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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再一次对她动手的魔物,最终决定再坚持一下。她推开门,往外跑了出去。走廊里黑漆漆的,守在门口的女仆们都不见了踪影。陆芸抬起头,确定了一下自己还在走廊内部而不是在梦里,走廊的两头都是阳台,并没有梦中那种深不见底的感觉。确认了这一点,陆芸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她怀中的狼崽已经跳了下来,形态稍微变大了一圈,是能在狭窄的走廊里活动的开的体型。对付魔物他们经验不足,不敢硬碰硬,陆芸一边躲闪,一边跟傅屿扬道,“我后悔了啊啊啊。”她试图将城堡里的其他人叫醒,但是大家都似乎睡得很沉一样。尤其是杀千刀的阿尔杰,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的吓人。刚刚使用玩“啊呸”和“我tui”的傅屿扬跟着她一起,“所以我说这一定是个馊主意嘛!”“莱特不是说要跟我见面的吗?”陆芸狼狈地跳来跳去,仿佛地板烫脚,在傅屿扬的指挥之下又一次躲开了魔物的攻击,全身上下都肌rou酸痛,也就嘴皮子还能动一动吐槽。但这到底不是战斗系统,陆芸的反应和身体素质都不够用,她能撑到现在还是多亏了傅屿扬的那些技能。只不过这些技能都有冷却时间,傅屿扬使用了一圈,就只能真狼上阵了,正当它打算冲上去给那魔物一爪子的时候,魔物忽然从嗓子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然后一点点地往后缩。门上的那些手也一点点变得透明,那家伙似乎是在忌惮着些什么,最后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陆芸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穿那个特别华丽的裙子,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扶着旁边的墙,心里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总归短时间内应该安全了。她直起身子来,心里依旧警惕着,然后还是没忍住去踹了一脚阿尔杰的们。她对着那扇门发了一会儿脾气,一回头,才发现发现莱特就站在走廊的转角处等她,并且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很显然,刚刚那个魔物是莱特赶跑的。“抱歉,我来晚了。”莱特也拿着一盏烛灯,就站在转角处,他身材挺拔,眼睛在珠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跟我来吧,特蕾西在等你。”陆芸和傅屿扬对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推理竟然完全正确了。那张纸条就是莱特写的,并且莱特大概率真的是那个容器。“不等阿尔杰了吗?”陆芸看了一眼毫无响动的门,撒气过后,她便意识到了奇怪。阿尔杰不可能放着她去死,刚刚没有出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莱特淡淡地扫了一眼阿尔杰的房门,“我给你几分钟的时间,你进去叫他出来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那魔物一旦回去报信,我们都要完蛋,所以你一定得记着快一点。”陆芸点了点头,迅速地从自己房间的阳台来到了阿尔杰房间的阳台上,对着里面轻轻地喊了一声,“阿尔杰,快点出来。”然而,里面没有任何人响应,就好像没有一个人听到了她的话一样。陆芸一连呼唤了几声都没有获得任何的答复,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她吁了口气,决定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阿尔杰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她没有放下心,回到莱特面前,装作无所谓地问道,“他可能睡着了吧,我们要去哪儿?”莱特蹙了蹙眉,对于忽然少了一员猛将似乎有点不太满意,但是陆芸和狼崽的实力他也见识过了,如果阿尔杰真的不在,他也不能强求,便道,“第一天你梦里我带你去的地方。”“那个梦是你让我做的?”陆芸惊诧。“没错。”莱特拎着烛火转身,给陆芸留下一个背影。陆芸连忙跟了上去,听他边走边道,“特蕾西现在被帕梅拉控制着,她根本没有能力做到那一些。我本身没想要反抗的,但是我不能让我的meimei就这么死去。”陆芸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疑惑依然存在。她飞速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莱特,帕梅拉想要让你做恶魔的容器是吗?”“没错。”莱特平静地道,“做恶魔的容器需要很多特定的要求,比如不能多高,不能多胖,从外貌上要符合恶魔对自己的预期,要会各种东西。所以我从小就被帕梅拉训练,不过,我想阿尔杰阁下也是如此吧。”陆芸愕然,“你猜到了?”“你不是也猜到了吗?”莱特边走边道,“我真羡慕他,能够逃跑。如果不是父亲一时脑抽竟然以为自己爱上了帕梅拉,我或许也不会继续被困在这里吧。”陆芸冷静下来,觉得这也不奇怪。阿尔杰的反常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既然莱特都猜到了,帕梅拉本人肯定也是猜到了的。那么在餐桌上,帕梅拉对阿尔杰的行为应该也可以算得上是敲打了。“我其实听说过他。”莱特一边呆着陆芸在幽深的走廊里走,一边说道,“就是因为他逃跑,所以帕梅拉对我更加苛刻了。她锻炼我克制自己的欲.望,将自己伪装起来。她逼迫我做一个乖巧听话的人,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我。”陆芸没说话。莱特便继续讲了下去,“如果不是发现了她并非人类,并且还在折磨我的meimei的话,我会继续听话下去。”陆芸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对过往生活的无奈,忍不住问道,“帕梅拉之前在古堡里,扮演的角色,是什么?”莱特的脚步一顿,最后说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他讲烛光抬高,照亮了走廊两侧的一幅画。他将盖在画上的布扯了下来,一个精致貌美的女子露了出来。女子身着贵妇的服装,一双美目充满了戾气。她虽说看上去并不小了,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成熟女性的韵味,让人着迷。画的右侧写了一句话:“致我最爱的夫人。”署名是侯爵本人的名字。陆芸心里有了数,她道,“帕梅拉曾经就是侯爵夫人,对吧。”她其实之前不是没有这样猜过。特蕾西被帕梅拉附体的时间正是侯爵夫人消失的时间,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莱特苦笑,“没错。”他带着陆芸继续往下走,边走边解释,“她来到庄园的时间很早,那个时候我的母亲刚刚去世。她跟我的父亲侯爵说,为了能够给孩子们一个美好的童年,她希望能够让孩子们觉得他们是她亲生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以为帕梅拉是我的生母。”“侯爵就这么听她的?”陆芸道,“就没有任何一点怀疑吗?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老去,不觉得奇怪吗?”“父亲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她貌美,且知道怎么勾人,理由又如此冠冕堂皇,父亲便信了。”莱特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