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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K17——这把手枪经由装备部改造过,本身适用于实战的枪形配合上成倍增长的威力,再加上里面仿贤者之石所制的枪弹,几乎可以击伤一只五代种。他抵上通道口外的墙壁,警惕的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哎呀呀,不要紧张嘛。”一个滑稽而戏谑的声音响起,“毕竟我们也算老熟人了呢,扉间副校长。”扉间悚然一惊,转头看向从通道口突然出现的那人。那人带着一方面具,只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站在他一步开外。没想到我的靠近居然被他发现了……手枪上膛,扉间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谁?”“不认得我了吗?”那人嗤笑一声,“也对,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六年呐。”柱间抱起陷入昏迷的斑来到了旁边的休息室,让他平躺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守着。男人的眉头依旧紧皱,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柱间握着斑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面有忧色的看着他。虽然才分开半个月,这一见面却像是久别重逢。他觉得斑瘦了些,脸部的轮廓更凌厉。眼底的痕迹深了几分,像是不曾睡好。斑的症状与他上次很相似,同样是心脏绞痛失去意识。柱间垂下眼帘,伸手抚过斑瘦削的脸颊,最后按在了他的心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是凭着心头那种异样的指引找到斑的,却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痛苦的倒在地上。也没想到他会叫自己的名字。他以为斑对他已经是厌恶到了极致,毕竟三十六年前的事情是他愧对于他。礼堂里他那句“你赢了”犹自回响在耳边,像是勒紧咽喉的绳索——他以为他的自裁是以退为进的威胁,是在拿他们的感情去赌,去算计。柱间知道自己无法解释。他说要以命相抵,是真的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补偿他失去弟弟的痛苦。他怎么会把他们的感情当做砝码压上赌局呢?“我们总是不期而遇,这是否意味着,”他低下头,吻了吻那紧闭的唇,“我们本就不曾分离。”白色。睁开眼看到的尽是这种病态的颜色。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意念传到不到肢体。肘关节,双肩还有膝盖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着一样,是种挫骨扬灰的疼痛,心脏同样如此。好像天地上下一白,只剩他孑然一身被禁锢于此。然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跫声回荡在这片不知名的空间里,一点点清晰。黑色。一笔墨迹渐渐浮兀出来。那是一个黑袍加身的男人,眉目竟有七八分像柱间,只是额间有着突出的骨刺,微曲的犄角从发间伸出。但是像到极致反而甄别出了不同——如果说柱间是书法里一笔圆润的垂露,内敛而温润;那么他就是一划出锋的悬针,英气而张扬。他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起了他,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我找到你了,因陀罗。”他是这个苍白世界里唯一深刻的颜色。斑想甩开他的手,他能清楚的分辨出那不是柱间,所以更加厌恶对方的触碰。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的接受了他的拥抱。斑听见自己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口,话语里尽是满足:“阿修罗,我等你很久了。”随即场景虚化,周遭的白色如雾气散去,他独坐在一棵苍老的大树下,粗壮的树干如同城墙,树冠一直生长到天际。世界之树。“你在看什么?”那个男人又一次出现了,微微偏着头问他。“没什么。”“唔,我一直在想该送你些什么,你看这个你喜欢吗?”男人伸手折下一截树枝,递到他的面前。苍青色的柔和光芒泛起,枝头生出一个含蓄的花蕾,缓慢的绽放,深红的花瓣层层叠叠的舒展开来,定格在了最美的姿态上,“喏,和你的眼睛一样好看。”他伸手想要接过树枝,一切再度虚化。七柄利刃将他钉在世界之树上,肩头两柄,双肘两柄,膝盖两柄,胸口一柄。鲜血从关节处流出,顺着树干流下。四面八方都是尖利刺耳的叫嚣,啜泣,怒号,充斥着森暗与阴霾。男人从枝干的那一头奔跑而来,眼底蕴满焦急。他咬牙将钉住他的利刃一把把拔出,却独独拔不出他胸前那一把。“别费劲了。”唇齿不受控制的翕阖,说着苍凉的话语,“这是我心底的罪孽。”“怎么会?”唇角扬起一个弧度,鲜血溢出:“世上有心之物必有罪孽,我也不例外。”男人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胸口,最后讪讪的放下。但很快他就再度握上那柄利刃:“哪一罪?我来替你偿还!”“色欲。”混沌的风刮起,飞沙走石,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当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时,一堵漆黑的“墙”横亘在他眼前。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不是墙,没有哪一堵墙会布满光泽流转的细腻鳞片,那些鳞片上甚至还带着古老的花纹。那是巨龙的尾骨。漆黑的凶兽将遮天蔽日的翼骨收敛,俯身低头看着他。最后伸出利爪沾了沾旁边的鲜血,小心翼翼的,极尽温柔的在他眼底一抹而过。纯黑的瞳仁如同巨大的镜子,倒映出他的影像。直到此时,斑才彻底看清了“自己”。一身白色的衣袍翻飞如翼,面容和自己本身相差无几,只是眉头不是飞扬入鬓的剑眉,而是勾玉似的一点而过,配合眼底勾勒出的血色,像是一种古艳无俦的妆容。巨龙试探着拥抱住他,开口的声音郑重低沉如雷霆,诉说着不可磨灭的承诺:“从此你我共享七宗罪孽,临世之日,四方八国皆俯首称臣。”不,不对!这些话不是说给他的。什么罪孽,谁能定他的罪?宇智波斑只稀罕一个人所给的温柔。“放开!”一瞬间的震怒让他夺回了身体的主权,四周的鲜血转眼变作绽放的红莲,最后化为熊熊烈火,将一切迷离虚妄烧成灰烬。斑睁开眼,蓦地从沙发上坐起,吓得旁边玩手机的带土把手机摔倒了地上。“起尸啊你!”带土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弯腰捡起手机,“刚才还病怏怏的现在又那么生龙活虎了?”“怎么是你?”斑皱起眉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带土怒了:“我怎么了?你突然心绞痛倒下去,还是我把你搬这里来的。”休息室里空调温度调得略低,但手上却还是一片温热。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面无表情的四下看了一圈,又走到门口看了看:“只有你一个人?”“不然还有谁?”斑目光微动,情绪控制得很好,只是手指不自知的收紧:“是么。”他闭上眼,企图回忆起自己在昏迷中所见到的景象,只能隐约想起些轮廓,影影绰绰的一闪而过