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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难得的。”夕霜知道白衡齐有很多问题要问,可她先提出回到肃鸢住的那个院落去看看。白衡齐心中有个疙瘩解不开,一心想要阻止她:“我进去看过了,和我们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屋子里面,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住过人,落了一层的灰。我明明记得,肃鸢每一天住在里面,进进出出和常人无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间屋子对于肃鸢来说只是一个媒介,他早就按部就班计划好了太多的细节,幸好他并非要和我们作对,只是找到苏盏茶。在天秀镇的清霜镜铺,他用差不多的手法,抓走了苏盏茶。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把人找回来。”夕霜三言两语,把她被肃鸢掳走后,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告诉了白衡齐,“有没有方法联系上韩遂他们,我要他们尽早赶回来,肃鸢对苏盏茶不知抱有什么敌意,我怕他会做出更出格的事。”“韩遂和谢安在潜入谢家查找影兽的下落,韩遂临行之前,把所有能够联系的方式全部砍断。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全。所以一旦深入到谢家内部,我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白衡齐扭不过夕霜的要求,只能和她一起再次前往肃鸢暂住的院落,“你确定这人,不是与我们为敌吗?我甚至怀疑,他救我们,也许早就有所预谋。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下子救了这么多的性命,让我们感恩戴德,没有细问过他的身份就心甘情愿地把他带回来。”------------第二百一十九章:引狼入室“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他,你们绝对不能毫发无伤地回来,所以必须要谢谢他。但是苏盏茶也是要救的。”夕霜推开院子的门走进去,和白衡齐说的相差无几,站在屋子门口往里看,内里光线暗淡,窗户紧闭,的确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她不禁想到,才进这间屋子时,左右上下全部被镜辉笼罩住的那种感觉,那种藏不住所有秘密和缺点的敬畏感。就在那时候,肃鸢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心事,也看到了她性格中的软肋和弱点,抓住这些,才能够让肃鸢顺藤摸瓜抓住苏盏茶。这个肃鸢实在可恨,夕霜想到这里一拳砸向了桌面,她的力气不小,于是整张桌应声而裂,全部散了架,落在了地上。“等一下。”白衡齐紧盯着夕霜的脚下。夕霜也看出蹊跷,桌子摔得七零八落,本该散落在四周。可此时,屋子中心有一点仿佛藏着巨大的吸力,把那些桌子的碎片,都往同一个位置吸引拖曳。很快地上变得干干净净,而那张桌子完好无缺地重新出现在原来的位子上。夕霜抬起头来,看着白衡齐,怎么没把他们两个人一起给吸进去?“你别动,千万别动。”白衡齐也是担心这一点,难怪肃鸢没有在屋中留下任何的痕迹,怕是他在这里随意施展开手脚。到最后,屋中的陈设也会恢复成原样,只要是不属于这里的一并都会被带走,“这个肃鸢,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说,我算不算引狼入室?”夕霜附和地点了点头道:“也算,因为人是你带进来的,等家主醒了,你自己去和家主说明。”白衡齐没想到她这样直白,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家主醒了我自然会告诉她原因,家主若是要惩罚我,我绝无二话。”“肃鸢的目标不是甘家,我们不过是他需要的媒介,他带走的是苏盏茶,一开始要抓捕的人,也是苏盏茶。”夕霜和白衡齐一起走的那个奇怪的点,她伸出手,正要往上按。被白衡齐一把拽住了手腕,“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绝对不会是一个死眼。”“那就让我试,怎么说,我的修为要比你高的多,遇到麻烦,应变的能力要比你强一些。”白衡齐甩开夕霜的手,直接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和预想中的不同,白衡齐的人还好端端留在屋中并没有被带走。而那只盖在上头的手,被一束柔和的光包裹上,仿佛是一只巨大的萤火虫,一闪一闪,“你说的对,肃鸢并非针对我们,可他也不该算计我们。”夕霜有些失望,满以为新发现至少能出现些线索,她不甘心地再次尝试,把屋中的花瓶,水壶不停砸在地上。那些碎片不偏不倚地被吸入,随即完好无损地物件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白衡齐见她把帐子全部扯下来,用力撕开,连忙阻止道:“看起来只对物件管用,对人不行。”“对人不行,他是怎么把我带走的!”夕霜还就不信邪了,侧过头来看了看白衡齐,“会不会是需要受点伤,才管用。”“夕霜,不要胡闹!”白衡齐的脸色发白,他大概是想到什么不太好的,生怕夕霜一根筋作祟,做出伤害身体的举动,“我告诉你,苏盏茶没有那么重要,至少不用拿你的性命来做实验!”“我心里愧疚,没有我,她不会被抓走的。”夕霜高声喊道,“她要是出了事,我良心不安。”“胡说八道。”白衡齐气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把人从屋子里拖出来,“苏盏茶和肃鸢本来就有旧怨,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带路,肃鸢已经找到这里,很快会查出苏盏茶的下落。这里,甘家!留存了很多苏盏茶的痕迹,包括我们的护院阵法,是她和韩前辈一起联手结界的。”夕霜突然安静下来,听着白衡齐教训。白衡齐习惯她对自己冷眼相待的模样,看着她一副乖巧的模样,本来更严重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咕噜吞下去了:“要杀人的话,还不简单,在你的清霜镜铺,他完全可以杀人夺取,当时你们几人加起来也完全不是肃鸢的对手。他可以一并杀了灭口,可他没有动你们,连根头发丝也没动。”“你的意思是说,肃鸢并非坏人。”夕霜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他杀了我们,就没人知道真相,可他一句多余的话没有,把我给放回来了。”“对,你不能因为一时的紧张,就往最坏的结果想。他是不是告诉你,苏盏茶拿了属于他的东西,所以必须讨要回来。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呢,他不是要做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事。”白衡齐再次用力抓头发,为了说出能够让夕霜信服的理由,他脑壳发疼,“你记得刚见到肃鸢的时候,那种感觉吗?”“我和他有种熟稔感,有点要接近他,主动和他说说话的心思。”要不是发生了这些事,夕霜绝对不会把心事告诉白衡齐,“我甚至有想多看他一眼的冲动,韩遂说我是好奇,那也是一种特殊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