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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地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森然笑意:“多亏大哥带来的神医。”“老僧却觉得,殿下的病还未康复。”玄济大师继续用慢悠悠的话语缓缓说罢,他却未理。目光直盯着谢依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过来。”谢依依听着了,眼皮子耷拉下,视线盯着地面,却依旧站在慕明帆身侧,一动未动。她如此,慕明韶竟也未恼,低声对屋内几人说道:“本王决定将依依姑娘娶回府,好好报答。”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倒真像是因着感激之心要报答谢依依。“明韶,依依是孤贵客,你如此,可是丝毫未将我这个兄长放在眼中。”到底是慕明帆看不下去,两道浓黑的眸子紧皱,温和的面上难得现出一丝怒意。“恐怕,由不得拒绝。”慕明韶倚在了身后的软枕上,不急不慌地冷声反驳道。话音微顿,又扫了一眼缩着身子站在慕明帆身侧的谢依依,嗓音更为森冷。“依依已被我得了身子,若有人不信,不妨请宫里的嬷嬷来看看。”听他说罢,慕明帆眉头皱得更深。谢依依并未与他说过此事。他一番思索,竟愈发替她委屈,再开口,语中竟带上平日里斥责底下人的严厉之意:“明韶,依依并不愿跟了你,你这般行径和外面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有何区别?”“明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明韶既想要,给他又如何?”一阵沉稳的嗓音自屏风后传来,慕承轩领着贴身伺候的秦公公绕过屏风,缓缓出现在里屋内。瞬然,屋内气压就这么降了下去。语中的威压更是令人难以抵抗,谢依依听着险些站不稳身子。慕明帆还欲再辩,却被谢依依扯住了素白大氅的袖口。她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正缓缓摇头的玄济大师,慌忙贴在慕明帆肩侧极小声与他说道:“殿下记得前日与我所言就好。”语毕,她再回眸,慕明韶的脸色以难看得如同锅底。“安王殿下不该这般强求。”玄济大师哀叹了声气,还欲再说,却被谢依依温声打断:“大师,我愿意的,刚才不过兴奋过头,一时未反应过来。”如今慕承轩都已开口,丰国地盘上,她哪有法子拒绝。只是好在,她原先未带有过多期盼,便不会因着玄济大师的无奈而失望。她小步走到床前,紧咬下唇,缓缓跪伏于地面,乖顺回道:“依依谢殿下垂怜。”心中自是不甘的。她只能劝慰自己,本就已成过亲,实在不必太过委屈。如此想着,盯着身下木板的眸子仍是起了一层水雾。今日这番,慕明韶便能名正言顺将她困锁在府中。若非早已想到这番情境,她大抵会浑身凉得发抖。她只听得上方那人低声轻笑,而后让鱼嬷嬷送其他几人离开。屋内一阵窸窸窣窣声,今上却未立刻离开,绕到屏风后头,轻颤压抑着朝里屋说道:“明韶,外头这幅画……”“父皇若喜欢,带走便是。”慕明韶语调略有些不耐地回了人。等外头动静结束,才轻敲紫檀木床身,唤了谢依依坐到床侧,却未再与她说话,手捧着本枕侧取出的医书,细细翻阅。他不说话,谢依依也就这么坐着瞧他。即便不喜欢了,相貌好看,只这么盯着,也不会腻了反胃。“没话与我说吗?”慕明韶终是没憋住,将手中医书合上,往身侧一按,低声问道。看谢依依竟微微颔首,想要应下,他捏起书狠然一拍。再不似刚才那般淡然的模样,语中怒意尽显,两指捏起谢依依细嫩瘦削的下巴,迫着人与自己贴近几分,温润带着蛊惑的面容上写满了冷峻之意。“你这会儿,心中想必万分不愿。”看了半晌书,也静不下他那颗心。刚才谢依依去拉着慕明帆衣袖的动作太过娴熟。若说他们二人真无半点关系,他决计不信。“不说你早是本王的人,大哥也不可能收下你。”下颌被愈发用力的手捏得生疼,谢依依轻声嘤咛,被逼地柔声开口,却是回他:“我不可能给你当侍妾。”慕明韶闻言微顿,反应过来几分,手下动作不由得一松。谢依依所说的,仅是不可能给他当侍妾。只这么一瞬,她抬起柔嫩的小手握住他手腕,刻意坐得与他近了几分,主动仰起清艳勾人的脸,一双含水的盈盈杏眸静静瞧着他。美人见得多了,慕明韶从不忧心旁人的撩拨,他顶得住。可谢依依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他,身上衣衫整齐完好,他却一时晃了心神。视线没法子从谢依依一张一合的浅粉樱唇上挪开,只耳旁缓缓传来她细细柔柔的嗓音:“我该是你的正妻。”她自该是,只是当初他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他实在耐不住,待反应过来,谢依依半个身子已被他搂入怀中,垂首敛眉盯着床面,小手在床单胡乱绞着,扯出一片褶皱。“你果真还是在意那王妃的位子上坐了人吗?”谢依依依旧垂着脑袋,没答他话。他心底却觉得是,更盼着的确如此。若知晓谢依依在意何事,还可想法子解决。“我先时与她,与裴太傅都商议过和离之事,皆不了了之,这几日,正欲与他们再谈。”“你……能将她休了吗?”谢依依几乎是一瞬接上了他的话语,细软甜糯的嗓音难以辨出其中情绪。但有几分小姑娘撒娇的意味。慕明韶唇角微勾,弯下身子,将脑袋抵在了谢依依瘦削的肩上,低低应了一声“好”。他答得太快,让谢依依心底不由生出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微敛下眼眸,刚才言语是原先想好,可实在未曾料想答案来得竟这样快。忆起先前两回撞面,心中亦有几分心疼那个女子。只是,她自个儿都过得一团乱,实在无心再去思虑旁人。况且…那女子亦不可能真这样轻易被休了。她抿了抿唇,揪住慕明韶绕过她腰部的衣袖,带了几分期待的恳求道:“若我们二人成婚,你能该陪我回华京……”“暂不必。”不待她话音落下,慕明韶直接断了她言语:“你如今既不会再遭受以前那些苦楚,又何必着急逃脱。”他语中带了察觉出她心思的冷意以及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谢依依听着,原先澄亮的眸子仍是彻底黯淡下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