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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吗!骗子!”“……”“道歉!”容屿一动不动,脸被她捏来捏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妈的,为什么训人也这么奶。他深吸一口气,选择低下大佬的头颅:“……对不起。”宋又川震惊地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倪歌骑在容屿头上让他唱征服的日子,应该指日可待了。导师听见声响,也折身回来。她从没见过自己的得意门生醉成这样,有点幻灭:“倪歌……?”倪歌蹭地回过身,吼她:“不准过来!”宋又川和导师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小姑娘被容屿抱着,红着脸,吐息温热,气息间都是清浅醉人的酒气。“你们,谁都不准靠近他。”“……”她一边说,手指一边点火似的,在他脸上游移。他的轮廓比过去冷厉,气场也更加迫人,但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记忆里少年的样子。“——他只能是我的。”说完,她突然笑起来。然后,捧住他的脸,朝着他的唇吻下去。第54章喜欢你容屿整个人都蒙了。倪歌脸颊红扑扑的,两眼微阖,睫毛长而卷曲,羽绒服的帽子松松垮垮地垂落,像只毛球似的,紧紧吸附在他身上。她气息温热,两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动作青涩而笨拙,非常努力地,想要撬开他的唇齿。容屿脑子轰地一声,眼里卷起飓风。他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含住她的下唇。舌尖顺势溜进去,长驱直入,扫过她的唇线,侵占她的呼吸。“呜……”倪歌的心跳得很快,有点犯迷糊,呼吸的节奏也跟着变乱。她抬起眼,看见他眼中陌生的情绪。势不可挡,不容置喙,像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他封住她的唇,吻得辗转而动情。唇瓣相抵,呼吸间有清淡的酒气,轻缓地弥漫开来。尽管倪歌现在不太清醒,脑子里还是隐隐浮现一个念头——容屿真是臂力惊人。这家伙竟然能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摁着她。跟她接吻,连气都不喘。但她渐渐有点受不了。空气逐渐稀薄,倪歌迷迷糊糊地伸手推他:“呜……放、放开我……”他稍稍从她唇上离开,微微喘息,气息在空气中一卷,变成一道清冷的白霜。声音低沉发哑,带点儿哄诱的意味:“不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倪歌两只手扶在他肩膀上,脑子有点不够用。她困惑地想。好像确实是她自己……没等想清楚。他又亲了上来。这次吻得很轻,盖章似的,在她微凉的唇上碰一碰:“我的。”倪歌迟缓地眨眨眼。容屿凑近她,额头抵着额头。深夜冷风袭面,他的气息却很温暖:“乖,重复一遍。”倪歌被风吹得微微眯起眼,愣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笑起来。小动物似的,带点儿傻气,在他脸上蹭一蹭:“你的。”容屿的心在一瞬间被蹭得稀巴烂。导师目瞪口呆地在旁边围观完全程,感慨:“这小同志作风不行啊,倪歌一亲,他就立马怂了。”宋又川心情有点复杂:“啊,我觉得……”“嗯?”“我仿佛坐在高高的柠檬山上。”“……”倪歌像一只蓄电小马达,亲完之后,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伏在容屿肩头,要多乖有多乖。容屿帮她把掉下来的帽子重新戴好,若无其事地抱着她,去跟另外两个人汇合:“川子,老师。”宋又川忙着揉眼睛,导师问:“倪倪醉了?”“嗯。”容屿说着,言简意赅地示意她掏钥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来调研的教授们统一安排,都住在西城一家招待所。上车时,容屿想把倪歌放下,可是刚一离开他,小姑娘就哼哼唧唧地啜泣起来:“我难受……”没办法,他只能重新把她抱起来。表面上十分为难,心里其实爽得起飞:“哪里难受?”“我冷……”容屿把她两只爪子都捉进掌心,好笑地想,小东西骗人也不找个好点儿的理由,两只手明明都热腾腾的。“没事。”但他手上一点儿没松,嘴里还在很认真地哄,“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夜里人少,宋又川这个柠檬人,把车开得好像在飞。容屿心里有点恨,这种机会实在难得,他希望这条路最好长得看不到尽头。然而还是很快抵达招待所。导师见倪歌趴在容屿怀里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着了,伸出手,作势要将她接过来:“来,给我吧。”容屿磨磨蹭蹭,不太想给。可喜可贺的是,下一秒,倪歌从他怀里抬起头,又撒娇似的哼起来:“我不要跟老师走……”容屿虚情假意地哄:“乖,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不。”她都快哭了,“她老是……老是骂我。”容屿动作一顿,眼神瞬间凉下去。导师赶紧:“我不是,我没有,不要瞎说啊!现在大学生一个个儿的动不动就跳楼,我骂谁都不敢骂他们好吗!”容屿没有抬头,抱着倪歌,低声问:“哪个老师骂你?”“……吕芸。”容屿松口气。微顿,他抬起头,朝着导师,诚恳地道:“对不起啊老师,倪歌小时候有童年阴影,不是针对您。”坦白地说,导师从没见过得意门生这幅样子。但她挺同情小姑娘:“是小学老师吗?我以前确实听说,小学好多垃圾老师——不过,倪歌以前喝醉酒也会这样吗?她会不会哭啊?”“会呢。”容屿叹气,“会哭一整夜,吵得我们都没法睡觉。所以以前在家时,我们就很怕她喝醉,都不敢给她喂酒。”“……”“您看今晚这事儿……酒是川子带的,篓子是他捅的。”容屿循循善诱,“要不这样,我今晚就先把她带回我的住处去,我负责给哄好了,明天再给您送回来,成不成?”导师狐疑地看着他:“……”他突然严肃:“我们纪律严明。”导师:“……”其实一点儿也不信。不过……“你确实是她未婚夫?”容屿撸撸倪歌羽绒服上的毛毛,眼睫微垂,目光突然变得很温柔:“对,我俩小时候,一个大院儿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