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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云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白十一还没醒吗?”“听说陛下今天派人去将军府,请了一位神医进宫为她医治。”“那就好。”封云澈看着腿上的毯子,又问了一句,“太子妃如何了?”“这……殿下恕罪,臣没打听太子妃的事情。”太子妃基本已经和案件无关了,何宴自然不会去打听她的消息。封云澈悠悠说道:“你明天请太子妃来大理寺,再审问她一个问题……”“什么问题?”该问的他都已经问了。“问她……要不要来看我?”***元柒这几日心中煎熬,这日一大早,她同太后告了假,出宫去了云照庵。她跪在佛前,请求佛祖教导她该如何选择。静安师太听说她来了,唤她去禅院说话。这几日静安师太也从香客的口中多多少少听说了太子的事情,玉夫人也听到了一些,这两日十分着急,派人去将军府问情况,将军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正好元柒过来,静安师太便想着同她聊聊这件事情,顺便也将玉夫人叫了过来。玉夫人神情有些焦虑,问元柒:“听说太子入狱了,幼清她还好吗?”元柒答道:“幼清还好,只是暂时不能出宫,其他一切都好。”“太子真的和行刺有关吗?为何他会被关起来?”“眼下那名女刺客还在昏迷,尚不能说明她与太子串通行刺。”元柒看着憔悴的玉夫人,安慰道,“玉夫人你别着急,连我都能看出来太子是被人陷害的,陛下不可能看不出来……”玉夫人念叨着:“幼清这几日也一定很难过,佛祖保佑,希望早点真相大白……”元柒看着玉夫人如此担忧地模样,心中涌现出难言的愧疚来:她明知这一切是齐王干的,但却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让幼清寝食难安,让玉夫人和静安师太也跟着担心……“元柒,”静安师太嘱咐道,“你自小和太子妃情同姐妹,她如今到了难处,你能帮一些是一些。”元柒惭愧道:“师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有些事情,做到问心无愧就好,”静安师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至少你自己心里也过意的去……”元柒与静安师太和玉夫人聊了一会儿,玉夫人似乎累了,精神恹恹的。元柒送她回禅院休息,路上又同她说了一些梅幼清的事情。正走着路,玉夫人忽然脚下一软,摔了一跤。元柒忙弯腰去扶她,却见她忽然呆呆地看着地面,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她,似乎有些惊讶:“元柒,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对了,我正想问问你关于幼清的事情……”元柒愣住了:“玉夫人,你……”梅幼清带着柔儿正要出宫。今日大理寺那边来了人,说还有些问题要问她,劳烦她再过去一趟。梅幼清也没想太多,便让柔儿又准备了些吃的东西,想着待会儿去了大理寺,让何宴帮忙转交给封云澈。只是刚出了宫门没多久,便遇到了元柒的马车。“幼清,你要去哪里?”元柒从马车上探头问她。“去一趟大理寺,”梅幼清回道,又问她,“这么一大早,你出宫做什么了?”“我刚从云照庵回来,正打算去东宫找你呢。”元柒急切道。“有什么事?”“幼清,你娘亲她……似乎不太对劲,她好像病了……”***大理寺的牢狱中,何宴捧着一个食盒,径直去了封云澈的牢房。“殿下,这是太子妃托臣转交给您的。”封云澈看了一眼食盒,疑惑为什么不是她亲自送过来:“我让你问的问题,你问了吗?”“臣问了。”“怎么没来?”“太子妃说有事,下次再来。”“……”☆、064梅幼清听到元柒说娘亲好像生病了,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她很想立刻去云照庵看望娘亲,但大理寺那边还在等她过去问话,她只好忧心忡忡地先去了大理寺。然而何晏只是问了她一个问题:“太子妃,您要不要去见一下太子?”梅幼清忽然就明白了:上次她想见封云澈,何晏拦着不让,今日特意将她请过来,恭敬问她是否要去见太子,想必是太子给他施压了。太子在牢中依然能给何晏这个大理寺卿施压,就说明他不仅没有受到任何为难,甚至何晏还要对他毕恭毕敬。如此梅幼清便对封云澈这边放心了:“何大人,劳烦您将这个食盒转交给太子,我还有事,下次再过来看太子……”“太子妃……”何晏没想到太子妃居然不肯去见太子,正怔忪时,太子妃身边的婢女已经将食盒放到他的手中,太子妃转而带着婢女就离开了。走得很着急,头也没回。何晏只好抱着食盒去狱中给太子送食盒。封云澈看着食盒怀疑了一会儿人生,又开始思考梅幼清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比见他还要重要。这般想着想着,不禁担忧起来:莫不是梅幼清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会是什么大事?她自己能解决得了吗?封云澈越想心里越不安。他在牢中这几日,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何晏都会第一时间送消息给他。早在廷宴那晚,封云澈回到东宫之后,细细思考之后,觉得这次行刺不是冲着父皇的,更像是冲着他来的。从他做太子的那一日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位置定然受人觊觎,风平浪静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这场惊浪终于来了。先前镇南王夫妇将元柒留在京城时,封云澈就有了些许提防,纵然元柒与梅幼清情同姐妹,但他也不会对元柒多半分亲近,为的是避免元柒与他拉近关系,从他这里查出些什么。不过元柒在京城待得这一段时间里,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是这场廷宴上白十一的行刺,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去父皇面前认错领罚,故意将自己关在大理寺,试探外面的反应,果然很快有人落井下石,弹劾他的不是。弹劾他的官员越多,封云澈反而越高兴:那些弹劾他的官员,认真排查一番,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眼下只差一个他行刺父皇的大逆之罪,便能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觊觎这个位置的人,无非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齐王,一个是镇南王。纵然那晚白十一行刺,齐王徒手夺刃,护驾有功,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毕竟那晚齐王坐在父皇身后的位置,若论救驾的速度,明明是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