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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失落而迷失在雾色里的表情,一直深刻在她心里。她猛地捂住嘴。这一刻,她知道了,这两个人之间,谁也插不进去。汤淼听到他这句话,眼圈一红。“我真的……没有不要你呀。”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裴燃一下子抱住了她,他呢喃道,“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都听你的”。汤淼感觉他的胸口的温度很炽热,自己的脸颊都在发烫。他皮肤常年温凉,怀抱却又大又有些温暖。想到了过去,他也总是会在自己难过或迷茫的时候,将自己抱住。每次,她就好像获得了力量,心里会漫出幸福感,难过都被消散掉。她忍不住带着哭腔,道,“裴燃,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很好,真的”。没有谁能比我,更希望你过得好了。裴燃用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嘴角缓缓勾起,“只要你在,我就过得很好”。汤淼的眼泪又被他惹得掉落下来,“真的?”裴燃捧着她的脸,无比认真道,“真的”。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汤淼眼睛微弯,脸上的酒窝轻陷了进去。裴燃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将她的泪痕揉进指腹里,缱绻又缠绵。等到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汤淼问道,“你是来找我的时候,被那群人拦住了?”裴燃与她并行,“恩,我没有约她”。汤淼眨了眨眼睛,“那上次在走廊里……”裴燃顿了一下,低头看着她,“你看到了?”汤淼脸上羞赧,轻咬了下嘴唇。裴燃也不继续问下去,解释道,“她来告诉我,她决定不再喜欢我”。“什么?!”汤淼恍然自己反应过大,连忙掩饰道,“她、她原来喜欢你呀?”裴燃将她的心虚都看在眼里,倾下身来,带着某种审问的语气,“你之前疏远我,就是为了撮合我和她?”汤淼连忙把他的脸推了回去,“没、没有,哈,我又不知道她喜欢你,怎么可能?我哪里有疏远你啦?”解释那么多,心中铁定有鬼。裴燃抓住了她的手,“我不会喜欢上其他女生”。汤淼一怔,指尖传来他的体温,心口扑通跳得很快。他什么意思?她不愿意深想下去。“嗨呀,是不是快要到家了?我们今晚上吃什么呀?青椒炒rou丝,再来个酸菜粉丝汤?”裴燃见她转移话题,也没有继续挑明。他怕她被自己逼跑了。解释清楚这些,就是不再让她胡思乱想,起码不要把他和其他女生捆绑在一起。她之前不是说等高考结束吗?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吧,反正她就在自己眼下。他没有细想,也许内心深处一直藏着害怕。三年前汤淼一句话没留下就离开了,是不是早就说明了,她对他半分意思都没有?汤淼这时拉了拉他的袖子,“裴燃,你说今晚上要不去吃汉堡?怎么样呀?”裴燃回过神来,嘴角上翘“好”。汤淼笑得很灿烂。*最后一次模考成绩下来了,许多学生都聚集到了红榜周围。汤淼拽着裴燃来看成绩。其他人一见汤淼,便喊道,“淼姐也来看红榜,稀奇啊!”大家纷纷空出了一条路给她。她笑应着同学们,“谢谢”。说着,就拉着裴燃走了过去。她从第一百名开始看起,发现没有裴燃的名字,眉头轻皱了一下。裴燃嘴角浅笑,也不提醒她。直到有人拉了拉汤淼的衣袖,“淼姐,那个第一名,是不就是你旁边那位呀?”汤淼迷茫了一会儿,俶尔杏眼瞪大,“第一名?”“是啊,你看,第一名,裴燃嘛,没写错。”汤淼伸长了脖子,往那儿一看,大写的“裴燃”,就在榜首,分数749分。而自己的名字掉落到第二名,分数705分。也就是高出了自己四十多分??这分数,国内大学随便挑啊!她微微张开嘴巴,吃惊地回看着裴燃,“你……”裴燃勾着头,声音微醺,“你满意吗?”汤淼能怎么说,她拽着他的袖子,凶狠道,“你原来在逗我?”什么鬼?都快考满分了,还说自己这里不会,那里不会?亏她还一天到晚为他的学习感到焦愁,以为他大学都要考不上了,心里害怕又难受,就担心万一没考好,京城那边的人是不是又会看不起他。毕竟原来在金陵市的时候,这种攀比风气就很严重。包括余诗怀、费荣他们的父母,也会暗自比较子女的成绩,越是富人圈,越看重子女的教育水准。裴燃嘴角一愣,“我……”汤淼哼了一声,“不许掩藏实力,你就给我保持这个水平参加高考,知道吗?”裴燃见她没生气,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下来,“恩”。汤淼呼出一口气,心里一桩大事终于放下了。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裴燃能考个好学校,回他的圈子,也不会被人看轻了。她真的很高兴。这时,有人冲着人群里的她喊道,“淼姐,淼姐,你外婆来找你了!就在校门口呢!”汤淼扭过头去,裴燃也跟着转了过去。裴燃其实真的有些自虐,真是个傻孩子,自己惩罚自己——*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咿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晋江独家发表于春芬站在光明中学的校门口,身旁堆放着一叠旧纸壳,整齐地用绳子捆好了。路过的熟人看到她,便喊了声,“春芬大娘,又来学校看你外孙女啊?”于春芬哼声道,“谁有闲工夫看她?我来找她要钱”。那熟人见她嘴硬,也不说什么。葭县谁不知道清灵村的于春芬有着一张利嘴,要是跟她争辩,都讨不到好处。熟人作别于春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等到汤淼出来的时候,于春芬训道,“怎么这么晚?让我等了大半天”。汤淼傻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叠整齐的钱给她。“外婆,这是上次卖了那些废品的钱。”于春芬拿了过去,舌头舔了一下指腹,一张一张数了起来。裴燃这时走到汤淼的身后,打量起这位素未谋面的于外婆。于春芬数了好几遍,眉间的褶子越皱越多。“这数不对啊,上次不是一共二十三斤二两八?我跟癞子讲好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