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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岑冉淡淡地瞥过一眼,现在再被洛时序端到眼前。这比那位小高一写的字要好看多了,如果他的字有洛时序的六成好,估计会和滴胶作品一起成为作品,而非不起眼的批注。等到放学了,岑冉和洛时序说道:“我发现,你背这种东西真是莫名其妙的记性好。”洛时序道:“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句诗,早知道了。”“那你也是莫名其妙的记得牢。”岑冉道。“哪有莫名其妙。”洛时序无辜道,“我恋爱脑啊。”“你在巍都的学校里都读了点什么东西,课本上的什么也没学进去,这种情诗一把一把的。”岑冉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剪掉收起来的那段胶带,在洛时序面前晃了晃,再好好地卷起来放回去。“多亏了我老同桌,让我能在谈恋爱的时候勉强一秀。”洛时序道,“我怕我不浪漫,对你不够好。”“对我很好了。”岑冉道,“趋向无穷大。”“那我觉得还是可以再好一点的。”洛时序道。“请问洛同学认为自己哪里还需要改进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那你要问我的小岑同学还对哪些不满意。”洛时序道。他们放学总是很晚才回去,路上没什么人,并肩慢慢悠悠往宿舍楼走。岑冉道:“那拉钩,约法三章。”“第一,不准放弃语文。第二,不准自己难过。第三,不准离开岑冉。”岑冉道,“暂时就这么些吧,不够再补充。”两人像幼儿园儿童一样拉了拉钩,还摁大拇指印,做完还嫌自己幼稚,在分开时大笑出声。“你和你老同桌关系挺好的啊。”岑冉道,“我都没听你提起过以前其他的同学。”“还行,不过也很久不联系了,后来不怎么待学校里,所以逐渐的关系都淡了,有时候回学校,就遇到那人在给她家教写情书。”“真好,这在一中要是被查到,吃不了兜着走。”“那幸好我男朋友背景硬,有物理金牌加持。”洛时序笑道。有物理金牌加持的男朋友难逃大冬天去包干区值日的命运,理重班的包干区在报告厅边上的树林,他拖着大扫帚踩着早读的铃声回来,陈卓后知后觉道:“原来这周咱俩打扫卫生啊。”岑冉应了声,到早读下课再把大扫帚还到杂物间去,里面堆满了扫把、拖把还有饮料水瓶,整理的还算干净。还掉后是年级部发通知,今年的秋游拖得晚,为了给运动会和竞赛让路。定下来去颐都的游乐园,高速要开两个多小时,算是远行了。顾寻激动得不行,要不是杨超拦着,已经冲去边上的文重班抛起张倩倩做几次自由落体运动。分配车辆的名单也出来了,他们要和五个七班的拼在一车上,这点小事不影响心情,大家开开心心讨论着秋游怎么行动。“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去打扫包干区?”洛时序问道。“一直都这样,两年了。”岑冉道。他道:“以后哥哥陪你。”说完他便去找陈卓商量,陈卓不情不愿的,因为和岑冉一起,他可以偷工减料,这种行为本身是不对的,所以也不好意思拒绝。这该是洛时序第一次让人感到略微为难,以往是极好说话的,非但如此,还很心细,在他身边便是舒适区,不用担心他不小心会引爆自己的雷。这样的人如果真让人不自在了,那肯定是故意的。岑冉擦着黑板注意着那里的对话,洛时序顺利和陈卓换完值日工作,和岑冉眨了眨眼,岑冉去把抹布洗了,再洗了几遍手,在位子上哈着热气。“我挤多了,你要吗?”关向蓝手背上一大坨护手霜,对洛时序说道。她分给洛时序一大坨,差不多是擦胳膊的量要他来擦手,分完还是觉得多,再去找杨超,在杨超的惨叫声中强行把自己的护手霜分到了满意的量。“我也挤多了,你要吗?”洛时序凑过去和岑冉说道。岑冉朝着墙壁转身,让洛时序涂给他,洛时序把手背上的护手霜抹到他那里去以后,动手搓了搓,道:“你手好冰。”洛时序的手纤长有力,看着去弹钢琴的手,而岑冉的细皮嫩rou,显然从没干过家务活,也没吃过一点苦,好像用指甲掐一下便要流血了。看着洛时序把护手霜涂匀了,岑冉低声道:“我们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别人要以为gay里gay气的。”“还好吧?”洛时序道,“你看班里多少人叠叠坐的,你坐我大腿上了吗?”闻言,岑冉把手抽走,转身过去不再和后桌那个流氓讲道理了。·日本女校这几天来学校交流,不关高三生什么事情,唯一涉及的,是她们在报告厅附近玩破冰游戏,没把彩带礼花清理干净,要让包干区值日生打扫。岑冉为了明天早上不用起得太早,甚至有可能错过早自修,晚上便去清理,有洛时序在,他不需要带着手电筒。为了治好夜盲症,岑母没给他少补维生素,之前岑冉还依旧拿手电筒,主要是为了方便起见,还有长期留下来的潜意识害怕。“差不多了吧。”洛时序道。“那里还有一大片啊……”岑冉扶着腰,觉得自己捡不动了,再弯腰腰要废了。洛时序看了下,道:“我过去,你在这里。”“我在这里干嘛?都干净了。”“在这里欣赏洛时序做值日生。”“真有空。”岑冉道,“我去还扫把,把我们两个书包拿下来,你这扫把直接带回寝室,时间不早了。”“看得清吗?”洛时序问道。岑冉道:“可以的。”杂物间是整个年级联排的屋子,岑冉开着锁他本来没留意,只是觉得这条走廊风很大,杂物间是个长条,他踩着饮料瓶走进去放扫把,转身要走的时候,门一下子被风吹得发出砰的响声,牢牢关上了。cao。怎么那么倒霉。他心想。门外的光线被遮得严严实实,岑冉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迈了一步却滑倒在瓶子上,塑料瓶发出闷响,身后的扫把好像也倒了。没了视觉,岑冉行动受限,刚才那一下他用胳膊挡了挡,压在零散物件上,现在手腕火辣辣地疼。可他不清楚自己受伤没有,这种程度的黑暗在恐惧下完全剥夺了他的视力。摸着墙壁站起来,他屈着身体想往前走,却又坐回去,抱着自己的膝盖。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格外灵敏,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心急间分辨不及,喊道:“洛时序!”那阵脚步只是停了停,岑冉发现自己应该是认错了人,道:“麻烦帮我开一下门好吗?”可惜对方没有理睬他,这种境遇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