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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很快就编好了,镜子中的女孩更显得青春靓丽,让人挪不开视线。“咦?我的外衣?”乔乔想起刚才换演出服的时候,因为许久没有上过正式的舞台所以有些激动,自己带来的薄外套也随手一丢在某个地方了,本身也是有点马虎的人,果然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位置。她刚懊恼疑惑地自言自语完,一回头却就见到指导员将叠好的外套递给她。周华英没怪她丢三落四,甚至还替她做了整理,然后继续事无巨细地询问考量了一番,左看右看觉得确实没问题了,才对乔乔说:“再来一次大踢腿给我看看。”是临时choucha功底,也是最后看看衣服到底合不合身。乔乔乖巧地应是,随即站起来,精准无误地将腿踢高,其他部位都毫无移动,直接又将腿放下。军装完美合适,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漂亮。另一边,几个人正在小声交流:“确实好看欸,这个高度我就踢不到……”这段日子以来,众人自从发现方言和乔乔主动互动过后,就没什么人再提到那个花边,好像是也觉得没头没尾。更现实的是,她们现在都去谈论黎雅的八卦了,到人家无声无息地自退文工团后,大家讨论的热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踊跃了,其中多有一些妖魔化的说法。乔乔的话,她在排舞时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惊讶了一群人。不论是技术还是表现氛围上,乔乔都是尤其的出色。他们对空降兵不稀奇,舞蹈水平不错的也见过很多,但乔乔的水准分明是精湛了。这次领舞位前前后后看下来,指导员也分明是对她“另眼相看”的意思。周华英在她展现完大踢腿后,也笑道:“不错,就按照这个标准来,记得前后动作的衔接性也很重要。你们在舞台上的时候都要注意,流畅度千万不能忘。”她说到后面,就看着屋里的所有人,务必让每一个人听到自己的话。说完话后,又远远地发现有人的鞋带松了,也直接过去给对方系好。乔乔发现,周华英在真正快要表演时,对于要上场的舞蹈演员们是不会如平时那样严厉严肃的,反而一直是用温和甚至轻松的语气引导大家。平时严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演出时以鼓励安抚为主,这或许就是她的指导方式,也可能是她在最近的风波后所悄然改变的风格。至少乔乔觉得,指导员已经为文工团奉献了自己所能奉献的全部,家庭,年岁,与儿女相处的时间,晋升的机会……人无完人,指导员也会犯错,但她已经尽力帮助她们所有人了。姚长雁姑且因为她这一个女儿逆反任性退出文工团而气得不行,对周华英来说,舞蹈队却都是她的孩子,她能不因为孩子们与自己与文工团离心而感到伤心吗?门外有士兵来通报:“结束了,第二场上了,第三场的人员跟我过来候场!”是熊芳的独舞舞台,刚才去候场的岑琳组应该正要开始舞台,紧接着就是乔乔她们了。乔乔和蒋小君暗暗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周华英看着她们说:“去吧,平常心地跳。”乔乔没有走在最前面,反而是落在最后,路过周华英的时候,鼓足勇气,清晰明朗地说:“指导员,我会加油的,我们都会加油的!”她也没想着要周华英做什么反应,说完就转身,要跑向过道的尽头。“乔乔!”乔乔转身,隔着十几米远看见周华英注视着她,眼底似乎有浅浅的笑意,话却无比清晰地落进她的耳畔:“加油。”*岑琳的舞台不可谓不出色,乔乔即便不在观众席,只能在侧边的一角窥见台上的一部分,也不得不说岑琳是一个很出色舞蹈演员。舞蹈演员,舞蹈演员。如果分成两个部分解释“舞蹈演员”这一身份,那么岑琳就更偏向于演员。岑琳的舞蹈水平当然不是不好,但她在舞台上的共情能力实在是太突出,突出到可以让人记不起她真实中到底跳了什么,因为已经完全沉浸在她所营造出的氛围里了。所有的神态拿捏,姿态变化,对别人来说需要经过构思和设计,对她却是如鱼得水,挥洒自如。乔乔是第一次观赏岑琳的正式舞台,起初以为她的舞台魅力就是偏向于柔美,却没想到也被她诠释的这样好。快乐的歌,快乐的舞,不难跳,但不容易感染观众,岑琳却做到了。待岑琳缓缓在舞台上站定,台下立刻爆发出雷霆一般的掌声。下一场,就是她们了。乔乔深呼吸,去将自己的组员们拥抱在一起,笑着对不安的她们说:“我们的舞台不会比任何人的差!一起加油!”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二十多章了,我老婆还在说和我毫无关系,你这个当妈的是不是该反思反思?某灼:咱这是大长篇,现在就让你俩互生爱慕之情,还有啥看头?方言:(盯)莫灼:……下章就让你出场!第22章忽悠的配乐伴奏响起前,台下已经有人交头接耳了。他们有的是在外奔波了大半年,有的是几天几夜没合眼,总之大家身为军人,都各有各的辛苦,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端午汇演节目观赏的清闲时刻,当然是充分享受视听美感了,自然嘴上功夫也不会落下。几个其他部队的男兵聚在一起咬耳朵:“总政还有哪个独舞演员啊?我咋没印象了。”被问的人苦思冥想也得不到答案,挥挥手倒是不觉得烦恼:“我也想不起来,反正水平肯定高,你看着吧!”“水平高低我看不出来,就觉得长得是真俊!你看到刚才那个姑娘了吧?白的哟!比我老家屋檐上的雪都白!”对面听懂了那人的弦外之音,还是要笑话他:“哟,你这是啥比喻,哪里的雪不白?还非要整你老家屋檐上的雪!”“嘿嘿,全天下当然是俺家里的雪最白,俺家里的婆娘最俊!”旁人皆哄笑一团,心里其实是一样的痒痒,但表面上都一致地推搡那个人:“去去去!”又热闹的地方,就有安静的地方。孟云沛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伸手抹掉眼角的泪花。他长得倒是白净皮囊,挺斯文俊秀的样子,就算是混进文工团甚至现在就冲到舞台上也是毫无违和感,奈何全身上下毫无一颗艺术细胞,什么跳舞唱歌都提不起他的兴趣。怎么看都觉得还是打枪子有意思。孟云沛扭过身子,去找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人:“方言哥?你刚才一直闭着眼睛啊?”方言这才轻轻抬起头,浅色眸子不咸不淡地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