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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忙,不知道忙什么,连meimei都不见,活该。”远处突然有喧哗传来,梁茹儿注意力转移,忙看过去,不知道看见谁了,脸居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阮宁顺着她视线,看到一群穿礼服的朝臣,大都是青年才俊,为首那人紫色袍服上绣有饕餮纹,宽大袖袍上金丝绣边,压了一道又一道繁复花纹。蓦地,那人仿佛察觉,侧眸看来,跟阮宁视线对上。阮宁面无表情。似乎有人提问,谢九玄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行人转过宫墙,看不见了。阮宁注意到队伍末有一年轻官员红着脸往自己旁边瞧了一眼。她侧头看见梁茹儿同样红透了的脸,道:“心上人?”梁茹儿脸轰地一下红得透彻。她捂住阮宁嘴巴:“瞎说什么!”“梁小姐原来已有心上人?”听见这道声音,梁茹儿脸色刷地白了。阮宁回头看见林怃然,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敢出现。秦明月如果不是傻子,就该警告林怃然以后见了她绕着走。林怃然跟两年前相比差别很大。两年前,此人温婉,如今倒有些盛气凌人,眼神里多了很多东西。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梁茹儿,话里话外暗藏机锋,随即视线转到阮宁身上,一瞬不瞬看着她:“听说阮姑娘回老家祭祖?都怪我那时候被歹人刺伤,连姑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说完叹息了一声。“你咒谁呢!谁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梁茹儿气得眉毛直跳。林怃然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心有余悸:“梁姑娘好凶,你别吓我,我这人胆小。”她身后那一帮姐妹看不过去,上来推了梁茹儿一把,梁茹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阮宁将她扶好,手中气劲悄无声息打出去,那帮人脚下不稳,一个搡一个,连连摔在地上。林怃然对她早有防备,将一个小姐挡在前面,自己挑衅地看了阮宁一眼。阮宁有些无语。怎么两年不见,林怃然脑子不见变好,竟然还敢挑衅。她手腕翻转,准备趁乱让她出个丑,结果被人拦住了。“你们在做什么?以多欺少?”小皇帝声音很有些威严,他一出现,这些大家闺秀噤若寒蝉,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好。这些人方才拉拉扯扯,鬓发散乱,形容不整,实在有碍观瞻。阮宁将手收回去,看向声音来源。司马徽乌黑的眼睛正盯着她的方向,她一转头,两相对视,少年唇红齿白的脸上蓦地泛起红晕,腰杆板得更直,气势很足,胳膊一挥:“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各打十板子。宫中喧哗,成何体统。”“是,陛下。”阮宁发现,她竟然能看穿这小孩在想什么。她暗暗摇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别扭。林怃然没想到皇帝连她都要打,她堂堂太师之女,若是因为礼仪被打了板子,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她将宫人挣开:“陛下,臣女方才跟阮姑娘叙旧,并不知发生何事,臣女是无辜的。”小皇帝正恼怒阮宁这女人见了他竟想装不认识,有人在旁边吵吵他就更烦了。“还不赶紧拖走?”宫人不敢耽搁,忙将人拖了下去。林怃然万万没想到自己下马威还没完全施展,就被小皇帝半路腰斩了。她气得咬牙,脸上色彩斑斓,又气愤又羞耻。暗恨阮宁就是克星,遇上她就没有好事。明明她不在的时候自己顺风顺水。至于秦明月说的离这个女人远点,她根本不屑。阮宁算什么东西,她林怃然自小汴梁长大,样样比她出色,凭什么皇帝也好,宁国公也好,偏偏对她特殊。她威胁宫人:“我爹乃林太师,皇上的老师,你敢对我行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那宫人哪里不知道这些:“这是皇上的命令,林姑娘,得罪了。”“啪——”板子落了下去。“啊!”林怃然惨叫。梁茹儿笑得抖了一下,碍于皇帝忙将头低下去,差点笑出声来。该!这个林怃然越来越不像样,没少给她难堪,报应不爽。阮宁规规矩矩退避到一旁,垂眸不语。司马徽气狠狠瞪了她一眼。两年时间,足够皇帝身边换一茬人。这些人都没见过阮宁。他们见皇帝生气,以为是阮宁二人的原因,宫人站出来:“大胆,这两个也拖下去。”梁茹儿懵了。那些宫人还没碰到阮宁,司马徽先急了。他气鼓鼓的迈着步子过来,将宫人呵斥下去:“滚!也不看看她是谁!”宫人被他一脚踹在地上,闻言瑟瑟发抖:“皇上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你们都给朕擦亮眼睛看清楚了,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是朕的恩人,日后见到了规矩点。”“是,皇上。”挨完板子刚看到这一幕的林怃然:“……”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看见宫人们对阮宁的敬畏,她狠狠捏住了手掌。她总觉得,阮宁在抢属于她的东西。皇帝的偏爱,众人的艳羡,那些本该是属于她的。司马徽别别扭扭瞪了梁茹儿一眼,扯着阮宁的袖子:“你跟朕来。”梁茹儿感到肥肠无辜,她做错什么了皇上瞪她?阮宁的力气足以挣脱司马徽,但她看着小孩健健康康的,脸雪白雪白,像只鼓起来的汤圆,耳垂粉粉的,露出来的脖子rou乎乎的,白面包子一样,准备挣脱的动作便顿了一顿。宫人自然不敢让皇帝一个人乱跑,当然也不敢公然跟皇帝作对。他们远远缀在后面,既不打扰皇帝说话,也不会让人离开视线。在花园里兜兜转转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小皇帝终于停了。他气呼呼盯着阮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外面哪有汴梁好,说走就走了!”阮宁眼角一跳:“陛下,请注意措辞。”皇帝:“哼,你为何不给朕写信?朕可是听说了,将军府每隔一月都能收到信。还写那么长。”阮宁眼睛眯了起来:“皇上偷看了我的信?”皇帝眼睛里慌张一闪而过:“怎么可能!”阮宁双手环胸,一瞬不瞬看着他。小皇帝鼓了鼓腮帮子,心虚道:“朕,朕就是好奇!谁叫你不给朕写信的!”说着说着,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太过分了!”阮宁本想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刚一低头,小孩眼眶又红了,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这个骗子。”阮宁手掌一颤,出口的话变成了:“抱歉。”她确实没把司马徽放在心上,只是一段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