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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咱们等等她呢。”燕绥便道:“让英文再去打听。”英文便去了。中文这里给燕绥安排药浴的物事,去嘱咐店家准备水,忽然便看见掌柜的将几个破衣烂衫的娃娃向外赶。一边喝道:“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快走,莫站脏了我的地儿!”当先一个最的娃娃,一双琉璃晶彩的眸子,瞧着几分眼熟。中文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却见那娃娃,看见他眼睛一亮,唤道:“叔叔!”一双手捧着什么东西,高高踮起脚,“叔叔,我们可算找到你了,你看,这些钱够吗?够给那位叔叔买药看脸吗?”中文一怔,低头一看,满是灰尘泥垢的手里,捧着几个铜板。随便儿眼神晶晶亮,“叔叔,先前那个钱还给人家了。这是我们又卖了一场艺挣来的钱,这回一定够了!你看,这里还有一支药膏,一个大夫叔叔给我的,是治跌打损伤很好的呢!”不是讹诈被球砸伤了脸吗?那就送药给你呗!用吧,用吧,用了烂脸哟。中文热泪盈眶。这么可爱的、懂事的、真的、贴心的孩子!这还找上门赔钱来了!殿下你亏不亏心哪!替殿下感到万分亏心的中文,感动地不仅没收那几枚铜钱,还将几个“衣食无着,今晚还不知道在哪睡觉”的孩子带进了客栈。老大跟在随便儿背后,对自己的军师用三文钱就骗了一晚高档客栈的本事再次膜拜得五体投地。有军师如随便儿者,幸福也。中文给几个孩子安排了屋子,又让日语去买衣服,让德语去安排吃食,看随便儿一身的泥,又把刚刚烧好的水给随便儿送去让他洗澡,忙得团团转。等到他去燕绥那里伺候的时候,燕绥盯着他半晌,手指敲敲桌子,“我的洗澡水呢?”中文这才恍然——把给殿下的洗澡水给那娃娃了!燕绥上下看他一眼,眼尖地在他袍子上看见一个手印,笑了一声,道:“院子里进了老鼠吧?”中文倒是听懂了,亢声道:“主子哎,别这么冷情哎。那孩子……也就和殿下差不多年纪。”燕绥忽然沉默了。中文心内叹息一声,又道:“方才我打听了,刺史府收养了七个孤儿。我怀疑,殿下便是以孤儿的名义,养在府中,只是并不清楚是哪位。现在应该还在湖州,您要不要……”他心中感叹,想着文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将亲生子以收养孤儿的名义养在一群孤儿中,既全了亲手抚养的恩义,又避免了为人察觉,只是这位当真也是忍心,寻常女子,谁舍得亲生子将作孤儿?孩子不知道自己身世时,又要多熬煎?燕绥垂下长长眼睫,半晌道:“是我的错。”中文怔然看他,此生从未想过能听见这样的话出自殿下之口,他忽然心间一酸,忙道:“主子您的是什么话,这岂能怪到您……”“那孩子现在应该不在湖州了。”燕绥道,“文臻既然选择为我丢下湖州赴京,就一定会先安排他离开那里……随缘吧。”中文只得无语,等了一会,却见殿下没有再那群孩子的话,便知道这番对话触动了他的为父心肠,这是允许人留下来的意思了。便默默退出。一边想着殿下也是可怜,至今爱人不见,亲生子不得见,甚至还不知道男女,一睁开眼睛,不等解毒完毕便回东堂,结果却遭遇那般大变,亲人相残,所爱离别,心内又是怎般的熬煎?他红着眼圈退了出去,一转头就看见随便儿一身光鲜地站在走廊拐角对他笑。中文只觉得一看见这祖宗,心花都开了,忙迎上去。随便儿在他胳膊上蹭:“叔叔啊,我的药膏给漂亮叔叔用了没啊?”中文再次为祖宗的善良感动得热泪盈眶,又十分惭愧,“哎呀忘了!”倒不是忘了,只是殿下身份特殊,从来不用外物的。随便儿也不生气,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叔叔我今晚想和你睡哟。”中文:“好好好!”完全忘记他经常晚上是睡主子房间打地铺的,尤其最近燕绥养伤期间。他抱着随便儿经过燕绥房间,随便儿目不斜视,燕绥却从虚掩的门缝里看见了他的侧脸,不知怎的心中一动,道:“进来。”第四百二十七章令尊是谁?中文便抱着随便儿进去,心想这孩子收拾干净了,如此玉雪可爱,殿下见了一定也是喜欢的。随便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燕绥规规矩矩,毫无对他先前无理取闹的记恨,从中文怀里挣脱下地,摇摇摆摆给燕绥行了个礼,道:“漂亮叔叔,我来给您送钱和药来。这位好心的叔叔收留我们住一夜,您不要责怪他啦。”说着还关切地看燕绥的脸,仿佛那里真有什么要紧的伤痕一般,“叔叔您的脸没事吧?”中文在一边替自己的主子脸红,奈何他主子不知道脸红为何物,放下手中药茶,看一眼随便儿,忽然道:“莫欺老实人。”随便儿心中一跳,脸上笑嘻嘻一脸懵懂。中文一脸爱怜地看着他。哎,主子一向说一出是一出,难为这小子应对不出错。燕绥看一眼中文,懒得为这傻逼再费神。燕绥再开口时,随便儿便小心多了。燕绥问他:“何方人氏?”随便儿:“小子是湖州人啦。”他的湖州口音瞒不了人的。“如何流落至此?”“母亲改嫁,和兄弟姐妹们一起上京找爹咧。”中文诧异地看一眼殿下,实在不明白连自己的事情都不上心的殿下,怎么忽然突然对一个小流浪儿的身世感兴趣了。想想殿下忽然遭逢大变,心性有所变化也是正常。若是因此能多几分红尘在意,也不失一份幸运。只是……中文心中苦笑一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荒唐。遭遇如此,只有更加冷清淡漠的份,哪里能更多红尘牵念呢。现在,也许,只有文大人和那不知男女的孩子,能让殿下在这薄凉世间继续苦撑下去了。中文知道文臻在怀孕生产期间颇多磨难,但对她能保住和殿下的孩子深信不疑。她如果保不住孩子,她就不是文大人了。他在心中一万次忠心祈祷,愿她们一切都好。她们是殿下最后的仗恃了。燕绥略略一停,心内也在笑自己的无稽,为什么心血来潮,忽然要问这个不相干的孩子不相干的问题,仅仅是因为那惊鸿一瞥恍惚熟悉的侧脸轮廓?一个娃娃,像文臻的娃娃脸,不很正常吗?但他最终还是继续问了,“令尊姓甚名谁?”中文又开始诧异殿下对这孩子的态度,仿若平等一般尊重。不似他自己,看娃娃一般哄着。随便儿态度此刻也是正经的,“家父姓黄,名三子。”燕绥顿了顿,慢慢放下了茶盏。他侧首看向窗外的侧影精致,却忽然令人觉得寂寥而凄清。他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半晌,挥了挥手。中文会意,赶紧小心地将随便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