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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离开的方向就是朝着明福酒楼而去。酒楼门口,热闹非凡。他站在喧闹的人群中,抬眼望着二楼,一言不发,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他料想过谢依依在慕明韶心里的地位不低,却不曾想过,足以让他提起那份他最不屑的恩情。“你既记着我母妃的恩情,想尽法子都要助我完成追求之事,那我告诉你。”“我如今所求,便是谢依依。”先前所有的协助都是他自个儿的想法,包括让裴清荷嫁与他。如今,却是慕明韶主动告诉他,需要他相助。他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过来寻他都成了个笑话。偏偏还得苦苦思索过后去寻了谢依依。慕明韶自个儿去谢依依跟前卖惨无用,旁人去,却说不准能赢得她的恻隐之心。当夜,谢依依用过晚膳,坐在膳厅饮茶时,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对着坐在她身侧已迫不及待准备主动开口询问的谢凌川问道:“大哥,如今丰国如何了?”谢凌川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如何也没想到他这小妹会突然对政事生了兴趣。被他一脸莫名盯着,谢依依两只手捧着茶盏,还是轻声问道:“就是…上回你不是同我说,圣上想助丰国太子登基吗?”“这事?”谢凌川讶异地问了声,看谢依依缓缓点头应下,一双眸子瞪得更大了,但还是认真回道:“前几日倒是商量好了,准备协助那位太子,只是谁知晓势头正旺的九皇子没了踪影,那位太子自是轻轻松松登基了。这事传过来慢,宫里还在争议时,那头结果便出去。”说罢,谢依依捏着茶盏的手猛地用力,指腹顿时白得失了血色。谢凌川未发现,心底着实惊讶,没忍住问了句,“小妹怎么突然对这事生了兴趣?”“前段时日听兄长说了以后,记在心上了,一直不知晓结果如何,心里有些不舒坦。”谢依依嗓音轻柔的回他。语中听不出一丝异样,有些事得不到答案,的确旁人心里膈应。谢凌川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趁着谢依依今日主动找他闲聊,随口道:“红玉告诉我,那男人前几日来寻你了?依依,你在那人手上也受了苦,该还得也还了,不必可怜那人。”他是没见过谢依依受了何苦,只是听红玉所说,加上原先心就偏向谢依依,慕明韶的举动就变得十恶不赦了。况且,他还记着谢依依当初出嫁时,唇角掩都掩不住的笑意。谢依依轻轻“嗯”了他一声算作回应。他真当谢依依听进去了,往椅背一靠,又问道:“说来,你先前都与他待在一块,知晓他是什么身份吗?他一个行医的,要旬国皇宫的地图……”嗓音到后头越来越弱,因谢依依应了那声之后,直接起身出了膳厅。连个招呼都未与他打。若让他知晓谢依依第二日一早就去了明福酒楼寻慕明韶,大抵要气死。谢依依进酒楼时,慕明韶面前还摆着丰盛的早宴。显然是一个人吃不完的分量。“几两银子,你就这般挥霍吗?”慕明韶闻言抬眸,眼前的谢依依着一身鹅黄对襟纱裙,裙上未绣什么花纹,面上还覆着白色面纱。单看娇柔身姿以及那双澄澈纯净的杏眸,已胜过酒楼内其余来来往往的女客。“既是同样的结局,倒还不如这些日子过得舒坦些。”他收回目光,轻声回应。这模样,丝毫不觉得谢依依是特意来寻他的。毕竟明福酒楼远名在外。谢依依哽住了声。昨日慕明帆与她说的很清楚了。面纱后的贝齿紧咬樱唇。“你可以来医馆给我打下手,包食宿,一月…二钱银子。”都是与旁人无二的待遇。末了,她还特地补了句,“若是我瞧见旁的认识的人流落街头,亦会出手相助。”☆、第五十五章谢依依让慕明韶过来给她打下手,对方果真兢兢业业。取药熬药的活全拉过去干了。夏日将至,真患病的人没多少,倒是惹来了不少患了“相思病”的姑娘。谢依依反复与这些女子说了,她们无病,可这些人却仿佛双腿黏在了医馆大堂的地面上,一进来便走不动道了。偏偏慕明韶还仿若不知一般,倚在药柜旁,时刻准备着取药。没了柜台遮挡,那几名女子都恨不能扒他身上去了。就算慕明韶一脸生人勿近的冷然模样,将那些女子的呼唤声悉数拦在耳外,也挡不住市井中待嫁女子的热情。接连三日,谢依依终于受不住,等外面天色转为火红,她摘下面纱,绷着小脸儿揪着慕明韶到了医馆后院。慕明韶那一日到晚都冷峻的面容,终于显出几分喜意。“依依终于肯同我说话了吗?”一连三日,谢依依除却将他领回医馆,嘱咐他帮着给古大夫的徒弟打下手后,再没与他说过话。谢依依停住脚步,转过身抬眸看他,软糯的声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往后还是待在后院里熬药吧。”他一听,下意识往悠哉悠哉坐在炉子旁,不时扇个风的那位徒弟。雄壮的身子似有谢依依两个人那般,粗犷的脸色显出几分狰狞。他可不舍得谢依依日日回头瞧见这样的人,轻声问道:“为何?”谢依依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她垂眸,轻轻咬了咬下唇,自怀中取出块素白的面纱,抬手就要往慕明韶脸上带去。嫣红袖口随她动作缓缓滑落一段,露出半截晶莹的藕臂,与斜阳余晖下显出几分暖意。坐在那处扇风的古徒弟一瞥过眼,彻底停了动作,一脸看呆了的傻样。慕明韶正好瞧见那人神情,一时未忍住,抬手紧握住谢依依左臂。“依依不想让我被那人女人瞧见?”他接过染了浅淡香气的面纱,轻轻握着她软柔的手掌,小心翼翼放下。谢依依不自在地想抽回手,点了点头,就要抬步去歇息的屋里唤红玉回府。慕明韶却不松,反倒轻轻揉捏着,语中含了一丝笑意:“我被那群女人瞧着,依依是醋了吗?”他本以为谢依依会生出几分羞赧,哪想她抬起的那双美眸浸满了怒意。“我原先就说了,以前的事全不作数,我只是雇你来当小厮,不是让你招蜂引蝶,误了医馆行医救人的事。”便是沾了怒意,她细柔的声也难有威慑力。她自个儿仿佛也意识到了,贝齿轻咬,转而威胁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