐坊?”花嬷嬷睁大眼瞪着回来报信的十二,一副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模样。十二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