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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的消失在大家视线中。——有几名上午没有课的同学拿打折卡到发廊做发型,每人负责两名顾客。陆琛瑞慢腾腾地挑选磁带,放一首轻缓的歌曲,和顾客闲聊校园的趣事,就这样三人悠闲的度过上午时光,笑眯眯地送走对他们赞不绝口的顾客。中午他们关上店门找饭店吃饭,吃到一半,江博旭发现钱谨裕不见了,他以为钱谨裕先回发廊看店,所以几人放慢速度吃饭,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然而他们回到发廊,却发现发廊的门是锁上的。陆琛瑞一声不吭放下馥雅,掏出钥匙开门,牵着馥雅进入发廊。江博旭带馥君在沙发上玩,眯起眼睛弹馥君地小脑门。“山河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为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我了我的中/国心…黄山黄河…”钱谨裕哼唱小调走进理发店。“怎么吃吃饭,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江博旭没有抬头看谨裕,他抬起手指,小胖子急忙护住脑门,他调转方向戳小胖子的小肚肚。小胖子嗷一声躺在沙发上,对上博旭清冷的笑容,小胖子使劲扑腾想要翻身,把小肚肚藏在沙发里面。“我去上厕所,听到一群七八岁的小朋友唱‘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我停下脚步听小朋友唱歌,意外听到有一位女老师和男老师商量给小朋友扎什么发型,我厚着脸皮凑上前说我们发廊是全市最有名的理发店,如果他们不嫌弃,我们可以无偿给小朋友设计发型。”钱谨裕退到一旁,把相机塞进竹筐里。“我们连出去浪的时间都没了,你还无偿给小娃娃设计发型,你傻吧。”陆琛瑞轻蹙眉头。“孩子们参加市里举办的歌唱比赛,如果孩子们夺得前三名或者特等奖,我们作为孩子们的御用理发师,会沾光被记者采访,会登上市京报。只要报纸上提到我们发廊,我们发廊和其他发廊不一样了哦!”钱谨裕挑眉贼笑。陆琛瑞眼睛里发出耀眼的光芒:“对啊,凭我们混迹歌坛、舞坛十几年,也可以指导孩子们的歌舞,绝对让他们拿大奖。”见琛瑞雄心勃勃掐腰大笑,钱谨裕哆嗦一下:“大爷、大娘在老社区里举行老年歌舞比赛,我觉得咱们可以去祸害老年人,饶过祖国的幼苗。”“我同意谨裕的说法。”江博旭想到亲戚每次看到他,都长吁短叹谈论江家一百多个族亲,只出了他一个祸害。他觉得他们要敢对孩子们歌舞指手画脚,绝对被踢出门,谁让他们的歌舞十分另类呢。不过嘛,他们指望蹭孩子们的光登报纸,不能祸害孩子们,可他们不蹭老年人的光,去祸害一下老年人也未尝不可。三人凑到一起仔细琢磨一下,决定给孩子们设计活泼可爱的发型,当然包括给孩子们上妆。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下午又来了几个学生。昨天几人到学校宣传,今天来了十几名学生做头发,三人非常满意宣传的成果,一天的营业额是他们一个星期的营业额,让三人特别激动。晚上父女三人在外边觅食填饱肚子,没在外边逗留赶回家。回到家,钱谨裕趴在桌子上画图纸,两个孩子围着他玩捉迷藏。“咚咚…”馥君抱住jiejie的腰,高兴地指着门大喊:“mama!”姐弟两兴高采烈冲到门前:“爸爸,是mama。”馥雅趴在门上踮起脚尖,努力触摸门把,她跳了好几次,和门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爸爸,是mama!”馥君往回跑,扯住爸爸的袖子往前拽。“如果爸爸mama在家,只要听到敲门声,你们都要询问谁敲门,不回应不给开门,不熟悉的声音也不给开门。如果爸爸mama不在家,任何人敲门,你们不要理会敲门的人,更不要和他们说话,听清楚了吗?”钱谨裕大掌盖在儿子脑门上。馥雅从门上滑下来,歪头疑惑地看爸爸,思考了一会儿仰头喊道:“谁敲门,不说话不给开门哦!”作者有话要说:弟弟meimei都走了,明天我终于有私人时间了。注:20世纪七十年代末.中国出现煤气罐第64章第三世界钱大哥深呼吸一口气:“馥雅,我是你大伯,找你爸有事。”馥雅转身抱住爸爸,瘪鼓嘴巴蹭爸爸的大腿,闷声道:“爸爸,是大伯的声音,开门吧。”钱谨裕揉搓小姑娘脑袋瓜上的小发咎,一只手牵着一个孩子去开门,侧身让钱大哥进屋。钱大哥低下头颅走进屋里,脊背微微弯曲,眼神不敢直视小弟:“谨裕,大哥有件事和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大哥,坐下来喝点水慢慢说。”钱谨裕到厨房倒一杯开水递给钱大哥,拉着他坐下。见两个孩子围绕小弟转,孩子脸上的天真笑容并没有感染钱大哥,心情反而越来越苦闷。到嘴边的话无论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不知道想到什么让他下定决定,他目光坚毅地盯着茶缸里的几片茶叶,沙哑道:“如果你和弟妹放心,可以把馥雅、馥君交给你大嫂带,两个孩子一日三餐在我们家解决,两个孩子也不会离开你大嫂的视线。每个月一个孩子给十块钱就好,总之比妈带的精心。谨裕,你觉得怎么样?”昨天,女儿带儿子找小朋友玩,女儿开心的和同龄小朋友说她也要去少年宫学绘画,已经和小朋友约好了放学直接到少年宫。昨晚他没从父母那里借到钱,两手空空回到家里,在女儿期盼的眼神下,他如实说出不能送女儿去学习绘画,女儿笑着说她不喜欢画画,转身拿起比指甲盖短的蜡笔头扔到楼下。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直到深夜他听到被窝里传出微弱的哽咽声,他的心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除了疼,只有疼。他和妻子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想找人借钱给女儿报绘画班,可是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他开不了口问亲友借钱,所以只好求到小弟这里。他知道小弟每个月给母亲四十块钱,他只要二十块钱,绝对比母亲带的好。钱谨裕盯着进屋一直低头的男人,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要求三个弟弟做任何事,有什么事自己硬扛。他猜测大哥遭遇到什么,才会低三下四说这番话。他根据这个年代的特点分析出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最缺钱,确信大哥是为钱而来。久久没有听到小弟的回应,钱大哥知道没戏了。他嘴角上勾苦笑一声,手支撑椅子决定离开。“大哥,你和大嫂有没有想过帮同小区的邻居带孩子,每个孩子每天管三顿饭,中午提供睡觉的床和被子,带他们做游戏,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识字。大嫂每月只收十块钱带孩子费用,就算只有五个孩子交给大嫂带,拋去日常开支,大嫂一个月能剩二十块钱,总比大嫂在家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