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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龙榻边缘那一点缝隙完全遮掩,再难发现。就算有人无意中撞开了这点缝隙,也会因为全部染黑的木质而难以发现落底的遗旨,只会以为是震动撞裂了。随便儿咧嘴笑了笑。他的便宜爹,是个连自己流血都要利用的人。而他的便宜爹,还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流了那么多的血,渗透了龙榻的木质,却没有染红一丝榻上的锦褥,避免了锦褥污染换下而被发现缝隙。同时为了避免渗血导致遗旨被血染透盖了字迹,他还在遗旨之上盖了一层防水鲛皮,所以遗旨上只有点滴血迹。当时情境,还能一边和皇帝周旋,一边趁皇帝得意疏失,考虑谋划了这许多,心思细密至这般地步,实在可怕。随便儿虽然想不到这许多,但依旧感觉便宜爹很牛逼,点点头,表示对他的便宜爹有了第一步的认可。拿到遗旨,往怀里一揣。快步出来,经过外间,他忽然脚步一停。德妃的话响在耳边。“你那便宜爷爷经常议事的景仁宫外间榻上小几,是个机关,我就怀疑那是个集杀手和逃生为一体的密道。曾和你太外婆组队去试探过,可以确定有杀手,不能确定有无密道,如果有的话,你那便宜爷爷很可能躲在那下面……但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外面,李瓜和孙总管的对话声还在隐约传来,好像已经说到了巧玲姑姑对孙总管的思念之情,听得孙总管眉开眼笑,站在冷风中长吁短叹不住抱怨巧玲就是太缠人。李瓜那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一张嘴巧得很,蔫坏。随便儿一边感叹人家蔫坏,一边蹿进了便宜爷爷常去的外间。他倒没有不自量力地想下去看看,只想破坏一下那个机关,如果真是什么出口,让那谁闷死在地下岂不是好?他蹿进屋子的时候,忽然隐约有点异样感觉,一转头,只看见身后层层叠叠的书架。随便儿再回头看那个便榻,那个小几,转了一圈便发现,小几上的茶盏,茶托,茶叶罐子,乃至书卷,可能都是机关。到底哪个机关是杀手哪个机关是密道入口,一时之间无法辨别。德妃说茶叶罐可能是杀手,随便儿想试试别的,正要动手,忽听外头隐约李瓜大声道:“见过司空统领!”不好!司空群怎么忽然来了!随便儿既然来了皇宫,朝中大佬自然都有了解,这位司空家主向来和自己家不对付,还因为爹娘吃了挂落,现在听说已经不是郡王了,在羽林卫中戴罪立功,此刻忽然出现,今晚就坑爹了。殿外司空群大步走着,步子却有些歪。自从那日天牢里被文臻弄倒,他被抬回家,之后请了无数大夫,也没看出个端倪,都说他没问题,因此他便成了装病失责致使重犯逃脱,连同之前燕绥逃脱两罪并罚,王爵被直接捋到了子爵,还险些被下狱,托了各方关系苦苦求情,才被下放到羽林卫中做个小小的副统领。更坑爹的是,就在他被捋了王爵之后,他忽然开始发病了!每夜必定浑身发痛发痒,从脚底开始,像无数蚂蚁在啃食肌rou血脉筋骨,痛痒难当,又无处抓挠,一阵一阵的,令他彻夜难眠。但是一次次请大夫,依旧说他没病,因此他被众人背后嘲笑,说都这样了还在例行装病。司空群有苦说不出,那怪病发作起来真恨不得能一头碰死,每夜只有不停走动才能稍稍缓解,因此今夜又发作了,借巡逻之名到处乱蹿,蹿到了景仁宫来。他大步冲来,随便儿闻声立即收手,转身就走。却在此时,脑后忽然扑来一阵风!顶点第四百四十一章隔代亲随便儿猛地一让,身体撞在了小几上,他一回头,就看见身后一张狰狞的美人脸。这个时候,这书房里,竟然还藏了一个人!这女人是谁?为什么也在这里?刚才就是她藏起来了?这么鬼鬼祟祟,难道也是来找东西的?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随即他听见身后轧轧声响,而殿外,脚步声响,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气冲冲地道:“太怠慢了,若不是本王……本统领来查看,还真发现不了你们如此敷衍塞责!半夜换班如何只有两人看守?老孙你为什么不守着正殿在外头和一个小太监拉呱什么……”最后一句声音已到近前。随便儿面对那狰狞美人,一回头看见身后小几被撞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那美人听见司空群声音,也露出了惊惶之色,一转头看见洞口,本来掌间寒芒一闪,要杀随便儿,此时也顾不得了,猛地越过随便儿身侧,撞得他一个趔趄,一头抢入了洞口!随便儿本来也想钻洞口,给这女人的大屁股一堵再也来不及,大怒之下一脚狠狠一踢。他踢的角度极其刁钻,微微上顶,算着如果这洞口还有后续机关一定会被触动,随即砰一声,那女人被一脚踢了下去。小几迅速合拢。合拢之前随便儿隐约听见咻咻之声。应该是机关被引动了。但并没有听见任何惊呼之声。随便儿也有些佩服。看得出来,这女人也够狠。但他此刻没地方藏了。吱呀一声,门将被司空群推开。……殿外忽然一阵喧哗。有人大呼:“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杂沓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那个小太监的惊叫声。司空群在殿门前霍然回身,就看见不知何时德妃冲了过来,几个侍卫和孙总管连带那个小太监都在拦她,德妃一把就掀开了那个小太监,道:“滚开!别妨碍本宫悼念先帝!”那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走,其余人被德妃气势所惊,都愣在原地,司空群心火直往头上冒,转身大步走过去,怒道:“德妃娘娘,您这是玩哪一出!”德妃忽然袖子一捂脸,哭道:“本宫做噩梦了!”司空群:“……”不是,你做噩梦关我屁事?德妃:“本宫梦见先帝被那牛鬼蛇神架着,拖入了十八层地狱,日日受那扒皮抽筋、火烤刀穿之苦……”司空群脸皮抽搐。你这是在伤心呢还是在诅咒呢?德妃:“本宫还梦见先帝向本宫求救,说有小人作祟,夜半惊扰他徘徊之所。要本宫救他一救,去他寝宫,驱逐小人,给他上三炷香,先帝啊——”司空群:“……”你才作祟,你全家都作祟!还没想好如何喷这妖妃,就见德妃一声长哭,忽然便冲过了他身侧,撞开殿门冲进去,飞快地将门一栓。司空群:“……”好想骂人。先帝是被这贱人活活气死的吧?司空群:“……开门!开门!德妃!”门板砰砰震动,德妃不理不睬,身子压在殿门上,目光飞快打量四周,却没看见随便儿,本以为他藏在书架后,心想这如何能遮掩住?却见榻上一个大团枕里,忽然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来,冲她眨了眨眼睛。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